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 走了。”
曲德丰直接站了起来。
“今天真是浪费时间。”
罗琼嘀咕了一句,跟着站了起来。
随后,两人打算离开,却被两名西装男子给拦住了。
“让开!”
罗琼瞪了西装男子一眼。
“二哥没发话,谁也不能走。”
西装男子中的一位冷声说。
“你到底让不让?”
罗琼作势就要动手。
“让他们走。”
罗凌飞摆了摆手。
“得罪了。”
西装男子立刻让到了一旁。
“得罪了?我告诉你,你们这是找死!”
罗琼沉声说,牵起曲德丰的手,加快了脚步。
而整个过程中,曲德丰则一言不发。
“老三,听二哥的劝,别再犯傻了。”
过了好长时间,曲凌飞幽幽地说了一句。
今天的约会确实是曲德丰主动发起的。
他之所以发起这次会面并不是对自己的处境有多大担忧。
又或者对曲凌飞有多么的惧怕。
而是想核实一些事情。
顺便劝劝曲凌飞。
谁知道曲凌飞早就没办法回头了。
“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两人走进海边别墅后,罗琼关心地问。
“我要做回我的副市长了。”
曲德丰想都没想直接说。
“什么?”
罗琼以为自己没听清楚。
“我说既然开战,莫不如全面开战。”
曲德丰解释了一句,嘴角浮起了意味深长地笑。
两周后,葛小祥等三人因为故意破坏公共财物,且社会影响巨大,分别被判处有期徒刑七年、五年和三年。
紧接着,临海市面向社会披露一项任免决定。
鉴于曲德丰在挂职旧厂街街道办主任期间,安全意识不强,没有尽到在辖区内定期开展安全宣传和教育的职责,从而没有及时消除前进厂的安全隐患,现免去旧厂街街道办主任一职。
“曲主任这一走,旧厂街可就没人管了。”
“旧厂街真是一块烫手的山芋,谁碰谁倒霉!”
“市里这是打算放弃旧厂街了吗?”
……
一时间各种说法传得满天飞。
说到底,大家还是觉得曲德丰离开是旧厂街的损失。
不过,各种传说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又一项任免决定,披露了出来。
为加速推动旧厂街拆迁一体化工程,并强化社会综合治理能力,经市政府讨论决定,成立旧厂街综合治理办公室,由副市长曲德丰担任办公室主任,并牵头组建工作班子。旧厂街综合治理办公室是临海市为应对紧急情况,临时成立的组织,在必要的时候,经市长特批,有权调动临海市各项资源。
“这是给了曲德丰更大的权力啊!”
“看来市里真的下定决心要治一治旧厂街了。”
“早该这样,旧厂街不能再乱了!”
绝大多数人对这项任免是支持的。
毕竟,临海人还是希望旧厂街能好起来的。
“德丰,能给到你的支持,我已经全给到你了。”
“接下来,可就靠你自己了。”
市长办公室里,林国栋望着曲德丰伸出了右手。
当初他刚来临海的时候,表现得很热情。
却并没有把曲德丰当成真正的盟友。
甚至在好长一段时间里,他还把曲德丰当成了眼中钉。
如今经历了那些事情,也看到了某些人的野心和疯狂。
他终于醒悟了过来。
只有临海的稳定和发展对自己对绝大多数人是有利的。
“谢谢,谢谢你国栋同志。”
曲德丰很真诚地说,用力地握着林国栋的手。
他知道林国栋为了支持他。
放弃了什么,又承受着什么。
“给我三个月时间,我一定还你一个崭新的临海。”
两人的手分开时,曲德丰说。
“三个月,时间够吗?”
林国栋皱了皱眉。
“足够了,只要您对的支持不发生动摇,就足够了。”
曲德丰说,意味深长地望着林国栋。
“你放心,我林国栋早就下定了决心。”
林国栋郑重地说。
事实上,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曲德丰这是在替他冲锋陷阵。
如果他不拼尽全力支持。
等到曲德丰沉了,收拾烂摊子的人可就是他了。
曲德丰留给临海的人印象,从来都是敢作敢当,雷厉风行。
可是,这次却有些不一样。
市里的任免决定已经出了快一个礼拜了。
也不见他有任何动静。
就连综合治理办公室到底有什么人,都没人能搞清楚。
渐渐地,有人就在传,说曲德丰这是雷声大雨点小。
只是摆出了一个唬人的姿态,并没有干实事的打算。
不过,就在怀疑猜测中,云海大桥修复工程招标会召开了。
“我们远图稳扎稳打这么多年,之所以在林市长主政以后,将战略重点转向临海,就是看中了临海的未来,远图的实力是有目共睹的,在这里我并不想多说什么,我想说的是我是前进厂里走出来的工人子弟,我对旧厂街、对云岭新区,对临海是有很深的感情的,这里是我第一故乡,我会利用原图的优势,和大家一起,保持建设者的姿态,共创美好明天的!”
这是远图集团讲完自己的招标方案后,梁梅的拉票发言。
“蓝海的优势在于我们资本雄厚,在于我们足够年轻,资本雄厚意味着我们不受任何干扰,可以单纯依靠我们自己的意愿去做一些事情,足够年轻则保证了创新力和成功的渴望,大家猜的没错,这是蓝海在国内承建的第一项工程,我们会把它当成蓝海能不能在国内立足的重要考量,当然了,这也是蓝海创业史上,最重要的一战,我有充分的理由相信,我们一定会赢!”
这是蓝海集团讲完招标方案后,黄云杉的拉票发言。
等到金城集团讲完标,大家都看向了时金城,以为他也会像刚才那两位那样讲出什么豪言壮语。
谁知道时金城站起来后,非常郑重地望着在场所有人鞠了一躬,然后,认认真真地说了句“对不起,我们错了。”
“时金城这是啥意思,要退出吗?”
“还没怎么样呢,怎么就错了呢……”
与会人员议论纷纷,一个个露出纳闷的神情。
到最后,大家都望向了曲德丰。
曲德丰和时金城走得最近,也许他知道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