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突然贴上的温热,让苏小幺瞪圆了眼。
还不待她有所反应,那抹温热便开始变得滚烫且疯狂。
苏小幺猝不及防,被迫承受着对方的侵蚀,渐渐的软了身子。
闻人夜雪将怀中娇软搂紧,继续掠夺。
等了二十年,终于能再次尝到甘甜,他怎能不疯?
不知过了多久,察觉到怀中娇人儿呼吸不对,他才松了口。
看着苏小幺憋的涨红的脸,闻人夜雪无奈叹气,“乖,吸气。”
苏小幺无力的趴在闻人夜雪胸口,大口喘着粗气,胸口怦怦直跳,心脏仿佛随时都会破胸而出。
闻人夜雪一手搂着她的细腰,一手轻抚她的后背,感觉怀中少女气终于喘匀了,才弯腰将少女抱起。
床榻之上铺着大红锦被,上面绣着大片的鸳鸯戏水。
闻人夜雪将怀中少女放在锦被上,揉了揉她有些红肿的嘴唇,“我去洗漱,小幺记得等我。”
苏小幺羞恼的拍开他的大手,拉起旁边的锦被,将自己团团裹了起来。
黑暗中,苏小幺听到青年放肆的大笑声。
很快,她又听到脚步远去的声音,衣服摩擦声,水被撩起又砸下的声音……
等意识到自己都在注意些什么时,苏小幺更是懊恼的抱着锦被在床上打了几个滚。
被反复碾压的电电终于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只见它慢悠悠站起身,抖动了下被压麻的小身子,一个跳跃从窗台缝隙中钻了出去。
忍不住,又惹不起,但它躲的起。
呜呜,又是被自己的大度感动的一天。
闻人夜雪从浴间出来时,苏小幺已经躺在里侧乖乖睡着了。
只是她那不断抖动的卷翘睫毛,又在无声的诉说着什么。
闻人夜雪俯身轻吻那卷翘的睫毛,下一瞬,那睫毛跳动的更厉害了。
闻人夜雪轻笑出声,“夫人可愿起身为夫君拭干头发?”
床上少女不为所动。
闻人夜雪也不急,侧躺到少女身侧,鼻尖温热喷洒到少女耳畔,“既然娘子不愿,那为夫……”
说着,他的一只手缓缓伸到少女衣襟前面,打算为她宽衣。
苏小幺猛然睁开眼,一把握住在她衣襟上作乱的大掌,慌忙说道:“愿意,我愿意!”
娘亲昨夜给她的画册,一切就是从脱衣开始的……
只要不脱她衣衫,一切都好说。
苏小幺一骨碌爬起身,身姿狡捷的从旁边取来几块干帕子,乖乖坐到闻人夜雪身后。
边城人人都夸华阳郡王仙人之姿,连根头发丝都能被夸上天。
如今捧着比她的头发还要柔顺丝滑的青丝,苏小幺觉得,边城人果然都是实诚人。
轻柔的为仙人拭干乌发,苏小幺突然有股冲动。
只见她提起裙摆,飞快冲进浴室,又很快披散着湿漉漉的头发跑了出来。
闻人夜雪被她的举动惊到,急忙拿起干净的布巾覆到她的头上,“你这是干什么?”
说着就要掐诀,为她清理水珠。
苏小幺对他的动作很熟悉,及时拍开他的手掌,坐到梳妆镜前,嘟嘴,“你从未为我擦拭过头发!”
闻人夜雪张嘴想要反驳,五六岁的她经常找他擦拭发丝,如何就没有为她擦拭过?
可话到嘴边,看到铜镜中少女委屈的小脸,闻人夜雪突然卡壳了。
他心中泛起一丝疼痛。
是没有。
在重生归来的苏小幺眼中,是没有。
他沉默拿起一方帕子,走到少女身后,轻柔的为她擦拭发丝。
仿佛那每一根青丝都是他珍视的宝贝。
苏小幺在铜镜中看着身后俊逸的青年,悄悄红了眼眶,“夜雪,我是不是很无理取闹?你说的对,明明都是我,我却还非要比个高低。”
闻人夜雪手上动作依旧轻柔,“不,小幺做的没错,是我的错,我不该碍于礼教忽视长大后的你,是我的错才让你患得患失,小幺,愿意给我改过的机会吗?”
苏小幺点头,眼泪滑落,“夜雪,你会把我宠坏的。”
闻人夜雪垂头吻去她的泪痕,“宠坏了最好,这样全世界就再也不会有人与我抢你了。”
苏小幺有些气恼,又有些甜蜜,心绪复杂的她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闻人夜雪抱起她,将她再次送回床榻,“睡了,很晚了,乖。”
苏小幺回神,抓紧胸前衣襟,满脸的警惕与倔犟,“不脱衣服,就睡!”
闻人夜雪看了眼燃半的红烛,点头,“不脱!”
夜色撩人,垂下的红色床幔下不时有吱呀声响起。
“你说了不脱衣服的。”少女又羞又恼的声音响起。
“嗯,没脱你的,乖,马上就好。”青年磁性又暗哑的声音好生安抚着炸毛的小猫。
又过了许久,天色已经微亮。
“你说了让我睡的!”少女的声音已经沙哑,又带着祈求。
“嗯,马上。”青年依旧好脾气的安抚。
日上三竿,等在外头许久的布布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上个世界,姑父就说过,姑姑和姑父的房间不能随意闯入,得由大人们邀请才可踏入。
如今,换了个环境,布布依旧记得和姑父的约定,所以他一直呆在院子里,没往房门前踏近一步。
等到房门终于开了,布布才激动的飞过去,扑到出来之人的背上,手脚并用,牢牢扒着不放。
闻人夜雪身子几不可察的僵了下,心下无奈,将背上小人带离了房门,才开口,“布布,下来。”
布布扒得更紧了,“不,我就要姑父背着我!”
姑姑说过,姑父的怀里是她的位置,那姑父的背上就是他布布的位置。
上个世界,他是虚体,都没能好好感受姑父的温暖,如今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他怎会轻易放弃?
闻人夜雪:“布布,你如今已经过了三岁,不再是小娃娃了。”
布布不服,“姑父也说了,我是三岁,又不是三十!”
闻人夜雪无奈,只得换个理由,“你先下来,我要去为你姑姑做午饭。”
布布依旧不为所动,还小大人般的说教:“姑父也知道是该吃午饭了?你和姑姑太能睡了,以后不能这样了。”
闻人夜雪不自在的轻咳一声,实际上,他们还没开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