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夏如言便回了公司,叶希雅由司机送回了家。
回家后的叶希雅开始收拾自己的行李箱,将各种东西都整齐摆好,随后便开始摆弄她的相机。
将内存卡取出后,她便坐在自己的桌子前开始清理相机和镜头,各种灰尘指纹都可以擦干净,她便将其收好摆在了自己的玻璃橱窗内。
看着橱窗内各不相同的相机,她心里还是很满足的。
收整好相机,她又出房间将刚洗好的换洗衣服晾上,随后便坐在桌前开始处理旅程中拍摄的照片。
她将相册中的照片按人和景分开,看着那一张张照片,旅途中快乐的记忆也回涌入脑海。
刚将内容初步分好类,门铃便响了,是夏如言家的司机给她送来了之前寄回来的物件。
之前没觉得东西多,但看着推来两个推车的司机,叶希雅才发现自己又没有控制住购买欲。
待司机卸下东西走后,叶希雅手撑着腰看着一地杂七杂八的东西,忍不住咒怨自己,“你说你买这么多干嘛呀,又得收拾。”
另一边,回到公司的夏如言正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发呆,而她旁边几个工位,好几个人还在睡着。
夏如言看着电脑上的时间,等到它变成14:00的时候便向高胜意的办公室看去。
果不其然,他拎着个喇叭出来了。
“都给我起床了,再睡下去就扣工资、扣绩效、扣奖金。我再说一遍,都起床干活了。”
喇叭里高胜意的声音响彻整个办公厅,而他本人,正盯着工位上一个个挣扎着睁眼的人。
虽然大家的耳朵已经习惯了这个声音,可嘴巴却一点没惯着。
“我真是受够了,他真的不会觉得尴尬吗?”
“等哪天我上位了,我一定要老头给我跪下叫爸爸。”
“我上学时候的班主任都没他这么让人讨厌。”
“现在我就去举报他,有他好受的。”
“起来了,吵什么吵,这一天天的,真是受够了。”
面对大家骂骂咧咧的声音,高胜意早已见怪不怪,见所有人都起来了,他才丢下一句话,“下午两点半,b1会议室,各项目组组长,开会。夏如言,收一下会议资料。”
说完,他便潇洒地摔门进了办公室。
夏如言苦着脸起身,准备地问各项目组的会议材料。
“小夏啊,我们组的材料。”一男同事友好地将资料给了夏如言。
夏如言笑着示意,“好的。”
谁懂啊,这种主动交材料的同事简直是天使。
坐她对面的女同事站起身,微笑道,“夏夏,再给我们十分钟,马上交。”
夏如言继续微笑,“好的。”
两点半,会议准时开始。
高胜意坐在右边第一个位置上,而夏如言就坐在他后面,替他记录各组的汇报情况。
可是,这工作明明就不该由她干的。
远离市区的一别墅区,几个电竞少年垂头而站,看着眼前的人,他们心里开始发虚。
“都低着头干嘛?抬头。”此时,陆锡钦的语气还非常正常,甚至可以用温声细语来形容。
电竞少年们一听他这话,个个如同春笋般抬头向上,却都不敢开口说话。
黄芪自认为和陆锡钦关系较为亲近,在纠结一番过后,选择了主动开口说话,“陆哥,你旅游回来了?”
陆锡钦正看着他们的训练记录,心里的火越来越大,听着那嬉皮笑脸的声音,没好气地瞪了黄芪一眼。
“让人去找找。”陆锡钦对着身旁的人说道。
“是。”那人笑着看了眼年少的队员们,似乎有些幸灾乐祸,随后便出门打了电话叫人来。
“过来坐。”陆锡钦一边说着,一边往沙发走去。
队员们都看着黄芪,不懂这是什么意思。黄芪心里也不懂,只知道照着做准没错。
“走吧,别站着了。”黄芪率先响应,走过去坐在了陆锡钦旁边的位置。
待所有人坐定,陆锡钦才继续说话,“知道你们为什么在这吗?”
此话一出,大家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陆锡钦语气稍加强烈,“没人说话?”
好歹一起待了一年多的时间,陆锡钦这模样一摆,语调一换,黄芪便知道,他这是真的生气了,立即回答道,“知,知道。在备赛。”
陆锡钦又看向其他人,“你们呢?知道吗?”
大家异口同声道,“知道。”
陆锡钦身体前倾,手肘搭在了大腿上,“入围赛,什么时间?”
“九月初。”
“多少号?”陆锡钦的面色凝重,风雨欲来。
刚巧这时,门口又进来了几个人,是平时负责后勤的同事,见他们直冲着房间去,少年们顿感不妙。
黄芪赶紧回答,“十号,九月十号。”
“你们呢,哑巴了?”
“十号。”
“都还是清楚哈,你们是不是觉得自己一定能拿冠军?”陆锡钦看向众人,不苟言笑。
队员们默不作声。
“训练质量不合格,训练赛迟到早退,赛后复盘睡觉、推卸责任,在网上跟人骂架,在基地打架斗殴。来,告诉我,你们怎么想的?”
队员们左顾右盼,各种眼神示意,在网上跟人骂架的蔡钰才不甘不愿地先开口说了话,“他们说我技术菜,我一时气不过。”
“跟人打匹配,被对面连杀三回,你却连人家的人头都拿不到,你不菜吗?你好意思说自己是职业选手吗?”陆锡钦看着他,气得牙痒痒,“还跑去跟人对骂,你直播的视频别人又不是看不到,你哪来的底气啊?啊?”
“我……”蔡钰被怼的哑口无言。当时他确实被气得上头了,事后也道歉了,只是,现在网上对他的风评仍旧不好。
见其他人低着头,仿若事不关己,陆锡钦生气地指了指他们,“不止是他,你们所有人,技术都菜。你们以为你们为什么在一个队,那只有一个原因,就是别的俱乐部看不上你们,给人家当陪练人家都嫌你们不够格。”
“凭什么说我们菜,有本事单挑啊!”林雕阴阳怪气地道。
林雕说话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落入陆锡钦耳朵里。陆锡钦知道,他这是故意说给自己听的,“凭什么,就凭我是你老板,凭我的队伍打进过决赛而你没有。你要是有意见,麻烦你在赛场上拿出点本事,而不是坐在这里跟我顶嘴。”
“我把你们收进队伍,是给你们个机会,去告诉那些看不起你们的人,你们可以,是他们看走了眼!”
“而不是让你们在这里混吃混喝,让人打我的脸。”陆锡钦情绪激昂,怒目圆瞪,“你们自己说,你们现在的表现,对得起进队时的誓言,对得起我给你们砸进去的钱吗?”
众人皆是沉默。
鸡汤谁都会讲,激将法也谁都知道,可到底有没有效,还得看办法用在了谁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