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鸢长到和多肉一样高的时候,有人发现了一个万年僵尸,好多穿各种各样道士服的道士都来了,我看到鸢鸢出事时的画面是在一片树林里,有一个大坑,应该是那万年僵尸的墓穴,其他道士都不是对手,只有鸢鸢能伤到那僵尸,打到最后鸢鸢受了重伤,为了彻底消灭僵尸,呜呜,鸢鸢又自爆了身上的能量,和僵尸同归于尽了……”
说到最后,电电的声音几不可闻。
闻人夜雪气笑了,又自爆?
“她在这里能控制魔源了?”
不然鸢宝哪里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感受着闻人夜雪的低气压,电电抖了抖身子:“是魔源,但是鸢鸢没能完全控制,我看到,她打到最后已经没有多少神志了……”
“有看到与方程有关的画面吗?”
闻人夜雪拿出网上找到的方程的照片给电电看。
电电看了一眼,努力回想:“……,没有,但是有一个和他长的很像的人也在那个大坑附近,他离得远,没参与战斗。”
闻言,闻人夜雪沉思了一下,又翻开文件,往后翻了几页“你看看,这里有没有那个人?”
电电一眼就看到了那人,激动的伸出爪子拍在那人的照片上:“大师兄,就是他!我还看到他去过道观,找过鸢鸢。”
“方远?”闻人夜雪低喃出声。
这人是方程的堂弟,与方程相差一岁,两人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很好,方程出席的场合也经常能找到方远的身影,现在方程的公司就是由方远全权接手。
那方远和那个僵尸是什么关系?或者说方程和那个僵尸是什么关系?
方远去找鸢宝又是做什么?
闻人夜雪捏着钱久久熟睡的小脸,以示惩罚,厉害了,敢控制魔源了,敢去和万年僵尸同归于尽了……
钱久久不舒服的动了动身子,小眉头紧蹙,闻人夜雪立马松开实施惩罚的手,温柔的拍了拍她的身子:“睡吧,无事。”
看闻人夜雪缓和了神色,电电小心翼翼的开口:“大师兄,你说记性的人多喝点奶粉会不会变好点?”
说完电电还心虚的往闻人夜雪旁边空旷的座位那里瞄……
它是刚刚提起多肉才想起今天它在道观里见到多肉的身体了……
呜呜呜,它不是故意的嘛,谁让那道士驱鬼跳的比电视里还好看嘛!
闻人夜雪挑眉:“电电,你直说你又忘记什么了?”
电电努力往钱久久怀里钻,声音闷闷的从钱久久怀里传出:“我看到多肉的身体了,他就是那场法事的对象!”
闻人夜雪皱眉,那场法事他用神识查看道观时也看到了,当时他觉得不重要,就没仔细看,只粗略看到屋子中央躺着一个人,脸上贴着符纸。
“爷爷,掉头,我们需要回去一趟。”闻人夜雪朝前边开车的常温德说道。
“怎么了!是落了什么东西在那里吗?”常温德一边准备掉头,一边紧张的问道。
“嗯,多肉落在那里了!”
“哎呦,我就今天开车没戴那眼镜,你们就能把我大孙子落那里?”常温德着急的急忙加速朝山上跑去。
多肉那小子傻傻的,很多东西都不懂,要是他自己跑远了,找不到回家的路怎么办?
这么想着,常温德不自觉又提快了车速,嘴里念叨着:“希望多肉傻一点,继续在那里扑蝴蝶,可千万别乱跑。小赢啊,快把小久儿喊起来,这会儿就她能看到多肉,让她看看多肉是不是在路边等我们呢!”
闻人夜雪拿出识魂镜戴上:“不用,我带眼镜出来了。”
一直端正坐在闻人夜雪身旁的多肉,疑惑的听着爷爷的话,又看向闻人夜雪:“我在,没丢。”
闻人夜雪对着他微笑,没说话。
多肉又飘向前排的副驾驶座,扭头对常温德说:“爷爷,我在这,没丢!”
可是平时和善与他对话的常温德这会儿也没理他。
多肉沮丧的低头,不语。
一声紧急的刹车声,随后又是大声的车门关闭声,最后是常温德的高呼声:“多肉啊,多肉,爷爷在这呢,快过来!”
这一系列声音终于把睡梦中的钱久久吵醒了,迷迷糊糊坐起身子:“多肉哥哥怎么了?”
闻人夜雪温声回答,一边帮她整理乱掉的头发:“无事,找到你多肉哥哥的身体了,今天就能送他回家了。”
钱久久一个机灵,清醒了。
虽然,但是,她舍不得多肉哥哥啊,怎么办?
多肉哥哥回到自己身体里还会记得她吗?
下了车,钱久久一路小跑,追上常温德,小手扶着他的胳膊,软糯糯的说:“爷爷,别急,哥哥说多肉哥哥的身体还在道观里,丢不了的,您别着急,小心台阶。”
常温德一路急行,怎么能不急,是他将那孩子带出来的,多肉的脑子又不清醒,丢了可怎么办?
听到钱久久的话,常温德顿住了身子,低头,一脸诧异的看着钱久久:“什么?多肉的身体?在道观?那多肉呢?”
钱久久伸出一只小手指了指他的另一边:“在那里啊,多肉哥哥一直跟着您飘呢!”
常温德:“……”
咬牙:“小赢不是说多肉被落在道观了吗?”
钱久久点头:“是呀,多肉哥哥的身体就是在道观里呀!哥哥没说错!”
常温德:“……”
跟在身后的闻人夜雪闻言,低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笑得很开心。
常温德朝着闻人夜雪伸手:“眼镜给我,我要自己看。”
回头再给园长打一次电话,语言表达课还是要给幼儿园小朋友补上的。
戴上识魂镜,真真切切看到一脸委屈望着自己的多肉,常温德一颗心才算彻底放下了。
“乖,不委屈了,这次是小赢错了,咱们罚他今天晚上洗碗,好不好?”
多肉笑着点头。
爷爷又开始理会他了,真好!
这时台阶上走下来一群人。
四个黑衣黑裤的高壮男子抬着一张担架,从下边看不清担架上的是什么人。
担架旁边跟着一身道袍的道士和一对年轻夫妻,那对夫妻满脸忧愁,女人更是眼眶通红,明显狠狠哭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