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之昕开着车,自己回竹溪园。
最近几天出了高珣的事件,她都没好好睡觉,又碰上秋天换季,胸口有些疼。
每年春秋两次换季,她的胸口就会偶尔犯疼。
是那时候身体受损伤的后遗症。
沐苋最终走进了监狱,却给她留下了一辈子的后遗症。
前面红灯,言之昕停在路口等待时,将一手放在胸口轻揉着。
… …
后车鸣笛。
可是路口依然是红灯,后车鸣笛干嘛?
言之昕从后视镜看了眼,是……谈易炀的车?
他刚从公司下班,结果两人正好碰上了。
真……巧。
戴上耳机,接起他正打过来的语音。
“来公司找我?”谈易炀首先开口。
“在附近上烹饪培训班。”言之昕柔声回答。谁没事去找他?给他带不好吃的饭菜,然后被他鄙视老菜新上?她才不去。
培训班?
哦,对,她之前是报了班,学什么做菜。
谈易炀想起来她还给自己发过课表。
“见到方今恺了?”谈易炀继续问。
“嗯,见到了。”绿灯亮起,言之昕踩下油门。
谈易炀将车子与她并行,“他有没有跟你说什么?”
说什么?
方今恺就问了些八卦,还能说什么。
“没有,他就教了学员做菜。”
言之昕见他在放慢平时的车速,保持与自己并行着。
其实想想,现在以什么身份留在谈易炀身边,她自己都不知道,方今恺居然问她谁追的谁,她还真是答不出来。
言之昕想问谈易炀,酒店里见到那个叫他alwyn的女人是谁?
和他连婚纱照都有的女人。
他却说没有领证,没有睡过那个女人。
问了也白问,他不会告诉她的,之前问过,不是么。
自己这次再回到他身边,倒是更像一场交易,她用来换高珣平安抽身的交易而已。
… …
“在想什么?”
耳机里传来他的声音,言之昕收回神,才想起来语音还没有挂。
“刚才方今恺问我,我们两个,谁追的谁。”言之昕语气平淡,和他实话实说,就像是在聊事不关己的见闻一样。
“呵……”他笑了声,“so?你怎么回答他?”
“没回答,我问他,谈易炀怎么说,他说你不告诉他。”
言之昕现在学聪明了,要不是迫不得已的情况,她不和谈易炀撒谎。每次撒谎都被他识破,她干脆直来直去,还自在点。
“呵……” 他又在那端低笑。
言之昕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胸口泛着隐痛,又是一个红灯,将车停下来,轻揉着自己胸口,可能是最近有点累着了,回头让竹溪园的厨师给煲个大补汤喝喝。
车窗关着,谈易炀见不到她在车里的举动。
“言之昕,让你10分钟,被我追到,你晚上等着被我收拾!”
这男人又来话了。
可是她大姨妈还没有完全结束……
他还是人吗。
“绿灯了。”谈易炀提示她,可以踩油门出发了。
言之昕恨恨地转头瞧了一眼他的跑车,“轰——”地一脚油门出去。
加速!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