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天天过去,地只剩一等地最后十家,这十家的序号是中间十家。
当迎楠看到划给自己的那一块闲茬地时,愣住了,怎么会这样,这怎么能行?这样不行啊!
她拧起眉,心里叫苦不迭,二等地是闲茬,一等地又是闲茬,没有一块麦田!这一年吃什么?吃西北风吗?
家里本来就没有余粮,余钱,吃的都没有,这两块春种地,用的种子,就是一笔大开销。
本来想着,抓块麦田,只要熬过去这个春天,等到麦收时,就有希望了。
结果……
只能找漏洞,寻理由,挑刺了,怎么着也得换块麦田,有了麦田,麦收时,就有粮食。
有粮吃,一个夏季才不会难过,等到了秋天,那是更不用愁了。
红薯,玉米,大豆,只要风调雨顺,不愁没吃的。
找啥理由呢?号是自己抓的,怨得了谁?
号上找不出由头,那就在他们规定的地块上找。
对他们规定的地块与号之间有猫腻,灵活性强,他们说那些地块对应那些号,就对应那些。
没有按着顺序了,一号最难,按顺序,自己抓中间,就该是离角近的那片。
结果整了个东北角,离家又远,耕种时路上会耽误很多功夫。
虽然这块地土质肥沃,是最宣软的黑土,顶涝,抗旱。只要撒进去种子一般收成不会差。
假如是麦田,还是不错的,随说位置远点,地好呀!两相抵消,马马虎虎能接受。
就听见她在一边嚷嚷道:
“你们划分有猫腻,我明明抓中间号,怎么到了东北方向,靠近虚羽角的地。”
启长明本来得意的,以为圆满完成分地,没想到最后,到最后出来质疑的,大怒,火气噌噌的冒:
“你别张嘴就瞎说八道,开始都规定好的,地块与号之间。”
“分到角前一半,中间就是从与虚羽角搭界往里划!当初图进从角后往这划。”
迎楠手掐肥腰,唾液喷飞:
“我不管,说是按号,怎么到一半的时候,又从最后往前分,你得给个交待!”
“我给你啥交待,都是开始定好的,那些地块,那些号!”
启长明梗着脖子喊:
“你这是没事找事,你自己手臭抓不好,就无赖这些人,暗箱操作!别人都没意见,怎么到你这里就出事。”
“最东北方向按道理不应该是最后的号吗?”
“怎么会是成为中间号!”
“你们将地块与号之间是怎么规定的!”
“都是提前定的,又不是抓好号后定的。都是按照最初定的划!绝没有小动作。”
“不管,我怀疑,不是最初定的,是找好号后调的,那些麦田土质肥沃的靠近角的好地留给自己!”
“你血口喷人,这么多人一起,单单给你调不成,靠着你的人的没意见!”
启长明一顿,咬牙切齿的道:
“怎么就你挑事儿,再说这片地是角里最肥沃的土地,种啥收啥!多少人都馋这块地,你别足了不足。”
“谁馋谁拿去,反正我要麦田,不然我这一夏怎么过,主要快春种了,两块春茬地,光种子就是不小的开支,我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