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尔伸出手,又缓缓缩回,她说的对,她生气要走,自己有什么理由挽留呢?
他们做了各自的选择,一个选择留下帮助弱小。
一个我行我素,说走就走,不管别人的感受,只交往自己认可的。
这里好友起纷争,虚羽角直接乱了套,角花快到天亮时,才迷迷糊糊的睡去。
萧仁在洞中被冻醒,拢了拢衣服,裹紧自己,却再也睡不着。
索性起来,划拉去沾在衣服上的草屑,以手做梳,整理好乱成鸡窝状的发型。
出了洞,夜幕沉沉,冷风嗖嗖,萧仁抱着膀子,长叹一声,复又返回洞中,这洞好歹挡住些寒风。
萧仁品尝了,有家不能回的滋味,这滋味在心头翻涌,百爪挠心的难受。
流浪人的悲哀,没有热乎乎的炕头,没有柔软的被褥,没有亲人倾诉。
自己这是图什么?名、利、挣不到名,夺不到利。
烂好心而已,倒地方给别人住,自己在外面挨冻!想想自己怎么能那么傻。
这不该是自己呀!萧仁在洞中原地踏步跳。
遭这罪,就该以此为戒,以后绝不会再犯傻,即使不睡那送上门的,绝对不能出来挨冻找罪受。
话说回去,她自己愿意的,自己就是真要了她――也是如她所愿,反正自己不亏。这么算自己也不算是坏的不可救药。
呸!还能再坏吗?不娶人家,还想糟蹋,还是人吗?底线呢?
想要就必须负责,娶了!
那可不行!她可不是自己想娶的人。
那就直接把她赶回家!
咦!晚上赶女人,也不是人做的事。
想来想去,还是得自己出来,挨冻受罪!
萧仁边跳,边想如果让自己再选择一次自己会怎么选。
横竖还是自己飘荡在夜里,找个洞里睡的结局。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刺破黑暗,穿过夜幕,微弱的光照向乌蒙蒙天空。
把萧仁激动的嗷一声,欣喜的喊出声,幸亏是没人的野外。
天终于要亮了,一切都过去了,自己终于熬过黑暗,可以回家了。
萧仁迎着晨曦,兴冲冲的往家跑。
萧仁跑到家,天微微亮,开门,门还关着。
萧仁一个助跑,跳起来爬上墙头,胳膊一撑,跳进院里。
萧母刚刚穿上衣服,准备起来做饭。就听见院子里咕咚一声。
家里进贼了吗?这贼有点傻,天微亮来偷。
这个点大多数老人都醒了,不下手还好,一下手直接是被抓的货。
萧母一把拧在旁边萧父的大腿上:
“快起来,家里进贼了!”
萧父刚要喊,被萧母手疾眼快的捂住嘴:
“嘘,别喊!来贼了!”
萧父萧母二人,蹑手蹑脚的下了炕,一个拿着擀面杖,一个去灶台旁,拿了烧火棍。
侧耳倾听,沙沙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这贼真是胆大包天,不知道轻手轻脚,省的人听到吗?
萧父萧母屏住呼吸,躲在门后,等待一手必抓计。
萧仁打开门关,推了推,运气不好,从屋内关的暗关,关着的,费点功夫一点点拨开吧!
这难不倒萧仁。
就见萧仁掏出一把小水果刀,从门的缝隙伸进去,一点点的拨,从生到熟,从慢到快。
萧仁技术不错,拨的很快,只听吧嗒一声,拨开了。
萧母递给萧父一个眼神,萧父点头,用口型对萧母说:
“你就放心吧!一击必杀。”
萧仁推开门,萧母萧父二人同时狠狠的一个用烧火棍一个用擀面杖敲在萧仁身上。
二人异口同声:“让你偷!不学好。”
萧仁栽倒在地,二人看着倒在地上的萧仁,傻眼了,小偷咋变成儿子了,两人大眼瞪小眼。
萧父首先打破氛围:
“死老婆子,你不是说来人是小偷吗?”
“误会!误会!我哪里知道,是儿子回来了!”
俩人赶紧去拉萧仁,一脸疼惜:
“儿子打痛了吧!”
过了半天萧仁才缓过来,瞪着眼,不敢置信老人的作为:
“你们下手真狠啊!我差点直接过去见阎王。”
二老同时低头,不好意思讪讪的笑:
“误会,纯误会,误把你当小偷了!”
“呸!那个小偷傻傻的这个点下手,故意找抓吗?还是就想吃牢饭!”
萧父挠挠头,瘪着嘴,带着哭腔道:
“亏死了,挨一顿拧不说,又挨一顿训,千古奇冤!没天理了!”
萧母转移话题,讨好的笑着问:
“儿子昨天晚上去哪个朋友家过夜了?咋这么早回来?”
萧父也是一脸期待的看着萧仁,静待回答的样子。
萧仁故意冷哼一声:
“我才不要跟你们说,避免有冲突时,你们去找,我连个躲的地方都没有!”
萧仁暗想,可不能让你们知道我藏身的洞,那可是我的秘密基地,一个人的疗伤胜地
绝对是逃避的好地方,就是有点冷,其余的完美。
萧母不以为然:
“你那朋友也不咋地,这么早就让你回来!不地道!”
萧仁故意扎心:
“亲娘来,至少比你好些,再不地道,人家不会逼我,娶我不喜欢的人,再不地道,人没耍阴谋诡计算计我。”
“你是我的娘亲,你伤我伤的最深,勾结她人,抄我后路。”
“我的亲娘,你可知道,如果我昨晚失、身上了她,会怎样?”
萧母两眼望天,翻着白眼:
“能怎样,成家立业,娶了那可爱的姑娘!生个胖娃娃!你从此死了心,踏踏实实的过日子!”
萧仁面色阴沉:
“对,完成你的心愿,而我,成为行尸走肉!”
萧父插言转移话题:
“时间还早,去大炕睡会吧!”
萧仁把手一甩,气呼呼的走在前面,把背露给了萧母萧父。
二人同时皱眉,儿子后背咋沾着好些草,去草里打滚了不成。
萧母上前拍打萧仁后背的草,心里疑惑起来。
回家太早,背后有草,傻儿子会不会是去野外待了一夜!
应该是,不会有错!
萧仁回身:“拍打我干嘛?”
萧母装作不悦,倒打一耙:
“给你捶捶背还怨怪起人来,好心总是被辜负,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