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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里的伙食是有补贴的,花一样的钱在厂里吃肯定更划算,别的不说,厂里的菜团子里面多少还有点荤油,还加了调料,个头也大了不少。

但是价钱却和之前的窝窝头一个价,而厂里的窝窝头本来就比家里自己做的成本更低。

这一来一回,吴铁柱从家里带窝窝头就显得更加亏了。

张大海看不下去就提出他自己帮吴铁柱从食堂带饭到车间里吃。

吴铁柱虽然不愿意麻烦张大海,可是事关吃饭问题,无奈也就答应了。

这可是创造了轧钢厂建厂以来的第一怪事儿,师父给徒弟打饭。

要知道在这个年代师徒关系不亚于父子关系,师父没孩子,徒弟是有给师父养老的义务的。

车间里不少老师傅收了一帮徒弟,中午懒得去食堂排队,都是徒弟去打好了饭送回车间给师父的。

可是到了张大海这里却反了过来,车间里不少老师傅当着张大海的面骂吴铁柱倒反天罡。

吴铁柱自己丢人也就罢了,张大海更加丢人。

当师父当到要去给徒弟打饭的份儿上,车间里那些老师傅们牙都快笑掉了。

张大海能说什么呢?只是不断的叹着气,阴沉着脸,一天都说不了十句话。

这种压抑沉闷的气氛比饿肚子和被人嘲笑更加让吴铁柱感到难受。

他找到张大海,说不让张大海给他打饭了,他自己从家里带饭吃就行。

可是张大海却说:“你家一个月就那么点定额,你都吃了,你妹妹吃啥?

别人说闲话就让他们说好了,我愿意给你带饭,别人管不着。”

其实张大海还有句话没说出来。

他昨晚起来上厕所的时候看到吴铁柱跟秦淮如在院子外面约会,吴铁柱给了秦淮如一兜东西。

张大海虽然没看到,但是猜也能猜到是粮食。

他刚才想劝吴铁柱跟秦淮如赶紧断了,别在那个无底洞里浪费钱粮了。

可是话到嘴边他又说不出来了。

该劝的他早就劝过了,该说的他也早说过了,吴铁柱不愿意听他也没办法。

说到底他也只是吴铁柱的师父而不是他爹,说多了吴铁柱也烦,还不如不说呢。

反正他还能在轧钢厂干不少年,在这期间足够把吴铁柱培养成五级钳工了。

五级钳工的工资比吴铁柱之前采购员的工资还高,足够吴铁柱养家糊口了。

这样他张大海也算是对得起吴铁柱了,总不能因为那一件事儿对不起他而去照顾他一辈子吧。

转眼间又是几天过去了,傻柱从轧钢厂回来,老远就听见二大妈的叫骂声。

傻柱对坐在后座上的许大茂说道:“这二大妈还真厉害,骂了快一个星期了,还这么有劲儿,看这架势,还得一星期。”

许大茂嗤笑一声:“切,昨晚我还看见她跑去后院老周家要胖大海呢。

估计是嗓子扛不住了,我估摸着也就这两天就得消停了。”

傻柱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你没看二大爷还没出手呢。”

许大茂不相信:“不能吧,二大爷连话都说不利索,你指望他去骂闫老抠?

他有那个本事吗?”

傻柱摇了摇头没说话,他也不知道刘海中具体的计划,但是以他对刘海中的了解,这件事儿没那么容易过去。

许大茂的猜测没有错,二大妈趁着大家都下班,骂了一通之后就回家做饭了。

她也不是一直骂,基本上都是早上大家都去上班的时候骂一阵,上班的人都走光了她就停了,回去干活了。

快到晚上大家下班的点儿了她就会提前去闫家门口接着骂,直到上班的人都回来了她就又停了,回去做饭去了。

刘海中坐在桌子旁边问道:“闫老抠还是没动静吗?”

二大妈一边做饭一边回答:“没有,跟个王八似的,我一去他就躲屋里不出来。

他媳妇儿倒是偶尔出来跟我理论几句。”

刘海中咬了咬牙:“妈的,这闫老抠看来是彻底不要脸了,准备跟我硬抗到底了。”

二大妈没好气的说道:“我这还得骂几天呀,这两天我都没新词儿了,翻来覆去就那几句。

嗓子也受不了了,骂的时候倒是没感觉,一停下来我那嗓子就跟刀子刮了一样,火辣辣的疼。

昨晚去老周家要了点儿胖大海,喝了也没啥作用。

你赶紧想想别的办法吧,要是哪天我骂着骂着嗓子哑了,还不得被闫老抠两口子笑话死。”

刘海中冷哼一声:“一点儿小事儿你就叫苦叫累的,你要是不去骂闫老抠咱家才丢人呢。

明天再骂一天,到时候我自有办法收拾他。”

刘海中心里不停的骂闫阜贵不识抬举。

按照他的设想,先让自家老伴儿去闫家骂几天,闫阜贵要是知道了厉害,主动找自己赔礼道歉,把两百块赔了,那这件事儿也就了了。

他虽然已经做好了暴打闫阜贵一顿的准备,可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用暴力手段解决。

毕竟他现在已经是管事大爷了,不是当年那个小刘胖子了,亲自下场打架有点儿跌份儿。

现在自己的报复行动已经开始了,要是没有得到满意的结果中途停止的话,那就丢大人了。

没找上门儿骂娘的时候也丢人,但是还能解释成他刘家宽容大度,顶多被人说成他怕了闫阜贵,被人家欺负到头上了还不敢反击。

可是反击到了一半突然停下来就不行了,那就坐实了他刘海中斗不过闫阜贵,吃了亏也只敢骂两声。

现在刘海中已经骑虎难下,不想动手都不成了。

闫阜贵家现在也是愁云惨淡。

三大妈不断的抱怨:“老闫,你说你当初招惹刘海中干嘛?

你一上班就跑学校躲清闲去了,留我在院子里遭人白眼。

你是不知道刘家那个婆娘骂的有多难听,我这两天憋得胸口疼。”

闫阜贵烦躁的训斥了一句:“她骂就让她骂好了,你就当听驴叫唤不就行了?

难不成还真跟他刘海中低头,白白把两百块钱赔给他?

还有,从今天晚上开始,棒子面粥再做稀一点儿,下个月我的补贴就没了,一个月少三块多钱呢。”

三大妈听到这话又震惊又心疼:“这是咋了,怎么降工资了?你是不是在学校里犯错误了?”

闫阜贵叹了口气:“还不是那个名额的事儿闹的。

赵副校长说我这次帮了他大忙,非得感谢我,就把我调去管学校的小仓库。

也不用干啥活,就是在那里喝喝茶看看报纸就行了。

这工作轻松事儿也少,就是没有补贴,我们学校好几个人盯着这个岗位呢。

赵副校长为了感谢我就把这个岗位抢了过来给了我。

我不要还不成,人赵副校长说了,他为了这个岗位,跟校长吵了一架,我要是不干,那可就把赵副校长得罪惨了。”

三大妈抱怨道:“你这叫什么事儿呀,又不是七老八十的老头子,用得着把你调去看仓库吗?”

闫阜贵苦笑一声:“看仓库也好,仓库里粉笔多得是,我回头拿回来一点儿。

解旷和解娣以后练字儿就不用买本子了,用粉笔在地上也是一样的。”

就在这时闫解成突然说话了。

“爸,今天我们车间主任突然找我,让我以后跟着刘海中当学徒。

咱家跟他家结了仇,我以后在厂里可怎么过呀。

爸,要不您去后院儿跟二大爷认个错服个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