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言之昕依旧眸光闪烁,掩饰紧张羞涩,“所以就很神奇啊,就像是在人生的十字路口,兜兜转转,我们两个还是在一起。”
在世界的十字路口向她求婚。
浩渺人生,众多选择,种种出路,谈易炀从来没有把她丢下。
她粉黛未施的面颊泛红,羞得不行,怀中捧着红玫瑰花束,在和自己东拉西扯。
“言之昕,无论在哪个十字路口你都是我的!”谈易炀把她的小九九看在眼里。
言之昕嗤笑。
捶了他一记,“你好烦!”
大手把她重新拉入怀里,“记不记得,那年你住院的时候,我跟你说过,会等你长大。”
“我记得。”
当然记得。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
那时候自己才20岁,又失去了孩子,那样的年纪总是胡思乱想,想贪心地和他有以后,用孩子牵绊住他,又害怕他嫌弃自己贪心、没有自知之明地缠着他。
自己绝对不能算是,谈易炀人生的最优选;而自己错过了他,就再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言之昕二十岁的时候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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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脸贴在他的胸膛。
他的声音低沉有力,语气打趣,透过胸膛传进她的耳朵里。“言之昕,你老公是个言而有信的人。”
言之昕又在他胸膛捶了一记,被他说得都不好意思了。
难为情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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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骨节分明的手指抽出其中一枝朵骨朵,“拆开。”
言之昕才发现这花骨朵里面,好像藏了什么东西,鼓鼓囊囊的。藏了啥?谈易炀这男人好像特别喜欢,在花朵里面藏东西?
上次是在纸钞花朵里面藏大钻石。
这次又是啥。
言之昕疑惑又乖巧地把花骨朵拆开,展开一团纸条,上面写了一个字。
“念。”他发布指令。
纸头上面写的是镜像字。
怎么又有种做题的感觉,记得以前上学,数学考试就会有这种镜像字的选择题。
“喔……”言之昕把纸头反过来,透过大厦绚丽灯光,就可以约摸看清纸上写的啥。她没有任何防备,只顾着研究字,“谈。”
大手又抽出一个花骨朵。
言之昕接下、拆开,仍旧把纸头反过来对着大厦灯光,“易。”
又一朵。
“炀。”
还来一朵。
“是。”
他继续默不作声递花骨朵。
“我。”
再一朵。
“老。”
沉默把最后一个花骨朵递给面前的女人。
她在一本正经研究镜像字。
“公。”
谈易炀唇边的弧度扬起,“不错,连起来再读一遍。”
言之昕把纸头拿在手里,想也没想,“谈、易、炀、是、我、老……公……”念完发现出问题了。
“叫的不错。”
“你太过分了……”言之昕又气又羞。
居然早就提前计划好了,知道她叫不出口,还搞了镜像字分散她的注意力,老奸巨猾。
永远都提前一步算计她!
“以后多叫叫就顺口了。”谈易炀把她的羞涩看在眼里,大手抓起她的手腕,向旁边的跑车走去。“言之昕,走,带你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