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衾与沈伯舟带人马已经赶到,彼时怀盛城中大乱,人们四处奔逃,哭喊声,叫嚷声交织着,有人收带钱财准备逃离,亦有恶人趁火打劫。
将屋内翻得乱七八糟,贵重的首饰,珍贵的字画,慌乱之间地上散落了一地。
街头母女二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的躲在一处,有士兵经过,母女二人发出尖叫声:“娘,我怕”
老妇搂住女儿止不住的颤抖,看士兵的手伸向她们母女:“官爷放过我们吧”
那士兵一愣,随即身后的士兵也开始大笑,这让母女二人有所不明。只听见方才要对他们出手的大齐士兵高声道:“晓得了,你二人躲开点我等要进去搜查,麻溜点起开。”
母女二人当即让开,这才看清逃离躲避的时候,躲到了一官家门口,心中庆幸道还好此刻这些敌寇有要是在身,不然不知会对她们母女做出什么.......
“哎,现在赶紧跑,我们将帅已下令不会对你们百姓做什么,但你们怀盛人此刻正在卷钱跑路,你们小心点。”一士兵瞧见那母女二人慌乱的模样,不由的提醒道。
听了这些话,女子像是有了几分勇气,挣脱了母亲:“若不是你们这些敌寇,怀盛怎会大乱,大家都想逃离战乱。才会让心怀不轨的人趁火打劫。”
女子说完,母亲当即拉住女子,慌忙道:“官爷饶命,小女年幼还望官爷大人不计小人过,饶恕我们。”
本已经进去了的士兵退了出来,领头的士兵咬牙道:“当年怀盛大军攻破迁城烧 杀 抢 掠 ,如今我大齐入城并未烧杀抢掠.......”
胸口有些起伏,怒意上头强忍继续道:“更.....更没有难为你们的妇女,将帅下令对于你们只要不反抗,皆可任由你们选择是走是留都可,我大齐士兵绝不干预。”
言罢,带着士兵往里走,方才叫母女二人走的士兵开口道:“姑娘大可放心,大大方方的要出城还是回家,大齐士兵皆对怀盛女子不感兴趣。”轻蔑道:“这与军令无关。”
母亲拉住呆愣的女儿离开这,绝不能再起冲突。
善衾与沈伯舟入了皇城,对比进城时的景象,这皇城之中堪比炼狱,士兵见皇室官员就杀,善衾目光搜索着沈思南的身影。
大殿之内沈思南居高临下的看着哈努其,看着哈努其被施允桑押在地上,施允桑眸中一片血色恨不得撕了哈努其。
“哈哈哈哈哈哈当真是好笑,大齐....不不不,是原来的大渊皇帝傅清一的父皇都不曾找本王要人,你们这群杀她父皇的人,却哈哈哈哈,却要找本王要人,可笑至极。”哈努其笑道
感到肩上一凉,一把匕首刺入肩膀时,哈努其眉头吃痛的皱在一起随即笑意更甚。
整个大殿都是哈努其的声音:“怀盛之中所有人包括我的子民,当然也包括本王你们想怎么杀就怎么杀,尽兴啊....哈哈哈哈哈哈。”
沈思南并未做声,就这般看着哈努其,眸中未见任何一丝怒意出其的平静,倒是沈淮纪怒不视走过去一脚将哈努其踹翻在地。
哈努其笑着蜷缩着,待痛意平复后抬头视线触及一袭白衣,随着视线往上移喃喃道:“善衾大师”
哈努其忙抬手将嘴角的血迹擦去:“我曾悄悄去过大齐四次,都是为了前去听善衾大师讲理佛法。”
在怀盛王位继承者是不可去往他国的。每一次只要是善衾大师主讲佛法,他都会去想方设法都必须去。
“大渊大乱时我也曾前往梵华寺,但那时大师已经不在梵华寺了,现在能再次见到大师是我之幸也。”哈努其激动道
善衾将目光从沈思南脸上移开,低眸看向地上的哈努其:“贫僧已还俗。”
哈努其笑容僵住,长叹道:“沈思南能够一路斩杀我怀盛精将,背后有大师指点吧”
目光瞥向沈思南,见她不语,哈努其继续道:“思南郡主嚣张跋扈,这是本王早先听闻的,如今见识了,下令诛杀皇室官员,女眷为奴永无翻身之日,且不可留下血脉。
呵,沈思南你可不是什么嚣张跋扈之人,你是一个嗜血的人,没有比你更狠的。将来史书该怎么写你啊··还有善衾大师你为一个女子这般........。”
话还未曾说完,寻莫将手中的东西甩了出去打断了哈努其的话,哈努其低下头正好与祁礼的头对上眼,难怪了,本以为会是祁礼站在这:“沈思南你砍的。”
沈思南并未承认而是开口道:“怀盛大败这史书由我来写。”沈思南看向施允桑
哈努其恶狠狠道:“你竟然将本王交给一个女子处置。”
他想过沈思南会让他自行了断或是折辱他,不曾想竟然会交给一个小小的女将,她这是将皇室的脸面踩在地上,比千刀万剐还让他难受。
自古以来有哪个帝王会是如此待遇。
沈思南不再理会,看向沈淮纪道:“怀盛已破,剩下的便交于哥哥了,我要送爷爷回思南城。”
沈思南言罢便往外走去善衾紧随其后:“沈淮纪莫要让我这个做妹妹的失望。”
沈淮纪手不由的握紧,他终究还是让妹妹看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