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夜雪侧过身子躲了过去,“那边有绳子,鸢宝帮师兄扯几根晾衣绳。”
闻人鸢欣然同意,拿起绳子朝阳光最盛的地方跑去。
两人合力将被褥放到阳光下杀菌,闻人夜雪又上了屋顶,将一些破损的地方修补好,才牵着人去了厨房。
厨房卫生已经清理过,只是如今冷锅冷灶,缸里的水也不新鲜了。
“我来!”,闻人鸢推开闻人夜雪,一把拎起粗重的水缸,不费吹灰之力就把还有半缸水的水缸拎到门外。
将里头的水倒掉,又把手掌放入缸内,没一会儿缸里就又是半缸水。
旁边有人递了一把刷子,她顺手接过,把水缸里里外外刷了一遍,又换了几遍水,才把焕然一新的水缸放回厨房,顺势放满了一缸水。
完美!
将袖子放下,她很满意自己的劳动成果。
闻人夜雪笑着揉了揉她的发顶,又去角落搬了一些劈好的木柴放到土灶旁,熟练的把火点燃,闻人鸢极有眼色的在清理过的锅里添上水。
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无需言语。
中午简单的吃了一顿,闻人夜雪牵着人溜达着又下了趟山,要在山上多住几日,还要再搬一些生活用品上来。
晚上,闻人夜雪把一张床搬到闻人鸢的房门口守着。
深山的夜间有些凉,闻人鸢拥着被子在床上翻了几个滚,知道师兄就守在门外,她心里安稳,没一会儿就睡熟了。
第二日,闻人夜雪带着闻人鸢在这座有些缘分的深山中探索,闻人鸢虽没学过医,可总能发现一些特殊的药草。
有些采下简单炮制就可以,有些失了水分就不能用了,她不知自己怎么会知道这么多,她就是觉得可惜,这些可是可遇不可求的草药,错过了这个山可就没有了。
闻人夜雪看着她纠结的小模样失笑,有些精明她是刻在了灵魂里,可有些迷糊也没落下。
“鸢宝不是有个空间?怎么不想想把它们移栽进去?”他适时提醒。
闻人鸢眼睛一亮,对呀,她的那片空间有树,有水,还有动物,为什么不能种点草药进去呢?
一直以来她都是把空间的东西拿出来,还从没尝试过要把东西放进去,不过什么经验都贵在尝试。
先把草药连泥带土的挖出,闭上眼寻找那种感觉,再睁眼时她双眼发光,果断把之前挖的还没蔫掉的全部移到空间内。
那里好像是自带灵智,她把东西移进去,根本不用费心去寻找适合草药的生长环境,草药就自己找地方安了家。
“师兄,我真是走了狗屎运,得了这么个大宝贝。”
闻人鸢笑得眉眼弯弯,恨不得把师兄也装进去,让他也见识见识自己的宝贝。
闻人夜雪看着她也笑了起来,可不就是大宝贝么?
学会了“大宝贝”的正确用法,闻人鸢是彻底学会了举一反三,凡是看中的,哪怕是一朵野花,她也会移栽几朵,那些蜂蜜和蜜蜂,她也没放过。
夏季的深山是极好的避暑之地,而深山里的宝贝更是多不胜数,两位艺高人胆大的人更是将周边数座山逛了个遍。
等他们反应过来时,时间已经过了两个月。
闻人鸢与闻人夜雪大眼瞪小眼,“要回去了吗?师兄?”
闻人夜雪点头,如果可以,他想一辈子陪她待在这里,可她与他都还有自己的责任与义务没完成。
闻人鸢也懂这个道理,她不舍得看了眼深山,抱住闻人夜雪的腰撒娇,“那就最后住一晚,明天再下山好不好?”
“好。”闻人夜雪哪有不应的,“晚上师兄带你去山顶看星星,早上看完日出再下山。”
“哇,师兄最好了,我最爱师兄了。”闻人鸢踮起脚尖就是一吻落在脸颊。
闻人夜雪唇角含笑,却并不满足,搂住准备转身离去的人,低头就去尝那惯会甜言蜜语的嘴。
晚上两人宿在山顶,夜里触碰近在咫尺的漫天星辰,清晨俯视初升的太阳,终觉圆满才携手下了山。
回到A市已是二十天后,不是路上出了事,而是闻人夜雪以考察其他城市之名,又带着闻人鸢游玩了几座顺路的城市。
回到A市,闻人夜雪没把她带回酒店,而是去了一栋小区。
这里环境很好,也很幽静,车子停到地下车库,闻人鸢晕乎乎的被带上了电梯。
“师兄,我们来这里干什么?”
闻人夜雪握紧她的手掌,竟有些紧张,“鸢宝别问,一会儿就知道了。”
好吧,闻人鸢收起自己的好奇。反正和师兄在一起,她不用操太多的心。
电梯停在22层,闻人夜雪牵着她来到2201门前按响门铃。
房门很快被打开,露出蒋玫那张上了年纪却依旧精致的脸。
“妈妈?”闻人鸢惊喜的撒开闻人夜雪的大手,上前抱住蒋玫笑,“您怎么在这里?爸爸呢?”
蒋玫笑着将人拉进屋,“这里是咱们的家呀,夜雪没告诉你?”
司南听到声音从厨房探出头来,“哈哈哈,我家宝贝回来啦?”
“爸爸!”闻人鸢顾不得去问师兄为什么瞒着她,跑上前抱了抱自己的父亲。
她喜欢深山清幽的感觉,更喜欢一家人守在一起的感觉。
司南很高兴,把厨房的活计丢给刚进门的闻人夜雪,拉着闻人鸢去了客厅。
闻人夜雪任劳任怨进了厨房,听着客厅时不时传来的欢声笑语,唇角弧度越来越大。
饭后,闻人夜雪突然朝着两位长辈弯腰,“我想求娶鸢宝,请爸、妈成全。”
闻人鸢心中一激灵,双脚已经有了自我意识,小跑到那人身边,也跟着弯了腰。
司父司母看着这一对璧人,互视一眼,做了多年夫妻,两人看懂了对方眼里的满意。
蒋玫笑着忙伸手去扶,“你这孩子,爸妈都喊了,我们能不同意吗?”,说着回头去看司南,“老公你说是吧?”
司南冷哼一声,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蒋玫扭头去笑,这人真是,越老性子越别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