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内,言之昕探出脑袋,朝后面的父母挥挥手。
很多街坊邻居都过来凑热闹,围着二老叽里呱啦问东问西,她就知道带谈易炀回来一趟,肯定巨拉风。
“你什么时候给我爸妈买的别墅?还给两张银行卡,真大方。”言之昕靠在他怀里,好奇问问,居然一点风声都没透露。
“小钱罢了。”
“虽然比不上S市,但A市那地段别墅很贵的,哪叫什么小钱。”
在臭男人眼里这也是小钱,那也是小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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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昕身子一歪,干脆将脑袋枕他腿上,“给你看个东西。”
“嗯哼。”
“在我包里,你自己拉开瞧瞧。”
她躺着懒得动。
谈易炀伸长一手,拎起那只女士手提包,轻飘飘的也没装几样东西,修长手指随意翻了几下,见到里面的东西时,目光顿了顿。
一张镶金边的名片,上面是他的名字,有点眼熟。
自己很少给别人名片,前几年刚到S市接手谈氏集团没多久,向来只给特别重要的商务合作伙伴。
那次破天荒给了她一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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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到现在?”
“是啊。”言之昕拿过他手中名片,“先去故地重游一趟,我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你还记得不?”
“嗯。”
“那考考你,我那天穿了什么颜色的裙子?”
“……”
“是不是忘了?”
言之昕故意有点气鼓鼓,其实她自己也记不太清当时自己穿的啥颜色裙子,哈哈。
“你裙子都一个样,老长,死保守。”
兔崽子裙子都差不多一个调性,夏天还好,还露个脖子,或者稍微露个肩膀,冬天就夸张,高领毛衣长裙,包裹严严实实,一点眼福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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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人都那么穿啊,在你眼里就叫死保守,那穿什么不保守?像那个什么,Fiona那样?”
言之昕不服反驳,还说她裙子都一个样,死保守,长裙都那样啊,谁天天穿Fiona那样,腚都快露出来了才叫不保守?
“Fiona谁?”
谈易炀一手拨动她长发,漫不经心发问。
“……”
得,又没记Fiona是谁。
“Fiona可不就你那身材火辣的新秘书么,呵,男人果然不长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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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秘书?
想起来了,就那脸上鬼画符的女人。
“上次当你面开掉了,你还敢打趣我?”
“呦,把人火辣美女开掉,肯定很于心不忍,啧啧。”
“言——之——昕——”
“睡觉,困了。”
困了,懒得油嘴滑舌。转个身一手环住他腰身,“易炀,到地方了叫我,一定要去故地重游才回S市,不准趁我睡着就把我带回飞机,我会生气!”
“知道了。”
大手抓起毛毯,给小身板盖好。还她会生气,她以为自己很凶悍?呵。
窗外青山峻岭渐远,他们的豪车队伍平稳从盘山公路行驶出来。
温热手指将她脸侧长发勾到耳后,这么快就睡着了。
… …
他们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言之昕凭借顽强意志力,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问了两三次,“到悦君轩没?”
“到了叫你。”
“嗯……一定要叫我……”
“我知道。”
睡个觉都不安生,一路都惦记来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故地重游。反复叮嘱,反复叮嘱,就怕直接把她带上飞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