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南骑着马,没有了人群的阻碍,骏马飞驰,很快便到了国师府。
沈思南轻瞧着国师府门口的侍卫,放松了身子,轻趴在马上。
“你,去禀报国师大人,我沈思南有事要见他。”沈思南对着守门的侍卫道。
“郡主稍等,属下这便去禀报。”侍卫道
国师府位于北面,这远离集市,宁静。
老皇帝当真是对小和尚极好,为了不扰他修行,寻了这么个宝地。
还没等侍卫出来,太子傅墨倾便坐着马车而来。
傅墨倾轻挑起车帘,探出身子,看见沈思南微皱起眉头。
询问道:“思南,你来此找国师,所为何事?”
“太子殿下,听闻皇上给国师大人,赐了府邸。
我在梵华寺时,善衾大师对我照料有加,如今他贵为国师,我自然是要来拜访他,看看他府中可还缺什么?”
沈思南回道
傅墨倾微挑着眉:“原来思南妹妹,也是一个心细之人。”
听出了,傅墨倾话里有话,沈思南也并未接他的话。
又听傅墨倾继续道:“思南妹妹可知,三皇子在牢中自毙了。”
傅墨倾目光审视的看向沈思南,不放过沈思南脸上,任何一丝轻微的变化。
“哦,三皇子殿下为何会入狱,所犯何错?会落了个自毙的下场?”沈思南微皱着眉
故作吃惊道,三皇子地牢中自毙,至今消息封锁,并未传出半点风声。
傅墨倾这是在试探她。
果然傅墨倾见她神情,不像有假。一双眸子如黑谭一般,继续引诱着:“父皇昨夜伤心欲绝,病卧在床,怀盛三公主玉柯娜,不日就要进渊,我来寻求国师眼下该如何是好?”
沈思南调转马头,正视着傅墨倾:“皇上病重,那该如何是好?”
“思南郡主,请进”禀报回来的侍卫道
沈思南轻撇着嘴,又抬眸看向傅墨倾:“本郡主来的不是时候,既然太子殿下与国师大人,有要事相商,那我便不叨扰了。”
说完对着侍卫:“告诉国师大人,本郡主改日再来拜访。”
“思南妹妹,可与我一同进去,这其中缘故,思南妹妹还是可知一二的。”
傅墨倾下了马车,抬头看向沈思南。
“此事,事关重大,我还是不知道的好。”
言罢,沈思南轻夹马腹,朝着街道驶去。
傅墨倾深深看着沈思南离去的方向,眼中一丝不甘,与恨意一闪而过。
“太子殿下,国师大人有请。”
侍卫的一番话,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舒展开眉头,抬步,跟着侍卫进了国师府。
傅墨倾刚进入前院,便见善衾在院中摆了茶膳。
傅墨倾眼眸微眯,这架势显然是知道他要来的。
“太子殿下请坐”善衾伸手示意道
傅墨倾撩起长袍,坐到善衾对面,见善衾大师知晓,便也不在扰弯子。
“国师大人,落住国师府,本该为国师宴请一番,可如今三弟自毙于地牢之中,父皇因此气急攻心,病重于寝宫。”
询问的看向善衾,善衾并未回他,将茶叶煮好,斟了一杯茶给傅墨倾。
傅墨倾微低眉看着面前的茶,继续问道:“国师大人眼下该如何是好?”
“太子殿下品尝一下,贫僧煮的茶如何。”善衾并未回他的话,反而问他茶如何。
傅墨倾抬起轻抿一口,皱着眉头,这茶水苦,而带着一股霉味,又哭又涩,还有一丝铁锈味。
傅墨倾强忍着吐出来的冲动,将口中的茶水咽了进去。
善衾见他的神情,轻笑一声,问道:“太子殿下,贫僧煮的茶水如何?”
傅墨倾将茶杯放下,微抿了抿嘴:“国师大人的茶叶,自然是好茶,本太子还是第一次品,这样的茶。”
善衾轻点着头,给自己也斟了一杯茶,微闭上眼细细品着。
傅墨倾看不懂,善衾这么做是为何,死了以为皇子,皇上病重,身为国师得知后,还邀他品尝。
又压着性子,再道:“怀盛公主马上便要入渊,父皇又病重,若在怀盛公主进渊都不曾好转,那谁来主持这大局。”
“太子殿下就如此茶一般,太子殿下竟然已经品到了,那么就该知道如何去做。”善衾道
傅墨倾看着茶水发愣,最后轻叹一声,站了起来:“多谢国师大人”
善衾轻点着头,傅墨倾见罢急步走出了国师府。
“你们退下吧,这不用你们伺候。”善衾温声道
“是”战在一旁的侍卫道,便领着院落中的侍卫和侍女退了出去。
见只剩下善衾,沈思南才轻落入院中。
伸手端起善衾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瞳孔孔睁开,一口吐了出来。
惊呼道:“小和尚这是什么茶?太难喝了吧,又苦又涩一股铁锈味。”
“这不是茶,树叶尖而已”善衾回道,看到沈思南一早便来找他,心中还是有些欢意,昨天的醋意一扫而空。
“树叶”沈思南喃喃自语,难怪方才躲在暗处,见傅墨倾脸色不对。
“那你说如这茶叶一般是何意?”沈思南不解的问道,这其中的话实在是难以琢磨。
“这是树叶傅墨倾已经喝出来了,他不过是怀着聪明装糊涂罢了,明知该如何,却还来请教,他想要一个噱头而已。”
沈思南闻言轻点着头,善衾伸手在沈思南头发,取下一片湿润的茶叶:“为何头顶上会有茶叶。”
说到这沈思南便气急,要不是忙着见善衾,定要上那茶楼,好生收拾一下,泼她茶水的人。
没好气道:“来的时候,遇到了一个杂碎。”
向前轻抱住善衾的腰,在他怀中探出头来,:“小和尚,你昨天是不是吃醋了?”
说完在善衾怀中,轻蹭着善衾。
善衾轻挑着眉,轻搂着沈思南的腰:“贫僧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见沈思南不信的,扬着头看着他:“你说泼你一身茶水的杂碎,是何许人也?”
“没来得及细看,长的应当是不凡,周围的小姐们,都很注视他。”沈思南当时真的,就顾着赶来见善衾了。
那人真长什么样,一晃眼只记得他长的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