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下，众多长老也是面带惊色。
这模样与气息波动，一看就是受到了重创。
“无碍。”
蔡坤深吸一口气，平息下心头的震怖，道：
“蔡某能力有限，圣地这般庞然大物，已是超出在下能力范围。”
他活了这么多年，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他岂会不明白。
黄云崖目光看向蔡坤，出声道：
“那有关运势，阁下可曾看到。”
蔡坤摇头：“时间太短，未曾看得清楚。”
黄云崖眉头微皱，试探道：
“不如阁下先休息会，待状态恢复，再看一眼？”
人都来了，准备的也准备了，都到这种时候了，结果来个不行？
这行吗？
肯定不行！
“不行。”蔡坤果断摇头，
“半年之内只能看一眼。”
开玩笑，方才这一大巴掌，对方显然已经是掌下留情。
不然自己还能好好的在这里吐血？
自己这宝物也是，再挨一下，必然会直接爆开。
以后自己连奇人都当不成！
黄云崖还打算说些什么，这时，蔡坤已是起身，将蓝色球体收起。
随后，其开口出声：
“今日之事，是蔡某托大了，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蔡某去也。”
说完，当着一众长老与弟子的面，蔡某取出飞舟向外赶去。
此地不宜久留。
这一次，是自己贪心了，只怕是为自己招惹了不该招惹的。
他先前与玄老所说的那些，并非假话。
若不是看到自己日后或会因察运势而染上麻烦，他又岂会隐居，减少出手。
毕竟，只需看一眼，就能拿到一堆机缘，多是一件美事。
但现在，好死不死的。
自己观运势的能力真的很强，真准。
但他宁愿不要这么准。
走了走了，可别让自己沾上太多云天圣地的晦气。
这时，玄老跟了上来，传音问道：
“阁下可是有什么隐情？”
这走的这么匆忙，绝对是有什么隐情才是。
不然，只是能力不够，又何必这么着急。
蔡坤速度放慢几分，深吸一口气，向下方扫了一眼，压低声音，道：
“你圣地最近是不是死过人？”
玄老一愣。
这话问的，偌大一个圣地，弟子不知有多少，岂会不死人？
不过，眼见蔡坤脸上那“我有深意”的神情，玄老便想到什么，眸光一动：
“阁下所说，可是我圣地一些有身份与影响之人。”
蔡坤点点头，又问：
“有吗？”
玄老点头：
“确有老祖，因意外仙逝。”
“那就是了。”蔡坤一副果不其然的反应：
“他做了一些只有他知道的事，对你圣地产生了一些影响，具体 的我也无法看清，得去问他才能知道。”
一开始，玄老还认真听着。
到最后，玄老回过神来。
什么话这是。
人都死了，问个毛啊。
这一刻，他对蔡某的回答有所怀疑。
这难不成是在糊弄自己？！
这时，蔡某一拍脑袋：
“忘了，人已经死了。”
沉思了下，他又道：
“那就只剩一个办法了，事情是他做的，他死的时候，又还是你云天圣地的人，想要破解的话.......”
蔡坤看向玄老，一脸严肃：
“除去你们老祖的祖籍，划清关系。”
玄老沉默了下。
这事，有点大逆不道啊......
蔡坤收回目光，飞舟重新提速赶路。
“那准圣子罗震与秦九霄，他们两人，可有对我圣地运势产生影响？”
“秦九霄，那个对我有企图的后辈？”
玄老面露尴尬之色：“他只是修行出了些问题。”
蔡坤对此没说什么，而是道：
“虽只是匆忙一瞥，但他们两个，应当是你圣地运势之所倚，其他的，蔡某就不知道了。”
他不傻，今日招此大手掌，必然是那个秦九霄分不开的。
自己是为探索为何会导致运势流向对方这样一种运势洼地，才引来麻烦。
那就很清楚了，肯定是对方干的。
而且对方显然是不想是让人知道的。
而且对方没直接搞死自己，是想看自己的反应与表现。
单就那一掌，它就非常明白，对方完全是有能力一掌覆灭自己的。
至于眼下所问的，这两个人什么身份？
准圣子。
那肯定是被圣地重视的。
既然如此，那别管其他的，让圣地更重视就好了。
太多的，他不想、也不敢深入知道。
玄老又试着问其他的，但都无果。
最终，玄老带着这两个消息返回。
听完之后，黄云崖顿时气的暗暗咬大牙。
一事解决，一事又起？！
除老祖的祖籍，这种大逆不道的事，别说放眼北域，就是放眼四方之地，都是闻所未闻之事。
“此事，再作商议。”
留下一句话，黄云崖便跳过此事。
这种容易背骂名的锅，自己可不能接，哪怕这蔡坤所说，的确是真的。
.......
“因果无常竟然还有这样的用法？”
隐元峰上，听得系统一番解释，陆长之大感意外。
系统有关【因果无常】的天赋的介绍中，有一个“不为常态”。
而其用处，便正是为了应对针对因果的探查。
一些实力足够强大，亦或是一些特殊的宝物与手段，或能借助因果，进而顺藤摸瓜，发现一些常人所难发现的。
正常而言，因果是不可变的。
但自己有这个天赋，因果不为常态，因而，自己完全可以抽身因果，又可将有关自己的因果，变成极大的因果。
前者，是成为不可知，让人难以发现。
后者，是化身大因果，让人恐惧而退。
而这一次，据系统所说，并非强者，只是一件有关的小物件。
在系统友善的劝导下，已经没有做傻事了。
“天骄之争，也是没几天了。”
自然不会死卡着点再去，也如寻常的盛事般，各方提前到迎接用的地方住下。
据称，为了此次的天骄之争，大周圣朝投入了大量的人力与武力，昼夜赶工，转成修建出一座规模辽阔的城来，名为天骄城。
很多势力，甚至夸张的提前了十天就赶过去，如今已是在天骄城中。
五象宗这边，按照苍文宇的说法，因为要给自己办一个见面会，所以也会提前一些时间过去。
所谓见面会，并非对外，而是对内，面向五象宗的天骄弟子。
对此，陆长之有些哭笑不得。
这种感觉，嗯，难以形容。
当然，除了这个，对提前去，陆长之也是有想法的。
机缘窥探，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先前的时候，他将分身派了出去，试着寻找过机缘。
至于结果，不能说收获满满，只能说是漏勺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