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写!”
老爷子好像很坚持。
有病!
言之昕不免腹诽,儿子老子都一个样,一个让她写书法,一个让她写情书。
厌烦地瞥了眼讨人烦的老头,言之昕过去拿起笔,一通胡乱飞速挥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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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完了!”单手把写完的那张宣纸,拎起来给他看,十分随意又不服。
老爷子看了眼,克制怒意重重地喘息了几下,很不满。
他拄着拐杖起身,颤颤巍巍地挪到书法桌前,从笔架取了一支毛笔,沾上墨汁,在宣纸写下几个行云流水的大字,笔迹气势磅礴。
和言诗的字迹几乎一模一样。
言之昕看过言诗的字,觉得奇怪。“你的字怎么会和言诗的一样?”
他没有回答,写完后搁下笔,“按照我的笔法写!”
言之昕拿着笔,心中不爽地照抄他写的那几个字,笔头都开叉了,她根本不擅长这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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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站在旁边,眼见她拙劣的作品,又不容置喙吩咐,“认真点写!”
言之昕白了他一眼。
死老头站在旁边看什么看。
“你把谈易炀打发走,就是为了看我写毛笔字?”
“呵呵……”他呵呵一笑,坐回那把藤椅,“别分心,认真写。”
“……”
试图灵活地控制笔头,但是她一握笔就手抖地厉害,搞不懂为什么,但凡是新手菜鸟,一握毛笔几乎没有不手抖的。
依葫芦画瓢,依照那几个样本字,反反复复地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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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爷子靠在椅背,视线落在言之昕身上,又好像不是落在她身上……
几十年前,他把西洲带回来,说服自己的父亲收养她。他的父亲,也会这般教他们两人写书法。
现在站在这里的,却是西洲的女儿。
一转眼,多年已过……
… …
等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老爷子才在保镖的保护下,离开去歇息。这也意味着,言之昕可以回去了。
钟叔按照吩咐送她回去,“言小姐,我送您回公寓,或者您也可以在这里住下。”
“我回公寓。”
住在这里干嘛,谈易炀又不在,她还是喜欢住在小公寓,虽小但是有份归属感。
“好的,您这边请。”钟叔做了个“请”的手势,接送她的房车已经等待一旁。
“我自己开车回去就行。”言之昕觉得有点反胃,她想自己待会儿。
“老爷子吩咐我,每次送您来回。”
钟叔的话把她吓一跳。
什么叫每次?
“下回还来?”
“是的,老爷子说只要不下雨,每天都接您来回。”钟叔作为老爷子的亲信,虽然是个佣人,但自带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气场,虽然恭敬、官方,言语间却没有任何怯懦的意味。
真是“狗仗人势”的典型生动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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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小姐您如果渴了、饿了,房车内都有准备吃的。”
“知道了。”
啥也不缺,就是不自由!还能说什么,跟软禁似的!
本来还打算待在公寓里不出门的,按照现在这样子下去可怎么办,天天把她接来练字?
总不能指望天天都能下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