余良太懂人性,尤其是末世的人性,别的暂且不说,眼前这个傻子肯定在末世活不下去。
既然活不下去,莫不如直接在这里解决了算了。
站在余良身旁的老鼠已经开始憋不住了,这笨蛋还真是顺杆就爬啊,还要伟哥,女人要不要?
一直未说话的高影已经恨得咬牙了,末世了,奴隶没饭吃,而这些高高在上的上等人,却一直变着法的享受!
曾几何时,高影也曾对江北地下城城主赵学业动过杀心,她亲眼看到赵学业强暴了一个女孩,而且那时候,他的身上已经有了性病。
最后,那个女孩自杀了。
余良看着已经被吓的魂飞魄散的奴隶们,看着他们身上穿着的破旧衣裳,心中早已经有了想法。
“赖豪兄弟,我看咱就先在这儿交易吧,我看你手底下这几个奴隶不错,这袋子药给你,这几个奴隶归我怎么样?”
赖豪以为自己听错了,指了指雪橇前的奴隶:“大哥,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就他们?一盒药还差不多!”
赖豪说这话时,余良在观察着奴隶们的表情,丝毫看不出这些人的心理波动。
或许,自从末世的第一天起,他们打心眼里就将自己奴隶化了,否则,根本活不到现在。
“就这样,成交!”
余良把一兜子药递给了赖豪,赖豪一脸懵逼的接着,余良又仔仔细细翻了翻赖豪的身上,赖豪一脸懵逼的不知道这家伙要干嘛。
“哈哈,成交,成交!”赖豪伸出手来,跟余良握手。
烟城地下城城主有两个儿子,所有人都知道,大儿子赖豪是个脑子不灵光的纨绔子弟,二儿子赖布才是城主的继位人。
这一点,赖豪也知道,但他还是三番五次的尝试,想方设法的让老爸开心,毕竟在这末世,亲情也并非一定靠谱。
这一次,赖豪之所以这么高兴,是因为他终于可以为老爸解忧了,男人对这件事儿的需求,仅次于吃饭,尤其是中老年男人。
而这伟哥,肯定可以帮老爸大忙!
奴隶们都在小心翼翼的观察着余良等人,按照烟城地下城的说法,赖豪口中答应的事情其实就已经算数了,他们现在,已经换了主人。
这个主人,也会像赖豪一样吗?也会让他们在冰天雪地的末世拉雪橇吗?会不给饭吃睡狗窝吗?
余良走到了奴隶们的身旁,半微笑说道:
“他打你们,你们不生气吗?”
“他不把你们当人,你们不生气吗?”
“他说你们连狗都不如,你们不生气吗?”
“他说你们活该饿死,就不给你们饭吃,你们不生气吗?”
一连几问,把奴隶们彻底问懵了,这些话,好像只有在末世之前有人问过。
他们生气,愤怒,想反抗,想不再被压迫,想让那些高高在上的上等人血流成河!
“啊……!”
有人攥着拳头大喊一声,吓得赖豪赶紧把手里拿着的伟哥握紧,随后便低头要捡地上的枪。
可此时他却发现,枪被老鼠踩着,丝毫没有抬起脚的意思。
“你……你想干什么?”
赖豪再一次感受到了危险,这危险不仅仅来自于踩他枪的老鼠,更是来自于那个刚刚怒吼的奴隶。
因为不知何时,余良已经将自己手里的马刀给了他。
在男人的带领下,他们一步步逼近赖豪,眼神里满是杀意。
“上啊,冲啊!”
男人大吼一声,几个奴隶同时冲了过去,直接抓住了赖豪的貂皮大衣。
此时此刻,赖豪甚至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看得出来,这些奴隶要造反!
“拿来吧你!”
一个奴隶用力一抢,将赖豪手里的伟哥袋子抢了过来:
“我让你吃,我让你吃,吃死你,吃死你!”
奴隶将药打开,抓着一把伟哥就往赖豪的嘴里送。
“老子他妈不值一包药?老子今天就把你喂饱,彻底饱!”
几分钟之后,赖豪便已经没了人样儿,头发被人扯掉了,貂皮被人划破了,全身上下都是雪。
奴隶们越大越起劲儿,甚至有人红了眼眶,挺大个老爷们儿哭了起来。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起来全世界受苦的人……”
一刀接着一刀,每人一刀,每个人都想报仇!
终于,赖豪死在了乱刀之下,而直到离开这个世界,他都不知道害他的人是谁。
余良看着,奴隶们的眼神开始发生了变化,男人的血气方刚,在这一刻好像要迸发出来一样。
“走吧,跟我回家。”
“家……家?家在哪儿?”
奴隶们似乎好久没有听过家这个词语了,在地下城里,他们不配!
“家在海城地下城,从现在开始,你们不再是奴隶,我希望听到你们的名字。”
刚刚拿马刀的男人愣了一下,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上的牌子,3761号,是他在地下城的代号。
“我叫张睿!”
“我叫余良,这位是老鼠,这位美女叫高影。”
余良给张睿介绍着自己,丝毫没有一丝高高在上的感觉,这种感觉让张睿感到很舒服。
“我叫梁超。”
“我叫董歌。”
……
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自我介绍,瞬间将一直以奴隶自居的人醒了过来。
对啊,我是人,我是有名有姓的人!
老鼠和高影也没闲着,跟新人开始聊天,反正他们马上就得走了,以后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
余良知道,最近做事得稍微低调一点,千万不能让人抓到。
而且为了更有效率,他已经找到了解决办法,把小浩加进来。
虽说偷东西不好,但也可以特事特办啊。
一想到小浩,就想到了太阳城学校,一想到太阳城学校,就想到了那个随时都想坏自己事儿的冯小慧!
……
海城某居民楼里,崔牛坐在椅子上看着蜷缩在角落的宋飞扬:
“别着急,一会儿我再给你打几针,保证你打完之后神清气爽!”
宋飞扬看着崔牛,眼神里满是恐惧,他不知道这家伙已经在自己身上扎了多少个针,也不知道这东西干什么用。
但似乎一次扎针过后,都痛不欲生。
如果这是崔牛的报复,显然他做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