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她站在那里,垂在身侧的双手握着拳,眼里没完没了地掉眼泪,一脸的倔强。
“之昕,你回房去。”高珣轻声和她说。
言之昕垂眸,视线从谈易炀身上离开。
瞪着她转身的背影,冰冷的嗓音在身后响起,“你的狗,还在我那。”
他冷笑一声。
言之昕顿住脚步,“你想干嘛!”
“我数到三,你还不过来,就给它收尸!”谈易炀瞪着她,“1,2……”
“3!”
“之昕……”
“我跟你走。”
三个人同时出声。
“呵。”很好!这个戏子也没争得过那只狗,心心念念七年又怎么样!谁也别想争得过那只狗!
“之昕。”高珣拉住她的手腕,眼里满是关切和不舍。
言之昕拿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嗓音有些无力,“高珣,如果当年你是因为那种误会离开我,现在和当年也没什么区别了。”
“什么?”高珣担忧地问她,她在胡说什么?
“和张立山睡过,或者和谈易炀睡过,不是一样么,你在意这种事情的话。”言之昕扯起唇角,想笑又笑不出来。
“不是这样的,之昕……”
“今天谢谢你。”言之昕打断他的话。
谈易炀一把拉过她,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再说一句!我立刻封杀他!”
言之昕沉默,跟着他出门。
… …
谈易炀将她塞进车里,跟着就欺身上来,压在她身上狂吻。
“被他碰到哪了?”他咬着牙关问。
“没有。”
“没有?”谈易炀盯着她的眉眼,嗓音愠怒,“没有你穿着浴袍出来?!”
“淋湿了。”
她没有说谎,她连谎话都懒得编了。
薄唇又压上来吻她。
言之昕使劲推他,声音无力得要随风飘走一样,“你把我当什么?”
这张,每天耳鬓厮磨、朝夕相处的脸……
“你把我当什么?笑话吗?婚纱照还真帅……Alwyn?”
他有片刻的愣住,蓦地沉声吼道:“我没跟那女人领证!没睡过她!”
没领证吗。
没领证连婚纱照都有。
礼堂宣誓照也有。
原来他还有个名字叫Alwyn。
自己对他来说,就是一个床伴,一个外人。
“我跟你在一起就是个笑话,我只知道你在床上的喜好。”
她脸上自嘲的笑,看得他心里很窝火。
“我和一个,充气……娃娃……没区别……”
“又开始胡说八道!”
谈易炀堵住她的话。
看,他现在做的事情,就证明她说的没错,她就这点作用。
失败至极,可笑至极。
… …
“福福呢?”
谈易炀从她身体里退出来,言之昕疲软地躺在被放平的车座上。
“会让你见。”
拨开她脸侧的长发,她淋了雨,有点发烧。
… …
回竹溪园,言之昕见到福福趴在狗窝里睡觉,才放心下来。
躺在主卧的大床上,谈易炀将一片退烧药塞进她的嘴里,又端起一杯温水让她喝了几口。
“你不用动心思把那狗弄走。”
他好像时刻能看穿自己在想什么似的。
言之昕闭着眼睛没有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