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了?
看着玉简中的消息,徐安山朝四周望了一圈。
这就忒突然了。
老刘就算转世是比一般人勤奋的多,那也不能刚到九尾狐族就凉吧,万剑宗的那些修士还能看着老刘入土嘛。
“这就没太可能了吧?”
“你试试。”范剑又倚靠在熟悉的凉亭下,眼前浮现起劲爆小节目,“老刘他回回都死的莫名其妙的,你要是挖着他跟我说一声,我这直接就开席了。”
从灵念玉简中退去,徐安山就皱着眉头看着四周。
“这确定是九尾狐族址。”
【情报:确定】
“钟姐、鼎姐、太极、太虚,你们几个看看这是九尾狐族地么?”
“貌似真是。”
识海中,东皇钟几个器灵也都跟着应和。
握焯!
情报系统和几个器灵竟然都这么说。
沉吟半晌,徐安山从怀中取出玉简找到刘青山灵念传音,消息传出就恍若石沉大海许久都没有半点回应。
“蛤?!”
“不能真凉了吧?”
若是万剑宗的其他人,徐安山也许还不会有这种怀疑。
老刘,真未必!
这老登脑子不好用,还特别爱装犊子,在芦花洲之时尚且出门还被人甩了好几个大耳瓜子,差点没给他打死。
到了此地,这的修士那可都是一个字,莽。
说干就干!
碰到刘青山这种爱装犊子的,他们可真不惯着他,说不准真得给他打投胎。
若真如此...
“老刘啊老刘!!!”
徐安山的眼泪唰就流了下来。
“你咋说走就走啊,老刘!”
沙沙沙~~~
古林外细碎踩在荒草上的脚步声涌入耳畔。
“都精神着点。”
“此地九尾狐族之地,必有大机缘藏在其中,若是咱们真能找到,以后诸天万域都得有咱们哥几个一席之地。”
数个脸上戴着红色面巾,看着恍若流匪的修士劈砍着眼前的藤蔓。
“姐~”
“那两拨人不会来了嘛?”
“他们都打成那样了,哪儿能这么快就来!”拎着砍刀眯眼的修士轻哼,“咱们就趁着他们不在,来个鹬蚌相争渔人得利。”
“那要是他们还在或者又回来...”
“富贵险中求!”
戴着红面巾眯眼修士嗤了声。
“都到这一步你怕了有什么意义,要是害怕你现在就滚,窝窝囊囊的,你们还算不算是个男人?”
霎时间,几个修士都不敢再言语。
“瞧你们那窝囊样!”
“我走到这一步是为了谁啊,难道我想做流匪么,还不是你们几个不争气,老娘把棺材本都赔在你们身上了!”
“还是那句话,能干就干,干不了就滚!”
“老娘还懒得管你们呢!”
众修士噤若寒蝉默默跟在流匪头目身后,待到他们来到林深之处...
“老刘啊!”
“老刘!”
痛心疾首的呼喊声涌入几个修士的耳畔,凝眸望去就看到徐安山坐在个火堆前,手中抓着黄纸朝着火堆里面扔。
一根木牌屹立在此,木牌前还放着一根闪烁着微光的虎鞭。
“你说说你,打小就二臂!”
“秤砣还小!”
“哥这耗费心血才给你抢来的虎鞭,你尝都没尝一口你就走了,这回你投胎到哪儿,哥上哪儿找你啊!”
“有空你可得给哥托个梦啊!”
瘫坐在地的徐安山一把一把的朝着火堆里面扔着黄纸。
“姐,有人!!!”
站在藤蔓后的众修都停下脚步,眼中伴着惧色吞咽了下唾沫。
“应该是刚才大战陨灭者的亲人。”眯着眼睛的修士舔了下嘴唇,目光忽然望向木牌前的那条虎鞭,“那虎鞭,绝对是值钱。”
“头儿,你看那修士,渡劫境!”
突然,有个断指修士抬手指着徐安山低呼。
“渡劫境的修士竟敢来这,我以为咱们胆子就够大了,想不到还真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他是真够勇的。”
“还真是渡劫。”
红巾流匪的头头眼睛也瞪的溜圆。
正待这些流匪们心中震惊之时,火堆前的徐安山突然又从纳戒中取出个帝冕,起身套在了木牌之上。
“老刘啊,这帝冕你下辈子再戴吧。”
雷帝冕被放到木牌之上,藏在藤蔓后的流匪头目,一双眼眸死死的盯着帝冕,感受着帝冕散发出的雷威。
“都给我上!!!”
忽然间,藏在暗中的流匪头目目光灼灼。
这绝对是至宝。
至宝!
要是能把这帝冕抢来,他们就能彻底翻身了。
伴着流匪头目的振臂一呼,藏在林中的众流匪都唰唰唰的将徐安山团团围住,坐在火堆处的徐安山淡淡的瞥了他们一眼。
可算特娘的出来了。
这帮流匪还挺谨慎,他安山哭刘都哭了盏茶时间,这些流匪还在那磨蹭,一条虎鞭都勾不出来,还得把雷帝冕拿出来才行。
“小子,双手抱头,蹲好!”
流匪头目手里拎着一柄大砍刀,刀锋还闪着寒芒指着徐安山刀锋微颤。
“你行不行啊,细狗?”
望着那颤抖的刀锋,还有那纤细的手臂,徐安山眼里流露出一丝嫌弃。
“都出来打劫了,你刀都握不稳嘛,咋地你有帕金森综合症啊,你这劫匪一点也不专业咱就是说。”
“什么怕,我们会怕你?!”流匪头目佯装着粗犷之声怒喝。
“你瞧瞧,话都听不懂。”
徐安山满眼无奈的摇着头长叹。
“谁说你们怕我了,你们都干流匪了你们能怕谁啊,你们到底什么路数,你们是混哪条道的,你们到底是谁呀!”
此言一出,就好似触发了某种关键词似的。
众流匪忽然凑到一起。
“锵锵~”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
“那么我们就好心好意的回答你!”
“站在你面前的~”
“是爱与正义的化身~”
“斩断世间邪恶与丑陋~”
“让黑暗无处遁形,光明重临人间!”
“在这里~”
“红巾流匪天团向你致敬!”
流匪头目抬手就给徐安山敬了个礼,坐在火堆前的徐安山看着他周围那些凹着各种奇怪造型的手下。
嘛呀~!
这特喵的是什么情况。
报告!
有喜剧人!
这特娘的哪儿是流匪,这不纯搞笑男团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