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一回事?”白盼嘴上嘀咕,事情似乎已经超出了他的认知。
“我也不知道。”
边上站着的安尔摇了摇头,但是身体却十分诚实的走近,对着泉眼的方向伸手。
与此同时,远在大陆另一边的西索似乎有所感应。
他那张浓妆的脸蛋看向天空,随后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胸口。
“哼,真奇怪呢~”
“喂,西索。”
芬克斯在前面停下脚步,转过身招呼着西索赶紧跟上。
而此时的安尔触碰着泉眼附近的透明屏障,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白盼跟了上来,见着安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抬手跟着摸了上去。
结果摸了个空。
伸出去的手甚至可以穿过泉眼的水流,触碰到棺材的手感。
“?”
安尔见着白盼没有受到阻碍,手默默换了个位置。
嗯,还是没有办法伸过去。
看样子是只针对自己。
心里面暗暗嘀咕,麻溜的将手给收了回来。
大胆猜测一下,为什么只有自己不能碰。
是因为违背规则?还是因为现在不能碰?
脑袋里面正在快速的头脑风暴,安尔眨了眨眼,随后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
反正现在还碰不了,她也就只是旁观的那一个了。
还以为白盼能碰到棺材,也可以将黑发的躯体取出来。
随后白盼扒拉棺材憋红了脸的样子,让安尔打消了念头。
没事了,看样子两个人都不太行。
白家两兄妹什么都不好,就是心态良好。
既然打不开,那么就算了。
两个人在周围看了一圈,甚至安尔在某些树上对上了不少黑影的视线。
原来刚才的杀气是从这里来的。
虽然不是朝向自己,但是安尔还是冷下脸,冲着那个黑影施压。
似乎也没想着白白嫩.嫩的安尔会这样威胁他们,黑影瞬间就蔫了,像是被主人训斥的小狗一般。
“?”
这样就衬托着她好像是个坏人似的。
两方的胶着是白盼get不到的,虽然他有了一部分实力,但是他对于杀气这一类的非实体威胁还是比较迟钝。
“丫头,你在看什么呢?”
说着还探头探脑的看向了黑影们。
黑乎乎的看不清楚它们的五官,但是那失落的样子是肉眼就能看出来的。
“它们这是怎么了?”
“我也不知道。”
安尔起身拍了拍自己的衣物,对着黑影招了招手。
还是先回去再说吧。
白盼坐在黑影的肩膀上,看着黑影掌心里的安尔,若有所思的搓了搓自己的手指。
刚才手触碰到棺材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什么。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会不会是自己看错了呢?
而安尔就是看着自己的指尖有些出神,结合之前她的经历,总觉得这不是一件好事。
“哎呀!姐姐和哥哥回来啦!”
缇娜手里抓着个竹编的小篮子,空出一只手向他们打着招呼。
将两人送到之后,黑影又狂奔离去,消失在林子里。
不远处,双.腿盘坐在木头椅子上的金若有所思的看着离去的黑影。
很明显,这只给他的感觉更为凶悍。
想必实力也高出一开始的那只一大截。
随后视线就放在了安尔的脸上,她神色似乎不变,但是明显有一些走神的嫌疑。
“麻烦不要突然出现在我身后可以么?”
金的动作丝毫不变,但是身上紧绷的肌肉表现出了他的紧张。
伊丝的兜帽被风微微吹起,她没有在意金的话语。
“事情很快就会有结果了。”
说着,她低下头看向了金。
两个人的视线对上,金呲笑一声。
“不明白你在说些什么。”
————
当晚,三个人被安排在一间书屋内。
唯一的床被让给了安尔,两位男士席地而坐,靠着墙壁睡着。
“其实床很大,可以一起睡的。”
“我还是习惯这样。”
金摆了摆手,拒绝了安尔的好意。
而白盼则是开始叨叨。
“丫头,很早之前哥就跟你说了,你是个女孩子……”
安尔在白盼开始长篇大论之前,果断被子一掀,躺好姿势已经闭上了眼睛。
妥然一副,我听不见的模样。
这种样子让白盼有些牙痒痒,但是又无奈的笑了笑。
算了,随便她吧。
透明的丝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金眼皮子底下慢慢伸展开来。
整个树屋开始慢慢包裹成了茧房,被动抵御外来者的入侵。
“……”
金只是懒洋洋的睁开眼看了一下,又随即闭上了眼睛。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耳边又不少热闹的声响。
这是黑暗大陆里的夜行者出来狩猎的脚步。
一颗白色的光球从安尔的脚踝处浮现,那根红线上似乎有着一颗隐约的铃铛。
“你来了。”
“母亲。”
光球透出了‘茧’,来到伊丝的房前,化为了女人的身影。
伊丝没有开门,温柔的声音从房门内透出。
“你不该回来的,我已经给过你机会。”
“可是,我的孩子也本不该再回到这个世界。”
“……”
伊丝没有话说,只是看着指尖微微蒲扇的光蝶翅膀。
“总要有一个需要留下,我们,做不了选择……”
光蝶从屋内穿出,飞向了月亮。
丝线慢慢回收,安尔没有动作,但是思绪已经飘得很远。
她的穿越时空,看样子并不是巧合。
虽然她很早之前就已经确信了。
一行人自这天之后,就被一种神奇的力量给困在了族群中。
金曾多次想要逃出,却被发现马脚,只能作罢。
凭借他的实力,直接打破这种能量直接逃出也行。
就是容易变成大型事故。
比如现在这样。
周围都是烟味,许多身着白衣的人站在原地看着金已经消失的位置。
随后将视线放在了白盼和安尔两兄妹身上。
“能给我解释一下吗?”
族长似乎看起来很生气,但是不明所以的安尔和白盼只是对视了一眼,随后齐齐摇头。
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
后面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被分开看管,甚至出现了看门人。
但是安尔还是能够透过那些人,找到白盼的位置。
白盼此时,就在族长的树屋中。
丝线想要继续探索,就被猛然截断。
那种刺痛让安尔身体猛地一晃,随后有些垂头丧气的。
“烦死了,所以我现在是什么?被囚禁的金丝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