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血从屋里出来,他没有解释那么多,只多了一套黑色的衣服,以及一个私人房间。
容血成了鹰爪的前锋队长,他们不吝惜压榨容血,几乎每天都是在车上度过的,各地爆发不同等级的怪物,最难对付的那批永远是容血的任务。
在这期间又进入了两次游戏,容血小心地观察着收集线索,能力和观察力再次得到了提升,最后一次他甚至没有用技能,仅靠着个人能力成功通关。
出来后他没有多说什么,跟容向晚两人站在车前,抬头看着,金色的太阳落下一半,余下的点点光辉洒满世界,天幕像叠着几层灿烂的边。
但很快,金色转瞬即逝,天黑了。
容血伸了一下手,容向晚转身抱住了他,容血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下,最后落到容向晚的背上拍了拍。
只一个拥抱,被余留的阳光漾起些温馨。
容向晚跟着容血,渐渐地,他发现他的存在感越发低了,通常情况下只有容血会把目光放在他身上。
队员们仅仅是表面友好,他们在期待着容血的表现,是关于技能上的展示方面的,容向晚有几次都觉得他们落在容血身上的目光凶狠起来隐藏不住的恶意。
遗憾的是,容向晚拿着刀靠近受伤的那些人时,身体总会动弹不得。
这是限制,之后还会有他们出场的容血想要他看见的东西,杀不了。
他能做的很有限,和容血坐在回去的车上的时候帮他按按手,或者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关紧要的话。
“你是什么意思?容队。”有人突然说了一句,“大家都是一队的,兄弟们跟着你出生入死这么久,你还藏着掖着就不合适了吧。”
他们刚刚解决了一头出现就带着迷雾的犀牛,在此缠斗五十二小时了,本应该安静地休息一下的。
容向晚抬眸,手里握着容血的手,那手有几处地方已经磨出了茧子,他轻轻地按揉着,这是之前的容血手上所没有的。
容血说曾经的他死了,容向晚猜测他的外貌应该是生物信息模拟的原本外貌,他真正的形态已经不能够称作人类了,一团流动的液体,具有生命的另外一种形态。
说话的是一个大汉,眼睛格外大,情绪稍一激动眼珠子就凸显出来。
可能甲状腺上有点问题,容向晚跑了个神儿。
“哦?”容血把手收了回来,身体坐正,一身黑色劲装下随着呼吸能看到肌肉的起伏。
“我设立计划,我保你全身而退,我让你活着站到我的面前,我什么意思?”容血冷冷地看着他,手上虽然没有人命,但怪物幻化成人形,他也是没有丝毫手软的。
此刻看着他,目光和看那些怪物没有两样,大汉下意识地后退一步,后又发觉不太体面,愤怒地抬头,咬牙切齿地瞪视着容血,显然堆积起的情绪让他不能忍耐分毫,彻底爆发。
“你明明有能够轻松解决的办法!不就是割下来一块肉!有什么不愿意的,我们用得着这么辛苦的奔波吗?”
容血没有被激怒,他早已经有了猜想,他们知道自己技能这件事情不算惊讶。
他环视了一圈其他队员,虽然他们没有说话,但是布满红血丝的眼里是认同。
“你说的很对。”容血说。
“你太自私了,不就是牺牲一下自己,又死不了,藏着掖着有什么意思!你就是一个孬种!这种能力就不应该给你,你……”他正说的起劲,听到容血的话声音突兀地戛然而止。
车厢里一时安静地落针可闻,周围那些当做自己很忙不在意这场谈话的视线齐刷刷地落过来,惊讶又惊喜,喜悦溢于言表。
这真的是天大的好消息,这是不是意味着他们不必再如此辛苦,可以直接收服那些可怕又难缠的怪物。
他们把目光放到容血身上,贪婪地挑选着那块地方更适合挖取。
坐在这里的似乎已经不是人了,和怪物有什么区别。
没有。
容向晚仔细地看着他们,记住了他们每一张脸的每一个细节,弄死他们都心情刺激的他想要立刻行动。
容血在这时开了口,“但是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大汉看着他平淡的神色斟酌着问着,心道他不会这么简单就听见容血声音带着一点笑意,“我割掉一斤肉,你得割掉十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