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反观自己,手上的三带一比不过他的炸弹,另外两手牌就算有炸弹,出了炸弹后面无论如何都会需要出单张的牌……
反正咋计算,他的那张都会比自己先出掉。
“……好吧,你赢了。”行吧,肯定输了,还出个鬼,搁下自己的牌,言之昕伸长手,抽走谈易炀手中仅剩的那张牌。
一张大王。
果然。
“刚才可能是偶然,你运气好。”言之昕稍微有点不服,说着拢了拢桌面混乱的纸牌,“三局两胜,再玩两把。”
还真有兴致?
大晚上的两个人坐在这里傻乎乎玩扑克牌。
谈易炀站起身,大手夺走她手中的扑克牌,丢回桌面,“要玩回家陪你玩,这么晚了在这吹风?”
“……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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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坐上车,言之昕还是纳闷,“可是我一个人有三手牌,为什么还是会输给你。”
而且他是把那个炸弹留到后面,等她牌出的差不多了才亮出来,摆明了故意逗她玩,不就是看她前面白高兴么。
“言之昕。”
“嗯?”干嘛。
他坐在驾驶座打方向盘,很帅,连声音都蛊惑人,“一副牌数量是固定的,就那么多,除了我手里的,剩下的就在你手里,看你出牌的方式,就能算到后面还剩什么牌了。”
“是吗?”不是很懂,“可是我为什么算不到?”
而且自己手里有三手牌呢,按理来说胜算直接翻三倍,算他岂不是更容易。
“正常。”他语气轻松。
“什么正常?”
大手抓住她一只小手,握在手心,“言之昕,你算不到很正常,而且不到最后,警告你别放弃。”
“嗯?不到最后?”言之昕似懂非懂。
是指刚才最后的时候,他手中的那张大王吗?其实他并没有把大王扔出来。
而是自己先摊牌认输了的。
因为她再出什么都白出啊,即使有炸弹可以暂时阻止他出大王,但是后面只要自己出单张的,他的大王随时就赢了。
这么想来,或许臭男人刚才说让她别哭,只是逗逗她……
实际上,还是会由着她玩,让她把牌出完?
她出个更大的炸弹,后面再出单张的牌,即使臭男人手握大王也会让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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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答反问,“想明白了?”
言之昕轻笑,“你太坏了。”
他依旧目视前方开车。
“很坏?”
还好意思问很坏,每天都想方设法逗她。副驾的小女人小声嘀咕,“反正就很坏。”
他笑而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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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之昕把脑袋靠在他的肩膀,视线看向外面倒退的行人及车流,绚丽霓虹如播放电视剧般在余光不断变幻,
“易炀,你小时候也生活在纽约吗?”
言之昕依旧看向外面转瞬变化的夜景,闲话家常地问身旁的男人。
他大手打着方向盘,沉声回答。
“小时候不经常在这边,跟我妈生活在其他城市,后来我大哥出了状况,老头子就把我叫回来使唤。”
“嗯?”言之昕看向他。“那你妈妈呢?”
他沉默片刻,没有什么情绪变化,“老头子派人去接她,回程的时候飞机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