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秒,他还没有接过毛巾。
言之昕正纳闷。
却猝不及防地被他拉了过去,整个人都快跌进他怀里。
“你干嘛……”言之昕挣扎逃开,“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今天过年,言之昕你想让我连个年都过不好?”
什么叫做连个年都过不好,他这不正经的念头还硬要往过年上扯。
“我哪有,再说这跟过年有什么关系……”言之昕要掰开握在自己手上的大爪子。
“言之昕,听话。”他的眼里噙满欲火,嗓音低哑。
言之昕心脏跳得砰砰砰,居然想让她用手……这也太羞耻了!
不行!绝对不行!
“那你先放开我。”言之昕弱弱地看向他,“手被你抓疼了都……”
话落,他大手松了些。
言之昕立马朝浴室门口跑去。
“言之昕——”
靠!臭丫头一脸可怜兮兮地看着他,他一时不忍心,松手让她逃了!
言之昕躲在浴室外面,从门外探出一个脑袋,“啊?你先自己擦一下,我在门口等你。”
说完直接把浴室的门关上,不管了,在外面等他。
… …
等谈易炀黑着脸从里面出来的时候,言之昕上去搀扶他,“我们去看春晚,两个人一起看春晚很浪漫。”
“浪漫个鬼!”他很不爽。
言之昕内心窃喜,又逃过一次。
不是说排斥和他亲密,得让他好好休息,不管是两性关系还是他的伤势,自己都疼惜他的身体。
… …
言之昕按下遥控器,打开电视。
进被窝,和他一起靠坐在床头,脑袋轻轻地靠近他的肩膀,嗓音温柔,“易炀,看春晚,灭灭火气,别欲火上头,知道么?”
“上头个鬼!”谈易炀没好气地低咒了句。但一只长臂还是伸过来,把她揽进怀里,“这有什么好看的?”
“好不好看不是重点,重点这是一种情怀,而且除夕守岁都没事情做,只能无聊地看春晚啊。”
要不然大过年的,还能干啥。
电视里在播打铁花的表演。
“易炀,这什么打铁花的,好好看。”
“没你好看。”
言之昕转头瞧他,才发现谈易炀的视线一直落在自己脸上,“你看电视,看我干嘛?”
“要你管。”
“……”言之昕懒得跟他油嘴滑舌,安静地窝在他怀里,春晚节目无聊地很,但这是她目前为止,过得最幸福的一个大年三十。
… …
电视的声音像催眠曲似的。
言之昕支撑不住,瞌睡上来。
“扣扣——”
有人敲门。
言之昕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我去开门。”
从床上爬起来,去打开门。
是陈特助。
这么晚了,又大过年的,陈特助还来汇报工作?
言之昕侧过身子,让他进屋,却见到他身后跟着一队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走进病房内,井然有序地把一束束捧花摆在病房里。
刚才还没注意,言之昕定睛一看,不是鲜花,是纸钞折的玫瑰花。
一会儿,偌大的病房被摆满。
手下恭敬地退出去。
“这是……”言之昕木讷地问谈易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