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豪刚好推门进来,看到气鼓鼓跑出去的苏久久,他挑眉问道:“你怎么惹她了?”
闻人夜雪摸着自己被咬的发麻的下巴,低笑:“你怎么知道不是她招惹的我?”
李嘉豪:“……”
闻人夜雪拿起外套大步朝外走,空气中留下一句:“桌上文件收拾下,今天休息。”
李嘉豪:“……”
五分钟前不是还劝我要努力吗???
闻人夜雪追上苏久久时她正在楼下等车,闻人夜雪大步上前,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低笑:“鸢宝生气了?”
苏久久垂头偷笑,没说话。
这时司机开车停到两人面前,闻人夜雪打开副驾驶的车门,笑望着苏久久,司机一看老板这架势,赶紧下车离开。
苏久久娇哼一声,钻入车内。
闻人夜雪坐进驾驶室时,苏久久已经乖乖系好安全带、闭目养神。
车门被关上,阻断了外边的喧嚣,车内一片寂静,苏久久只能用耳朵去关注闻人夜雪的动静,只是很静,除了能听到他清浅的呼吸声,连衣料摩擦的声音都没有。
心下迟疑,苏久久的眼睛悄悄打开一条缝,入目是男人戏谑望着自己的俊颜以及那下巴处的青紫咬痕。
苏久久瞪大眼,伸手去摸那咬痕,她没有使多大力气啊,怎么会这么重?
苏久久心疼的问道:“哥哥,疼吗?”
闻人夜雪一只手抓住下巴上不断作乱的小手,另一只手轻揉着她的脑袋安抚,声音低沉柔和:“不疼,是哥哥这次做错了事,该罚!”
苏久久想到那个吻,收回被握住的小手,脸颊和脖颈皆染上粉红,但眼睛却直勾勾的盯着他:“哥哥为什么要躲着我?是我夺走了哥哥的初吻,不应该我躲着哥哥的吗?”
苏久久想到这个就觉得可惜,这也是她的初吻,可是她当时只顾着安抚哥哥的情绪了,自己都没细品那到底是个什么滋味......
想到这里她的眼睛不由自主盯上闻人夜雪的薄唇,目光灼热。
闻人夜雪察觉到唇上的灼烫视线,耳根染上薄红,修长大手遮住苏久久的眼睛。
“哥哥?”苏久久不满,伸手去扒拉脸上的大掌。
闻人夜雪轻叹:“鸢宝乖,听我说,哥哥躲着你是怕控制不住自己,会做出伤害你的事,也怕鸢宝你以后会后悔,所以哥哥当了逃兵,对不起,哥哥以后不会躲着你。”
苏久久终于挣脱眼上的束缚,目光灼灼的看着闻人夜雪:“哥哥怎么会伤害我呢?是因为方叔叔的事情哥哥还在生我的气?”
闻人夜雪没有应答。
苏久久从他的神色上也看不出他是否还在生气,她决定先进行下一个话题。
苏久久深吸一口气,双手捧住闻人夜雪的俊脸,望进他深邃的眼眸。
“哥哥,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会后悔?我现在非常明确的告诉你,常赢,我爱你,我不会后悔,我会努力追求你,直到你娶我的那天或者你亲口告诉我你厌了我的那天。”
闻人夜雪心神剧颤,识海里仿佛开了一场烟花盛宴,身上的血脉都沸腾了,叫嚣着冲上去将朝思暮想的娇软拥入怀里。
他想抱着她告诉她,这些表白应该男士来做,应该是他这个师兄努力追求她,宠着她,她只需要在他的羽翼下平安喜乐的生活就够了,他哪里会有厌她的一天,他只怕师妹恢复记忆后会厌了他。
车内陷入沉寂,两人就这样对视着,他可以看见她眼中的星辰,而她也能看见他那双似乎要将她吞噬的深邃大海。
在苏久久受不住那目光的吸引,仰起脖颈就要献祭时,闻人夜雪僵硬着身子收回目光,转身发动车子,车子缓缓行驶离那片灼烫的空气。
闻人夜雪低沉暗哑的嗓音在车内回荡:“鸢宝,说说方程的故事吧,我想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让你给他十几年的血,而他还没有变成嗜血的厉鬼。”
鸢宝的血液里是有魔源气息附着的,方程既然用鸢宝的血来获得力量,又没有被魔源气息侵蚀意识,可见这人心性坚定非比常人。
苏久久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这个时候说方叔叔的事情???
她的表白不算了???
苏久久不满的哼唧,但还是乖乖讲述了方程的事情。
方程,从小学习成绩优异,家庭幸福美满,他大学时开始创业,创业过程有过波折,但凭借他的领导和团队的努力一次次突破难关,28岁时事业爱情双丰收,也是那年他在去接未婚妻领证的途中,一场车祸仓促结束了他的生命,他没有来得及给亲人留下一句话。
成了鬼以后他飘荡在父母以及未婚妻周边,看着他们整天以泪洗面,难以走出失去他的痛苦,他焦急却无能为力。
让他鬼性大变的原因是他发现他的死不是意外,而且蓄意谋杀,而凶手居然是他的亲堂弟,方远。
方远与方程相差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方程出事后方程的公司就是由方远全权接手的,可见方程平时给了方远多大的信任和权利。
而方远从小事事比不过方程,又因为心爱的女子要成为方程的妻子,他嫉妒心作祟,在方程的刹车系统上做了手脚,酿成方程的悲剧。
当方程从方远的自言自语中得到事情真相时,被最亲最信任的兄弟背叛的痛苦淹没了他的理智,他想要报仇,可是他的力量不够,他连方远的身体都无法碰触。
就在他无能狂怒爆发的边缘,他被一个婴儿吸引,婴儿脸上有块刺眼的胎记,正在奋力的哭泣,而抱着她的那个女人明显没有耐心哄她,只是更加用力的掐她,大声吼她,看到路人不满以及怀疑的目光后,那对夫妻抱着婴儿灰溜溜的打车离开了。
方程跟了上去,他不是要多管闲事而是婴儿的眼泪会散发一种力量的气息,很神秘,却让他精神一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