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女人更是悲痛欲绝。
她们早已习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简直不敢想象,今后就要沦落街头,乞讨为生,那将是什么样的日子?
想想就感觉如坠深渊,比下地狱还要恐怖!
“天啊,怎么会这样?文东看上去挺好的,对咱家月婵一片痴心,为什么干出这种事啊?”
“是啊,他许家为什么要这么害我林家?我林家又没得罪许家,而且两家还是这么多年,生意场上的伙伴!
他许家为什么要给我林家挖这么大一个坑,这不是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吗?”
“林家是没得罪许家,可咱家有人得罪许文东了!”
“谁?”
“还能是谁?还不是那个死丫头!”
林月婵二婶,李桂芬满脸怨毒,瞪着林月婵,话语无比刻薄。
“这么多年,许少对咱家月婵一片痴心,谁都看得到。”
“可月婵呢,还自视清高,对人家爱答不理,你们也不想想,是个男人能没有怨言?”
“我就搞不明白,人家许少爷,哪点配不上你了?”
“你对许少那么冷淡,才让人家因爱生恨,给我林家挖这么大坑!”
“我林家都被你害死了,你真是个该死的害人精!”
一听李桂芬这话,林家其他女人,也将这口锅甩给了林月婵。
“没错,月婵,你这个死丫头,都是你害得我林家家破人亡!”
“文东哪点配不上你了?你眼光高也就算了,却找个劳改犯,当你老公,你可是我林家的千金大小姐,和个不名一文的劳改犯,睡在一起,你贱不贱啊?”
闻言,林月婵美眸泛红,满腹委屈,咬牙道:“我……我没有!”
“还说没有,表子还立什么牌坊?别以为你长得漂亮,就怎么了,你就是个红颜祸水,我林家被你害惨了!”
“我真就搞不明白了,你是不是天生犯贱,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沦落街头,出卖身体讨生活,才是你想过的日子?你贱不贱啊。”
“没错,都是你害得林家,要不是你不知羞耻,和那该死的劳改犯、扫把星,眉来眼去,许少会因爱生恨,害我林家家破人亡?”
“你要是还认自己是林家人,就立刻去给许文东赔礼道歉!许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能让许文东息怒,没准他能高抬贵手,放过我林家一条生路……”
林家女人越说越刻薄。
林月婵眼圈泪光萦绕,心寒无比。
她没想到,事到如今,这些婶婶还对她冷言相加,将所有的罪过,都甩在她的身上。
她实在搞不明白,她做错了什么事。
反而,那天许文东来的时候,将林家项目转让给许家的协议拿出来的时候。
林月婵还极力阻扰这事,但是林家的人,非但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却将许文东当做帮林家化解危难的救星,却对她的话不值一哂,甚至还让林月婵给许文东道歉。
要是那天她们能听进去林月婵的话,就不会让林家沦落到今日这样的局面了。
可大祸临头,她们非但没有悔意,反而还对她冷嘲热讽。
我到底做错了什么?
林月婵心中委屈,泪水滑落脸颊。
此刻,她感到亲人无比的陌生。
她看了眼李桂芬,冷冷问道:“二婶,你是想说,让我去跟许文东睡一觉,祈求他能放过我们林家?”
“没错,还算你会听话!”
李桂花嗤笑道,“怎么了?你还当你是林家掌上明珠,自视甚高,以为许文东配不上你?
你该醒醒了,我林家现在的局面,还不清楚了,马上就要倾家荡产!
全都要上街乞讨,到那时候,你可不是跟许文东睡觉,而是每天和不同男人睡觉,成为人尽可夫的烂.货!
你就愿意过那样的日子?
何况,你和那下三滥的劳改犯,都能睡一起,这般不知羞耻,让你和许文东睡一觉怎么了?
要是把许少伺候好了,没准高抬贵手,放了我林家一马,你就算是我林家的最大功臣!
到那时候,让二婶舔你脚指头都行!
你要不去,就是林家的罪人,因为害得我林家倾家荡产,都是因为你对许少爱答不理!
你难道还不该为你之前的高冷,给许少赔罪吗?
就算不能让许文东娶你为妻,你给他做小情人也行……”
“给老子住口!”
李桂芬话未说完,林文轩气得浑身发抖,脸色紫青,指着对方怒骂,“臭女人,你好生恶毒,事到临头,还没有半点悔意,给我掌嘴!”
闻言,李桂芬大惊失色,双目圆瞪:“老爷子,你……你怎么到现在,还在偏袒这死丫头?
要不是这个死丫头,对许少那么高冷,会酿成我林家今日这样的局面吗?
都是这死丫头害得……”
“掌嘴!”
林文轩气得呼吸急促,怒瞪林远山爆喝道,“你踏马没听到我说的话吗?
她是你老婆,你不打她,老子把你们赶出林家家门!”
林远山面有迟疑,被林文轩一声怒喝,吓得浑身一激灵,顿时冲到李桂芬面前,甩手就是一巴掌。
“啪!”
这一巴掌,直接将李桂芬抽翻在地,口中喷出鲜血。
“反了,反了,你居然敢打我?”
李桂芬火冒三丈,张牙舞爪和林远山缠斗一起。
林远山也怒火中烧,甩手又是一巴掌,就将李桂芬抽翻在地。
他也觉得,李桂芬刚才那话,太踏马恶毒了。
李桂芬被打得头晕眼花,一张脸瞬间肿成了猪头。
眸光喷火,怒吼道:“林远山,你个狗东西,你们林家都要破产,马上就要家破人亡了,还敢打老娘?
老娘现在就跟你离婚,你们林家倒欠银行那么多钱,老娘可不想跟你们林家一块遭殃!”
说完,李桂芬狼狈爬起来,便向林家外面跑去。
林远山怒火中烧,冲过去,又向李桂芬打去。
见状,林月婵眼圈泛红,心中略微感到一股温热。
好在这时候,爷爷还是疼自己的。
她心中一阵晃神,也不由泛起狐疑。
现在林家真的走到绝境了,而这一切,都完全不出徐天之前所料。
难道这家伙之前说的,都是真的?
可他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些,那天她问对方,他又是怎么知道,政府不会建造大行宫,对方却一言不发?
想到这些,林月婵又感到气愤不已。
这个该死的混蛋!
不是满嘴跑火车,就是说话只说一半。
要是他提早把一切都说明白的话,林家又怎么可能中许家的圈套,陷入今天这种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