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新国王比英国相还有钱时,下面的大臣也不是傻子,以前他们求着英国相,就是因为英国相把控制王国的财政大权,且不说新国王能够提供超过英国相的待遇了,就算待遇一样,他们也更愿意跟着国王。
一个凡人英国相怎么能够和修士相比,何况,新国王的背后同样是长公主,南泽国的真正主人,而且新国王和长公主都在一个仙宗,关系肯定更好一些。
几乎没费多大力气,南泽国的各类消息在雪片般的奏章中来到了行宫中。大内总管赵安挑选其中重要的消息汇报给范松,范松随意地处置一下,虽然大多都是遵循旧例,但等于是把权力收回到了国王的手中。
照此形势持续下去,英国相的权力被架空是自然之事。
在此情势之下,灵田高地行宫中众人的地位自然也水涨船高了。
和李二半喝了一会茶后,云广子也登门了,是范松用传信飞鸟通知他的,除了通知云广子之外,范松还给月彤发了一只传信飞鸟,告知他刚才在人群中听到的云圣子的话。
“李兄,你看这个地方如何?”三人坐在行宫内新建的高台凉亭之内,一边喝着灵茶吃着糕点,一边看着四周景色。
从行宫向四周看去,除了高地本身之外,背后是秀峰山巨大的山体,前方是大片的沼泽,东面是乱石荒草,西面同样是乱石荒草。
从景色上来说,这个地方实在乏善可陈。
果然,李二半撇撇嘴道:“实在不怎么样,还不如风谷牧场景色好呢。这块地方唯一看得上眼的就是这片灵田了,其实那边的荒地也不错,正好可以用来养几只漂亮的本土兔子。”
范松顺着李二半的指的方向一看,明白过来,那里是高地上的普通田地。月娥等女修已经纷纷开始筑基,普通田地对她们没有吸引力,也浪费时间。
于是范松让星窈帮忙,把这片地弄成了草坪一样的地方。星窈的控草能力发挥了大用途。
把这里弄得平整漂亮,除了柔软嫩绿的大片小草外,里面还夹杂着各种美丽的花朵,就像一片美丽丰茂的草原一样。
范松看着李二半色色的表情,觉得有点恶寒,妖族到底和人族不一样,人族也有七情六欲,但就算是淫娃荡妇,也有羞耻之心,不会在公共场合大肆谈论这种事,可妖族却把这事当做吃饭喝水一样,毫不顾忌。
“李兄,我说的不是这个。我的意思是说,你觉得我这个地方安全吗?舒服吗?比起整日待在洞里要惬意吧?”范松提醒道。
从昨晚的聊天中得知,李二半这些年过得很颓废,整日躺在灵脉上睡觉,日子过得很无聊。
李二半一听,明白过来,问道:“你打算让我住在这里?”
“没错!”范松重重地点头。
一听范松这么说,李二半立刻心动了。他是个懒散的家伙,脾气又有点古怪,所以聊得来的朋友极少,云庚子算是他少有的人族朋友了,对他的便宜徒弟云广子他都懒得理会,而云松子却是他少有的聊得来的朋友。
云庚子的兔子养殖场就那么点地方,玩玩也就腻了,灵田高地有数百亩的地盘,足够他正经地住下了。
而且这里就在秀峰山山脚,也足够安全,何况他还打算把范松这个五级丹药师徒孙引荐给父亲呢。
见师父沉默无语,云广子还以为李二半不同意,小声地劝说道:“师父,您就住在这里吧,我还有一些炼丹上的问题要请教您呢。”
“住在这里也不是不可以,但那片地方要归我。”见徒弟也开了口,李二半顺势说道。
“没问题,那片地方都归你了,而且我还会让人帮你建造房子和围墙,以后那里就是你一个人的地盘了。”范松大方地说道。
李二半张了张嘴,把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他还准备费一番口舌呢,没想到范松考虑得比他还要周到,这让他有了一点憋屈感,他可是从来不欠人情的兔妖。
“如果你想要养兔子也没关系,正好我最近打算和一些同伴去外面做任务,正好可以顺便带一些漂亮兔子回来,不过我可不敢保证能碰到兔子。”范松再次说道。
李二半眼睛眨了半天,心不甘情不愿地开了口:“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要不我给你一点灵石吧?”
范松坚决地摇头道:“不用,朋友之间谈灵石伤感情,我只要你在这里好好地住着,有空指点一下云广子师兄炼丹即可。”
他这句话真不是客气话,李二半身为玉兔后人,炼丹的最后一步合丹的水平的确不怎么样,他们玉兔这一脉后人之所以炼丹水平参差不齐,也是因为这一步。
在精细的控制力上,妖族的神识从来不是强项,不过,在前期药液的提纯上,李二半有着独特的优势,因为捣药门的捣药法诀本来就是适合兔妖的,他也对这部分有着更深的理解。
“好吧,我留下。”话说到这个份上,李二半不答应也得答应了。他本来担心范松看上他的灵燧,但人家一句都没有提,现在看来,完全是小人之心了。
李二半答应留下,更高兴的是云广子。
范松这时才有空询问云广子最近在宗门的情况。
情况还算不错。
云广子成功筑基后,虽然每次合丹数量还是三枚,但成丹的品质不错,一般都在中品和以上,最重要的是,因为捣药门的传承,前期灵草精华提纯的好,所以他的炼丹成功率一直保持在七八成的样子,所以综合算下来,在丹药房的同级丹药师中也算是平均水平了。
再加上最近宗门的丹药需求大增,云广子在丹药堂每天都有事做,目前已经可以炼制一些简单的四级丹药了。
至于五级的筑基丹,为了避免麻烦,云广子并没有炼制。以引子筑基的方式适合那些筑基无望的练气后期修士,对正常修士来说,那是自毁道基的行为。
范松很为云广子高兴。当日初见的沮丧和落魄早已经不见,云广子现在可以说得上是意气风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