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
金彩在听到这个名字后,整个人都想差点摔倒地上,等抬头看清站在院子中央的年轻人真的是他见过的大少爷后,更是内心都是崩溃的,大少爷怎么来了?!
“大少爷。”金彩连忙抹去额头上的汗水,然后小心的凑过去向贾瑚行礼道。
那想贾瑚却是退了一步,让开了金彩的这一礼:“在下不过就是一个拐子,哪里受得起您这一礼啊。”
林瑾玉听了这话后忍不住捂着嘴偷笑了一声,他怎么也没想到看起来光风霁月的贾瑚居然也有这么阴阳怪气的一面。
金彩听了这话却是一点都不敢笑,而是利索的给了金文翔两巴掌,然后恭敬的对贾瑚说道:“大少爷,是这小子有眼不识泰山,我这就教训他。”
贾瑚冷眼看着金彩当着众人的面揍儿子,却是脸上没有任何反应,而这个金文翔倒也是能伸能屈,在金彩的大嘴巴子打上来同时听清了金彩的话。
一瞬间金文翔就知道自己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人,立马跪倒在地开始自己扇自己巴掌,林瑾玉清晰的看见他的这几巴掌极狠,没几下金文翔的嘴角就有了血丝。
林瑾玉此时也终于将眼前这人和原着中的人对上了号,这人不就是贾母身边鸳鸯的亲哥哥嘛,原着中贾赦想收鸳鸯做妾室的时候,这个金彩已经得了病死了,而这个金文翔却是迫不及待的想把鸳鸯推到火坑里。
若不是鸳鸯机智,找了机会把这个事捅到了贾母那里,只怕就要掉进火坑中万劫不复了。
林瑾玉冷眼看着把自己嘴角都扇出血丝的金文翔,对着自己都能这么下得去手,难怪听到能用鸳鸯换取富贵的时候一点都不迟疑。
院子中这会只有金文翔扇自己巴掌的声音,贾瑚听了一会,然后冷冷的说道:“行了。”
跪在地上的金文翔听见这话连忙停下了手,然后就听见贾瑚说道:“丢人现眼,回府。”
听了这话,金彩带着金文翔连忙恭恭敬敬的从地上爬起来,点头哈腰的请贾瑚向外面走去,一边的衙役见几人打算离去也不阻拦,对他们来说这种麻烦事就这么解决了也是一件好事。
到了门口,金彩眼尖的注意到贾瑚打算抱着林瑾玉上马车,连忙应勤的过来扶着贾瑚,同时在内心猜测这个被大少爷抱着的孩子是谁。
而贾瑚与林瑾玉坐上马车后却是交换了一个眼神,这个衙门的官员有问题。
等贾瑚一行人走后,一个穿着官袍的人才从衙门后院走了出来,见人已经走了,那个官员却是点了点头,然后让带人回来的衙役过来说话。
等在听衙役说那个被带来的年轻人居然是贾家京城的少爷后,那个官员露出一个奇怪笑容,然后便又回到了后院开始写信,开头第一句便是:金陵暗羽卫奉上。
金陵城的上来来往往的人有些好奇的看着跟在贾瑚马车后的金文翔,在看清楚那被打破像的脸后,许多人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
但是在看到前面的马车后,这些人的表情却是有些忌惮,能把金陵城中仗势欺人的金家人收拾了,只怕对方来头不小。
马车上,林瑾玉乖乖的坐在贾瑚怀中,然后抬头问到:“哥哥,接下来怎么办?”
“等到了祖宅看情况吧?”贾瑚叹了一口气回答道。
林谨玉明白贾瑚的顾虑,按照贾府的旧俗伺候过老一辈主子们的下人比年轻主子还要有脸面,而这守着金陵老宅的金家就是这样的存在。
“我记得咱们走的时候去外祖母那里拜别的时候,恰好有一批从金陵送过去的小丫头送到了外祖母那里,里面有个姓金的小丫头,莫不是这个金家的人?”林谨玉想起了什么似的给贾瑚说道。
贾瑚仔细回想了半天,才从记忆里扒出来这件事,然后说道:“你说的是不是就是被老太太赐了名字,叫鸳鸯的那个?”
林谨玉点了点头,同时在心中感慨,这个鸳鸯倒也是个忠仆,在贾母去世后居然跟着一起去了,不过想到鸳鸯,林谨玉倒是想起了另一个人,原着中黛玉的贴身大丫鬟紫鹃。
算算时间,紫鹃、鸳鸯还有袭人这几个都是同一批进的贾府,如今紫鹃应该还是叫鹦哥,只是个贾母房中的二等小丫鬟,原着中得等到黛玉进了贾府,贾母怕黛玉原本带的人照顾不好黛玉,这才把鹦哥给了黛玉,后来改名紫鹃。
想一想紫鹃对黛玉的情深义重,只怕这贾府中只有紫鹃对黛玉是真心实意的,也只有紫鹃的眼中全是黛玉,处处为了黛玉着想。
上一世他因为好奇曾经去查过紫鹃的结局的,紫鹃的几种结局中,有一种就是紫鹃在黛玉走后,因为伤心过度也啼血而去,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种结局他是相信的,她是紫鹃啊,守护黛玉的杜鹃鸟啼血而亡。
他要找机会把紫鹃从贾府中带出来,林谨玉想起这些后在内心暗暗下了决心。
就这样想着,马车停了下来,外面传来贾瑚贴身小厮的声音:“瑚大爷,咱们到了。”
贾瑚抱着林谨玉下了车,林谨玉打眼看去,这南京的贾家祖宅虽然没有京城中荣国府宅子那样富贵,却是有着另一种大气在身上。
林谨玉注意到贾瑚此时也在看着这座宅子出神,见周边的下人们都在等着贾瑚动身,便悄悄拉了一下贾瑚的袖子:“瑚大哥哥。”
贾瑚收回了落在祖宅上的目光,他有些伤心,他们贾家的各位先祖在战场上九死一生才创下基业,又哪里知道后辈人是如何败坏祖业,辱没祖宗名声的。
心里这么想着,贾瑚抱着林谨玉向祖宅里面走去,而金彩也颇有眼色的让人赶紧把中门打开,迎接宅子的正紧主人进门。
而在金彩回来的时候,也赶紧让祖宅中的下人们都快集合,来迎接这位贾家的正经继承人。
贾瑚看到下人们匆匆忙忙跑来,而且许多人还衣衫不整,仿佛是刚套上的衣服,眼神中全是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