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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点头。

可随即又尴尬地看了看自己的脚。

他这情况,摆明是走不了了。

沈安言却忽然将他打横抱起,吓了那男子一跳,随即面色通红,颇为尴尬。

小声道:“多谢。”

他们一行人下山的途中,正巧遇见了来找他们的武夫和另一个村民。

三言两语解释清楚,知道这只是个误会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

不过还是有人很好奇那男子的长相,试图偷看。

武夫便踹了他们屁股一脚,骂道:“一个男人也值得你们这般猥琐偷看!没见过女人也就罢了,男人有什么好看?!看了你娶吗?!”

这话令人臊得慌,也令人不敢再好奇偷看。

沈安言就这么把一个男人从山上抱了下来,路上气不喘腿不抖,令村中人心中更佩服。

得知这只是个误会,且沈安言也承诺自己会把人照顾好,大家便也松了一口气。

把人抱回自己院子后,沈安言把人安置在自己房中,然后去烧了热水来。

等他端着热水进屋时,才看到那人已经将自己身上的外衣拿开了,露出了自己原本的模样。

之前在外边看得不是很清楚,只觉得这人长得确实奇怪,如今在烛光下看,才发现这人不是长得奇怪,而是长得太过漂亮!

虽是男人,五官却是美如画上神祗,眉眼柔情,皮肤白嫩,那头白发虽然突兀,却并不给人奇怪的感觉,衬上这身白衣,反倒像是不可亵渎冒犯的神明。

若他是这副模样出现在村民面前,只怕没人会把他当成怪物。

白衣踏月神明现,回眸一笑万物生。

夜沉无声万物寂,烛影摇曳晚风来。

沈安言从怔愣中回过神来,上前为他擦脸,想必这是个被人伺候惯了的人,倒无半点不自在,眯着眼睛乖巧任由沈安言给他擦脸擦身换衣服。

懵懂天真,犹如这世上不谙世事的孩童。

这人想必是很爱干净的,白色的帕子擦了一遍,竟也不觉得脏,就是处理伤口时湿了一盆红水。

沈安言看他身形与自己差不多,便找了一身自己没怎么穿过的衣服出来给他换上。

粗布麻衣自然比不上对方这一身云锦,可这人却半点不抱怨,还对这衣服挺好奇的,这里摸摸那里嗅嗅,像是小崽子在认地盘。

沈安言笑了笑,才说道:“这是干净的,我瞧着你我身形差不多,便将就穿着。”

那人冲着沈安言微微一笑,面上很是腼腆,“我自小生活在家族之中,从未见过外面的事物,而今出来,倒是学了许多东西,你们这外面的东西可真是有趣。”

“对了,还未请教……该如何称呼?”

“雪青落。”

“沈安言,若是公子不介意,可唤我一声阿言。”

“那你叫我阿落就行。”

雪青落这名字很好听,沈安言一听便十分喜欢。

看着倒是乖乖巧巧的,却没想到……睡觉的时候十分豪放。

家中无客房,沈安言也不好擅动家中父母和其他兄长的房间,便与雪青落同睡一榻,半夜被噩梦惊醒,只觉得自己被恶鬼锁喉,群山压胸!

醒来一看,竟发现是雪青落踢掉所有被子,整个人压在他身上,睡得甚是香甜。

那只受伤的脚都被他压得渗出血来。

沈安言:……

那一头银发,更是被他睡得乱七八糟,哪儿哪儿都是。

无奈叹了一口气,轻声喊道:“阿落,你又爬到我身上来了……”

雪青落自是没听到。

这人睡着后,活像是灵魂出窍,怎么都喊不醒,唯有天亮了便准时醒来。

沈安言把人弄回原来的位置上,又给他的伤口换了草药,打了个哈欠,盯着开始打轻微呼声的雪青落,发呆许久后,找来了几条布条,把他给捆了起来。

第二日清早。

醒来后的雪青落:Σ(☉▽☉\"a

他委屈巴巴喊道:“阿言!”

沈安言这才慢悠悠从外边端了吃食进来,给他解开了布条后,都不用多做解释,这人看到好吃的,便立马破涕为笑,开开心心吃好吃的去了。

经了几日的相处,沈安言也大概摸清楚了雪青落的身份。

他是某个大部落自小便选定的大巫人选。

大巫,是所有部落最尊敬崇拜的人,他们是所有部落的象征。

是犹如神明一样的存在。

历练是真的,但是不想当大巫想逃走也是真的。

占卜问卦,控制万物确实厉害,但心性上与小孩子没什么区别。

说简单点,就是傻。

沈安言倒是挺喜欢他,跟这般心无城府的人在一起相处自是最愉快的,而且两人相处起来也十分自在,兴趣也基本一致。

沈安言教他睿国的文字与学识,他便教沈安言占卜问卦和部落常用的医术。

相处久了,感情也越发好。

闲暇时,雪青落也跟着沈安言去学堂上课,跟着那些学生摇头晃脑地读书,下堂了,便喜欢拽着沈安言满山跑,一会儿抓鱼,一会儿在山林吹笛。

沈安言觉得他吹的笛声特别好听。

很是治愈,让人身入其境。

原本雪青落的白发会让村子的人害怕,但他在这里生活的时间长了,加上与沈安言关系好,且时常与沈安言同进同出,慢慢的也让村中人放下了芥蒂和不安。

爹娘时常送信回来,连带着捎一些好吃的,沈安言都拿去喂雪青落了。

武夫看在眼里,原本没有多想,可见他们关系越发好了,不免有些不安,便悄悄与沈安言说了几句僭越的话。

他说:“阿言,此事本不该我多管闲事,不过……你与阿落,你们之间……”

“嗯?”

“你们,真的只是朋友?”

“……师父这是何意?”沈安言真是不解,“不是朋友,还能是什么?”

武夫犹豫了许久,才尴尬着问道:“你可知,这世上男子除了能与女子在一起外,其实男子和男子……”

他似乎有些说不出口。

睿国国风开放,但其实有些事情也只是私底下开放,还是上不得台面的。

沈安言便道:“师父是怀疑我与阿落有那断袖之癖?”

武夫:……虽然是这个意思,但这么直接说出来,还是有些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