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蓝皈用锲而不舍的精神,加耍赖,再加不要脸,终于蹭到了车!
有车坐就是比走舒服省力,走的久了脚痛,甄蓝皈揉揉脚,以后自己好好干,争取也买上马、找木工做辆马车。
到时候自己赶车,花逐水坐车上,就像她曾经的丈夫一样,也那样宠她。
想着想着,不自觉的笑出声。
一个耳刮子,被打醒了,随之而来的是揶揄的调侃:“想什么美事呢?”
甄蓝皈惊觉自己的失态,掩饰性的一笑:“我就笑笑,啥都没想,真没想!”
萧仁一挑眉:“想就想呗!你也就只能想想。”
甄蓝皈心里腹诽,你不是也一样,想了好几年了,你角里人谁不知道!连我都知道!哼!
前面路上出现林君凡的背影,萧仁抻着脖子看:“前面抱着俩孩子的是不是林君凡!”
甄蓝皈随意的看了看:“是他,错不了!不说是有个背影,化灰都认识,咋了?”
萧仁的心提到嗓子眼:“花逐水呢?花逐水跟他一起的呀!”
甄蓝皈急的抓耳挠腮:“啥?花逐水跟林君凡同行?那林君凡一表人才,风流倜傥!号称因起落第一美男,他们不会……”
萧仁一拍甄蓝皈脑袋:“不对,这人抱俩孩子,林君凡没有俩孩子,这不是林君凡,只是背影有点像!”
越来越近,能够辨认清楚,还真是林君凡。
这时也看见前面的花逐水,林君凡与花逐水相隔五米的距离,像是不相识的路人,各走各的。
甄蓝皈嗤之以鼻,老古董、小古板,离小美人那么远。
就算小美人有心,这古板样,得把多少美女吓退。
萧仁看见五米外的花逐水,放下心来。看见他们之间那相隔五米的距离。
顿时觉得自己傻爆了,自己竟然担心……
多余的担心,验证了,自己妥妥的小人,更验证林君凡君子之风!
马车驶到花逐水跟前停下,萧仁跳下车,走到花逐水跟前,健康强壮。
强烈的男性特征,五官端正,看起来人模狗样的还是不错!
甄蓝皈见萧仁下了车,连忙跟着下来,拽拽衣服,以五指做梳,梳了梳自己头发,挤到萧仁那边去!
林君凡见萧仁在花逐水前下车,快速跨越5米的距离,跑过来。
萧仁满脸笑容道:“上车吧,走路累。”
花逐水摇头:“你的车我不敢坐,你想要的我给不了!”
萧仁眼神热烈:“搭便车而已,别多想,况且我们同路,同是一个角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今儿遇不见明天还能遇不见?”
花逐水站定,一脸认真的道:
“请别打扰我,我只想静静的生活。在角里见到也请当没看见,若有公事请公办!”
萧仁怒了:“我就那么差劲,你避我如避蛇蝎!路上捎带你一程都不肯坐!”
花逐水笑着解释:“不是你差劲,而是我丈夫没回来,还是保持距离的好!”
萧仁忍不住去抓花逐水的肩膀,心痛的摇晃。
林君凡迅速上前,刚想有所动作,还没动手。
花逐水抽出自己的菜刀,冷眼看着萧仁。
萧仁立刻松手,感觉背后的刀伤又痛了,一脸无奈又不甘:
“他都失踪好几年了,你这样拒绝心悦你的人靠近,是为他守贞洁吗?”
甄蓝皈在旁边神补刀:“如果他死了,你这样只会苦了自己,如果他没死,就该想尽一切办法回来,他是那样宠你。”
花逐水面色苍白,‘就该想尽一切办法回来嘛?’他没回来,一走杳无音信。
一定是他想尽办法也回不来,他不会丢下自己和他的老娘。
花逐水冷冷道:“这是我自己的选择,他回与不回,生与死都没关系!”
林君凡淡然道:“请你们尊重她的选择,她不想坐你的车,她不想与你们同行。”
林尔静静的观察着一切,别人不喜就远离,纠缠只会让喜欢的人厌恶你。
林君凡一顿,两个孩子有下滑趋势,往上托了托,漫不经心的继续道:
“别再纠缠不休,给自己留点尊严,请你们上车走吧!”
萧仁突然感觉心灰意冷,耷拉着脑袋,无精打采动作缓慢的上了车,呆呆的坐着。
甄蓝皈见状急忙往车的方向走,回头大喊:
“花逐水,我喜欢你,从偶然遇见你的那次。”
甄蓝皈攥紧拳头,干咽了口唾沫:
“我以后一定好好干,买上车,买上牛马!你现在不想,不等于以后不会改变想法。”
萧仁气急,下车踢了甄蓝皈两脚,在我面前表白花逐水,疯了吧!
甄蓝皈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我等~”
声音因被踢顿了一下。“我等你改变心意的那一天,赶着马车娶你。我会和你丈夫一样疼你。”
说完跳上车,两手捂脸,脸火烧火燎,烫的慌。
林尔不忍心林君凡受累:“爹我想下去走会!”
林君凡将两个孩子放下,那孩子飞快的跑到花逐水跟前,拽着花逐水的衣角。
花逐水牵过孩子的小手,一起走在前头。
林君凡牵着林尔小手慢悠悠的走在后面,保持五米的距离。
萧仁看着中间隔着长长距离的同行人,这林君凡有意思,面对那么美的美人儿,竟主动拉开距离。
是真君子还是假正经?若无心,何必刻意保持距离,若有心……
将会更有意思,痴情人设,对病秧子媳妇不离不弃的好丈夫,形象轰崩塌。
萧仁呆呆的坐了很久,想了很多,以后将以什么样的态度面对。是放弃,还是继续。
甄蓝皈欠欠屁股又坐下,这儿坐下又起了,挪到那边,那边又挪这边,如坐针毡。
“快走呀!”
“你想走就走,谁拦着你了。”萧仁不悦的反驳。
甄蓝皈闭了嘴,由此更坚定了,自己拥有车马的想法。虽然会很难,饭都吃不饱!买车马,如同痴人说梦!
只是种下了一颗奋进的种子。
老人就如同隐形人,不发表任何意见。
萧仁突然邪邪一笑,好似做了什么决定。
“二爷爷,我们走。”
二爷爷扬起马鞭:“驾!”马拉着车,往前跑去。
很快就追上了花逐水一行人,还是先前景象。
“二爷爷停!”
二爷爷面无表情的问:“决定了吗?”
“早就决定了,只是一时间的彷徨!”
“你这毒中的很深,看来别人都治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