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洞之中。
杨铭的茧子已经布满了整个蛇洞,白鳞蟒被赶了出去。
茧子中间像是有一个红色的心脏在跳动,每一次跳动都仿佛与地心相连。
石青猴坐着天之书观察着杨铭的情况,看到杨铭如此庞大的积蓄无奈道:“这小子的修行真是不讲道理,就没有好好的认真修炼过,没想到还能有这番造化!”
石青猴抬头看了一眼岩洞,空气有些干燥,雷元素极其活跃。
石青猴猜的没错,杨铭的破镜会引动雷劫,老天要封挂。
石青猴紧接着脸色一变,打开天之书,动用推演看到上方发生的事,杨铭的朋友们被东甘定的妖军抓住,对方准备用他们来逼迫杨铭出洞。
石青猴对着白鳞蟒说道:“大蛇,去岸上救他们,撑一段时间,杨铭马上就要破境了。”
“嘶~”
白鳞蟒叫了一声,如果对杨铭是小弟般顺从的话,那对圣骨的主人那就是当爷爷供着了。
白鳞蟒庞大的蛇身一动,缩了出去。
龙王庙旁边。
一群人被绑在湖边的木柱子之上,有张清柔、张书文、张宏海、祝正德、智云……
基本上杨铭相识的人都被抓住了。
张清柔他们本来都收拾东西走人了,不料行踪被一伙儿小妖暴露,而那伙小妖是狐妖。
带队之人是——巫凝然。
巫凝然躬身在东甘定的旁边:“将军,这些就是那姓杨的亲朋好友了,有她的爱人,兄弟,把他们绑来就不信那姓杨的不出来。”
杨铭超强的实力让巫凝然彻底绝了吸他阳气的想法,但并不代表她会甘心。
武安妖军让巫凝然看到了一个机会。
她本是一只被王公贵族圈养的狐狸,将来的命就是被做成狐裘贵袍。
无意间得到九尾妖狐的传承,走上修行之路。
她杀掉了曾经虐待她这一族的全府上下,带着一行姐妹隐匿市井之中,借助人类的精气修炼成精。
武安妖军这种大妖让她看到了向上爬的机会,因此东甘定一出现她就琢磨献功。
让枫花楼的小妖分散城内监视张家的行踪,东甘定想威胁杨铭之时她就来献功,凭借东甘定的妖魔大军,很轻易就把这群人给抓住了。
东甘定哈哈一笑,对着巫凝然赞赏道:“狐狸精,多谢你了!我会记你一功的。”
巫凝然屈身一礼:“多谢将军!”
赤南在一旁嫉妒的看着,该说漂亮的女人比他这糟老头子有魅力。
他前后忙死忙活没得到东甘定的一句赞赏,这狐狸精竟然这么容易就被记功。
东甘定对着赤南喝了一声:“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去喊那姓杨的出来!”
“好的,将军!”赤南诚惶诚恐的跑到湖边,灵气贯冲喉咙,一股大喊之声回荡在方圆十几里。
“姓杨的,你的女人,还有兄弟被我家将军抓住了,识相的话就出来,不然我家将军就杀了他们。”
无人回应,赤南一直不停的呐喊。
平安湖对面的好几里的芦苇丛中。
庆哥儿钻出头来,小鱼,还有阿丑跟在身边。
旁边还有带他们来的巫九妹,她说道:“大姐要拿小和尚的好朋友们献功,你们快去叫小和尚来救他们!”
庆哥儿喵了一声:“喵~我在杨大宝身上的气息感知不到了,那家伙不知道怎么样了?”
阿丑说道:“汪!现在怎么办?张清柔他们被抓住了!”
庆哥儿说道:“喵~我可以发动影遁救他们,但他们的身上要有我的尿味。”
巫九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把你的尿尿在我身上,我去触碰他们!”
“好!”
这时一道身影从上方穿过,庆哥儿赶紧让几人低头。
赤仲秋御剑而行,低头看了一眼芦苇丛中的小妖,道:“武安军这么快就行动了吗?不是还没到时间吗?”
赤仲秋很快到了龙王庙,看到正在竭力呐喊的赤南,还有一旁的大妖气息。
“仲秋!”
“赤仲秋!”
赤南喜形于色,赤家的主心骨终于回来了。
东甘定对着归来的赤仲秋吩咐道:“赤仲秋,既然来的话就安排赤家军准备迎接世子,顺便封锁平安城找到郡主!”
武安军与赤家很早之前就有协议,说是协议其实是逼迫,几年前武安军就逼迫赤家臣服,所以东甘定对待赤仲秋来说就是属下使唤。
赤仲秋眼睛上的杀意一闪而过,纵然他是骨化灵高段,比东甘定强,但可不敢和武安军翻脸。
楼恨天比他高一个境界,可以轻易弄死他。
“知道了,东将军。”
东甘定又接着吩咐道:“对了,看来你在宁山成长了不少,帮我下湖抓一个人。”
赤仲秋心中有些好奇:“谁?”
东甘定回答道:“一个古怪的妖怪,着实手滑。”
“妖怪!”
赤仲秋不解,向着赤南旁边的阶下囚走去。
赤南小声的告诉赤仲秋事情经过,听到赤行云与赤武通打死的消息赤仲秋面不改色,反而对杨铭的潜力极为好奇。
赤南震惊的望着侄儿的表情,你连一滴假惺惺的眼泪都不流,心性真的如此凉薄吗?
自从这个侄儿十几年前去一趟祖坟功力大增之后就变得陌生起来。
短短的时间突破骨化灵之境,对待亲属也是没有了那一份情意。
赤行云如此纨绔,他多次劝诫,赤仲秋都是放任不管,心性甚至恶毒到把偷了自己东西的妻子丢给一群乞丐玩弄而死。
甚至还主张勾结武安妖军,就是为了一把半灵骨武器。
张宏海大声骂道:“赤仲秋,没想到你赤家竟然勾结妖魔祸乱平安城,等着被侯爷问罪吧!”
赤仲秋脸色平静,早就想到有这一天了。
他嘲讽的看着成为阶下囚的张宏海:“宏海,你还是先活过去再说吧!”
祝正德冷冷的看着赤仲秋:“姓赤的,我知道你赤家狼子野心,没想到竟然与武安余孽勾结,你赤仲秋还想成为侯爷,看来你是想成为武安军的侯爷。”
赤仲秋不说话,神色带着嘲讽:“祝兄,你又何必呢?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一切都是运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