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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霍翎还有些不相信,林瑾玉直接就说道:“我的另一位师父蔡老先生现在就在金城,你若是不信可以写信去问他。”

霍翎倒是不知道蔡老先生现在就在金城的,他看向林瑾玉:“你怎么知道蔡老先生在金城?”

“绑架我的人说的,他说他绑架我的目的就是为了把师父引到肃州来。”林瑾玉实话实说道。

“行吧,那我们进城后就给蔡老先生写一封信过去。”霍翎直接说道,同时还注意了一下林瑾玉的脸色变化。

“那就麻烦了。”林瑾玉脸上神色没有变化的说道。

见林瑾玉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霍翎在心中点点头,不怕自己给蔡老先生写信,这人要么真的是林瑾玉,要么就是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怕自己写信。

就是不知道是哪一种了?

见霍翎与林瑾玉聊得差不多了,霍翀过来说道:“大家都还好,没有受什么重伤,那咱们现在就回去?”

“好。”霍翎点头,“黎小公子你还能再坚持一下吗?”

说完,霍翎看了一眼林瑾玉的手。

“我没事,走吧。”林瑾毫不在意手上的伤口说道。

“那就走吧。”霍翎将自己的披风解下来扔给了林瑾玉,然后下令,“出发。”

林瑾玉有些懵逼的看着手中的披风,这是啥意思?

霍翀的副将在他身边等着与林瑾玉一起出发,注意到林瑾玉的表情后,他有些轻松的说道:“小公子把这件披风裹上吧,翎少将军应该是见你穿的单薄,怕你冻着了。”

林瑾玉倒是没有想到霍翎会注意到这一点,他迟疑了一下就见霍翎已经带着人跑出去了一段距离,旁边的副将眼中也都是催促。

将披风裹到身上,林瑾玉双腿一夹马腹:“我们走吧。”

金城的一条小巷子中,张信看向自己的同僚:“你确定就是这里?”

“就是这里,我们的人看着那些送亲的人最后进了这里。”同僚摊摊手道。

“行吧。”张信点点头,继续向巷子里面走去,这一路上也没见几家有喜事的啊。

就在这个时候,两人看见了一个摆在巷子拐弯处的小摊子,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去小摊子上点了两碗馄饨。

此时天色已经黑了下来,摊子上除了张信两人就只剩下卖馄饨的老夫妻。

老婆婆手速很快,没几下就包好了够量的馄饨下到了锅中去,一边的老爷子麻利的调好了底汤,等馄饨煮熟后用大漏勺捞起尽数放到底汤中去,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就好了。

“两位慢用。”老婆婆脸上带着慈祥的笑意将两碗馄饨端到了张信两人面前。

“多谢。”张信接过还冒着热气的馄饨,然后开始与老婆婆搭话,“老人家这馄饨一看都香,怕是多年的手艺吧?”

“那是,我这摊子已经开了快四十年了。”听到张信夸自己家的馄饨,正在收拾案板的老爷子骄傲的说道。

一边的老婆婆也笑着道:“你们吃着喜欢就好。”

在听到老爷子说这个摊子已经开了好多年后,张信眼睛眨了眨,然后笑着接话道:“四十多年了?照这么说,这周边的人可都是吃着这馄饨长大的啊。”

“是啊,这周边的人来来往往,就我这一直没有变。”老爷子说到这里有些唏嘘。

“说到这周边的人,我今日看见有一支送亲的队伍进了这边,那架势——”说着张信啧啧舌。

那边的老爷子一听来了兴趣,他一边擦着案板,一边说道:“我也看见了,那送亲的队伍老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好多。”

“怕是家疼女儿的人家,这才陪嫁了那么多的东西。”一边的老太太望着火炉中的火笑着的说道。

“就是不知道是谁家有这个喜事了?”张信吃了一口馄饨说道。

“这一家啊,我倒是不怎么熟。”老爷子搅和了一下锅中的面汤,然后又接着说道,“开春才搬来的,也不怎么和我们这些人交流。”

“人家怎么会和咱们交流?”就在这个时候一个带着满身酒味的人坐到了摊子上,“叔,下一碗馄饨。”

老爷子见了来人一边去下馄饨,一边打趣道:“今日这是去哪家帮闲了?怎么醉成了这样?”

“可不就是你们正在说的那家吗?”那人抖了抖身上的衣服,“叔,我没醉,这味道是今日不小心沾上的。”

“就是沾上了点都有这么大的味道,不知道是什么好酒啊?”老爷子将煮好的馄饨端给那人说道。

“要不说人家是大户人家呢,这接亲用的酒都不一样。”那人扒拉了几口馄饨,然后又说道,“那院子一年前还是荒废的,里面咱都知道长满了野草。”

“我今日一进去眼睛就花了,哪里还能看出以前那荒废的样子,处处雕梁画栋的,比起那画上的院子都差不到哪里去。”男子稀里哗啦的几下扒完了碗中的馄饨,然后又向老爷子要了一碗面汤喝了起来。

“他们居然把那个院子给收拾好了。”老爷子有些惊讶,那院子都荒废了好多年了,一直没有人住,听说还有些闹鬼,现在居然收拾出来了。

“岂止啊。”男子喝了一口面汤,“要不是知道那以前是个荒废的院子,我今天是真真的一点都没有看出来。”

一边的老婆婆此时开口道:“你今日可有看清那新嫁娘的嫁妆啊?看起来可真的是多啊!”

“怎么会没看见,东西太多人手不够,还把我叫过去帮忙了呢。”说着男子从怀中掏出了一把用红纸包起来铜钱,从里面数了几个递给了老爷子,“那家倒是大方,帮闲给的钱倒是不少,这是饭钱。”

“不过要我说这也是应该的,也不知道那新嫁娘的箱子中装的到底是什么好东西,那重量就跟装了铁块一样,把人搬的累死了。”男子将塞回怀中抱怨道。

然而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张信与同僚对视了一眼,那些箱子中不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