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慎永远都奉行一句话,靠谁都不如靠自己,自己有才是真的有。
就他爹那个抠门的样,李承乾举行冠礼估计也是抠抠搜搜的。
如今自己出钱,还不得办一个风风光光的冠礼。
这可是自己人生当中最重要的时刻,说明自己真正的长大成人了。
所有人也都不说话了,知道现在说什么都不好使,也劝不动此刻的纪王。
武媚娘把李慎的要求都一一记下,李慎又开始想主意,他的目的就是落李治的面子。
不,确切的说是落他爹李世民的面子。
这个时候出去送信的石头也跑回来复命。
这就又多了一个帮手。
“娘子,庄子里你安排富贵去做,家家必须张灯结彩,每个庄子里出一些妇人做饭。
食材由王府提供,摆流水席吃三天。
让他们也跟本王一起高兴高兴。”
“好的郎君,妾会跟富贵说的。”
陆定娘大方的点点头。
“媚娘,通知所有风味馆的厨子,在亲仁坊纪王府门前这条街,摆三天流水席。
长安城的所有百姓都可以来吃。
安排人通知养殖场那边提前准备好肉食。”
“三天流水席!王爷长安城据说如今有六七十万人口。
这得花多少钱,就算不考虑钱财,食材也不够啊。”
武媚娘拿着笔有些无奈,她感觉自己接的这个活有点大。
她现在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干好纪王交代下来的事情。
“没事,不会花太多的,做菜也是要时间的。”
又不是预制菜,有个微波炉加热就行。
武媚娘点点头,一切都听纪王安排。
李慎又仔细想了想,还有什么遗忘的。
还有什么排场没有做的。
“对了,石头,你拿着本王的拜帖去一趟晋王府。
看到晋王后你就说宫里面让准备冠礼的东西,为了不让别人说闲话,本王跟他一家出一半。
你可以给他透露一些,就说有什么地毯啊,净水泼街,五方狮子舞,还有烟花炮竹等等,
让他出一万贯。
他要是不同意,你就跟他说,本王就自己弄了,不带着他,到时候别说兄弟一场没有事先提醒。
去吧。”
先礼后兵,李慎必须要把事情做在前面,等事后李世民追究起来,自己也好有一个借口。
自己事先可通知他了,他不愿意出钱我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他不出钱,也让我寒酸吧。
石头来到书案前找出拜帖退了出去。
李慎继续和一众女人商议具体细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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晋王府书房。
“嘭。”
李治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岂有此理,为何要让我与那个混账一起举行冠礼,难道还要我当陪衬么?”
“王爷息怒,这件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李义府劝道。
李义府被刘洎、马周举荐,任监察御史,并随侍晋王李治,也就是给李治当一个随从。
不过也有监察之能。
现在李义府是李治的谋士之一。
“好事?哪里有什么好事,我已经打听清楚,今日一早,陛下就跟李慎去了东山军营。
回来的时候临时决定为李慎举行冠礼。
陛下回宫以后跟母亲说了此事,是母亲提醒,本王跟李慎同龄。
陛下才下旨让我们两人一起举行冠礼的。
若是没有母亲提醒,陛下居然把我都给忘记了。
我可是嫡子,我为什么要跟李慎那个庶子一起行冠礼,还是借了他的光。
李慎就是一个卑贱的庶子,他凭什么?凭什么!”
李治一提到李慎,就觉得气血上涌,控制不住自己。
怒吼几声之后,重重的坐下喘着粗气,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嘭!!”
随后茶杯摔得粉碎。
“陛下变了,就是因为李慎有几个臭钱,能够给他带来利益,就如此宠信那个贱种。
哼,也不想想,那个贱种如今实力雄厚,等他死了以后,谁还能够压得住。”
“王爷慎言。”
李义府听到李治的话赶紧出言制止,然后走到门边听了听,最后打开门对候在外面的下人吩咐道:
“晋王有令,都退到五丈外等候。”
下人行了一礼都退到远处。
李义府重新把门关好,来到李治面前。
“王爷,这等大逆不道的话今后可不要再说。
若是传到陛下耳中,是要降罪的。
陛下如今身体健朗,王爷千万不要瞎说啊。”
刚刚李治的话吓的李义府一身冷汗啊,妄议君王是死罪,更何况你还咒他死。
“哼,本王知道了,不过本王说的是实话,朝廷就不应该允许李慎有那样的实力。”
李治哼了一声,他也知道刚刚自己失言了。
“王爷,纪王有如今实力已经势不可挡。
除了有陛下庇佑,也是纪王的能力出众。
臣不是长他人志气,而是实话实说。
臣当初就跟王爷谏言,不要与纪王为敌,纪王虽然跟太子走的近一些,
但却没有倒向太子。
纪王到现在忠于的还是陛下。”
李义府心中有些惋惜,当初他劝过晋王,不要去招惹李慎。
可是晋王不听,他看的出来,晋王嫉妒纪王这个庶子。
可惜了边外那些人马了。
若是不得罪纪王,现在怎么也有几万人了。
“那又如何?他不过是有一个庶子而已,陛下十几个儿子,如今在世的庶子哪一个不是早早出藩封地。
只有他还留在长安城,陛下今年都有让本王出藩的想法,也没有考虑过李慎。
要不是因为他,本王怎么会变成如今的样子。”
李治心中最恨的就是李慎,李慎打破了他所有的幻想,
当初支持他的那些山东士族早就不支持他了。
全都被李慎打怕了。
“王爷,遇事要沉稳,要心平气和,冲动是会做错事的。
王爷不妨学学魏王。
如今魏王虽然还在长安,但除了上朝,平日修身养性,
王爷你以为魏王就不恨纪王么?他可是曾经距离那个位置最近的。”
李义府继续劝解,他不明白,李治什么事情都比较沉稳,善于隐忍。
唯独遇到跟纪王有关的事,立刻就变得冲动浮躁,难以控制。
他都怀疑这哥俩是不是命中相克,水火不容。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声通禀:
“启禀王爷,纪王府亲事府李总管,带着纪王的拜帖在府外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