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向晚看着容血的长发,眸中有浓重的贪婪,但他深知容血不会发现他的有意为之,动作间多了放肆,手指勾弄着一缕长发在指间缠绕,“哥,你发现没有,自从我们进入这个游戏之后,都没有看见什么弹幕啊。”
容血嗯了一声,“现在出现了,你再看。”
容向晚打开按键,果然看见一直卡顿的界面终于开始跳动。
【你们不要搂搂抱抱了,不知道得以为我看的是恋爱节目。】
【好的好的,知道你们情比金坚,不活动一下吗?在恐怖游戏里这样悠哉真的好吗?】
【系统出现bug了吗?为什么有许多画面都显现不出来啊?】
【一眨眼不见怎么跑到这里来了?提示不是说晚上不让出门?】
【林府?找到林小姐了?怎么背景都是不一样的,还是双重故事线吗?】
“唔,真神奇啊。”容向晚翻身坐到容血怀里,举着手让容血看,“和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连画面都会模糊,分开后倒是显现出来了。”
容血没有管容向晚粘着他不放手的行为,虽觉得有些奇怪,但还是抬手揽着他防止他往后栽倒。
有依赖后不自觉会想要依靠,这是很正常的行为,可以包容一下。
“等等看吧,不像是来下死手的。”容血说,“只要有目的,马脚就会暴露。”
“好。”容向晚本意是试探,不是得寸进尺步步紧逼,因此找了个角落坐好,没有不停地招惹容血。
容血本意是让他再休息一下,身体受了伤,活动起来总是不舒服的,他经历过,知道那种感受,他后知后觉地发现,他对小狗不止一开始的玩弄心思了,竟不知在何时带上了疼惜。
他淡然地花了一秒接受了自己心理变化,或许从容向晚看过了他所有的过去,真正意义上的感同身受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封闭的情感开了一个口子,留下只有容向晚一人通过的空间。
容向晚整理了一下思路,从进入这个游戏开始后他脑子里除了容血,也是有留意周围环境的。
唱大戏,戏里讲了一个故事,林小姐爱上了一个男人,男人死了。
林小姐爱上了谁?很明显,是死去的私塾先生。
一切都摆放在明面上,答案明显的不用动脑子分析。
他们度过三天,只要说出答案就能出去吗?
天空更加阴沉,本就没有一点亮光的天空这下更像罩着黑色的幕布,地上死去的蛇被蚂蚁吞噬着,很快落下一块肉来,密密麻麻的蚂蚁举着肉块往窝里搬运。
一个身影慌慌张张地跑了过来,头发披散,满面惊惶,身上被血浸透,是林小姐。
“神女啊,你不庇佑自己的子民了吗?我的爱人死了?他死了?你让我们学会爱人,然后就这样独留我一个吗?这算什么爱?”林小姐翻来覆去地说着,精神状态明显的不好。
容向晚裹着一角的褥子打眼瞧着,林小姐突然停下了话语,像是倾听般停住了动作,然而周围并没有任何声音。
奇怪的女人保持着诡异的动作静止不动,她在听,随后满脸惊喜,像是听到了神的赠言。
“好的,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林小姐疯疯癫癫地跑走了。
“神女?林小姐?爱人?”容向晚的思路并没有整理清楚,目前展露出的信息又乱又杂,跟林小姐的精神状态差不了多少。
“戏。”
“嗯?”容向晚回头。
“戏。”容血说,“舞台上唱戏,只是一场戏,我们要的是戏外人,不是戏中事,谁编排的这个故事?那人才是主角,过于追究每一个细枝末节,真正的问题所在就会被掩盖。”
容向晚点头,“确实,我太陷入这个故事了,抛开这场戏,我们只是来守夜的人。”
容血伸手在容向晚脑袋上压了压。
文渊卓找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两人拿着爪子悠哉的样子,他微笑,“两位动作真够快的。”
容血面不改色,也不心虚,应下了这句夸赞,“我们怎么出去啊?”
枯没怎么说话,在陌生环境里最耗费心力的事情就是认路。
文渊卓回头看了他一眼,见他还在,才继续开口,“外界路并不清楚,走过去一片朦胧,让人分辨不清楚。”
容血点头,“你们去了那私塾先生住处吗?”
文渊卓没有对他提前猜到有什么想法,“是,除了林府,唯一清楚的就是那私塾先生的住处,里面并没有什么有效的信息,只有他与林小姐来往的书信,如何相爱之类的。”
他示意枯把书信拿出来,容向晚上前拿过,枯的表情恹恹,这事儿先生拿个信都嫌脏,准备隔着四五层帕子盖着,再收起来,看的他没有急脾气都要忍不了了,抢先一步拿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