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
“被盯着的滋味确实是不太好受。”
周浩渺嘀咕。
眼眸中,更是堆满了委屈的色彩。
“好好好。”修士满眼都是无奈,那种尽数溺爱的色彩更是溢于言表,“是师尊的错,你这样也好,想一想师尊也确实有些对你束缚太重,未来的你是要站在这众生之上的,被一直庇护在羽翼之下,也难得成就。”
修士抬手拍了拍周浩渺的肩膀。
“浩渺啊,长大了。”
“依稀间还记着你刚进咱们宗门时是那么小心翼翼,眼下能说出自己的诉求,师尊也是打心里替你高兴。”
“不盯你了。”
“以后宗门的资源也会向你倾斜,既然为师不能暗中对你照拂,就只能尽可能的让你变的更强,能在这万域诸天中畅行。”
任谁去看,都是感人肺腑的一幕。
周浩渺也笑着拱手。
“谢师尊。”
“臭小子,跟师尊有什么谢的。”修士哑然失笑,旋即故作随意的问道,“你那好友徐安山他怎么样了?”
“徐兄嘛,一如既往。”
周浩渺耸了耸肩,凝眸道。
“背景雄厚,师承更是可怕,师尊你都不知道,弟子不是去了趟黄泉,恰好看到了徐兄师承出手,恐怖如斯!”
“万剑宗,确实不俗。”修士也凝眸点头。
“羡慕不来~”
周浩渺也扁着嘴耸了耸肩,一旁的修士看到他拍了拍他的肩膀。
“有些人天命如此,你的那位好友能得如此造化也是他的天命所致,既然咱们没有,那就应该更为刻苦的修炼,登临众生之顶。”
“之前,你可是一直都他心中有愧。”
“师尊一直都没说,咱们修士修行,若是心境有损,修行上可是事倍功半啊,此事你得着手处理一下才是,要不然...”
“难啊!”
修士满眼的感叹,周浩渺忽然笑着摇头。
“我不欠他了。”
那种近乎漠然的口吻,还有随意的神态,让修士的目光中闪烁起晦涩的光。
“喔,看来浩渺此行出了不少事。”修士微微一笑也未多问,“如此也好,既已不欠,以后咱们便为己而生,修行上也会更为顺利。你此番黄泉一行,也是劳顿,你师姐她们还在等你,去找她们吧。”
“师尊,弟子告辞。”
周浩渺拱手缓步从大殿中退了出去,殊不知就在离殿的一瞬,周浩渺隐晦的朝着背后大殿看了一眼,眼中尽是愁容。
此时,殿中...
站在殿中的修士也在周浩渺离去之时瞬间收敛了脸上的笑容,眉目间更是看不到半点之前的慈善。
“竖子!”
“竟敢威胁本座!”
紧握的拳头的咯吱作响,许久他才凝眸朝着雕塑拱手。
“大人...”
此时,系统圈。
数不尽的数据光幕正播放着一个个画面,满面雍容的女子倚靠着藤椅,身上盖着一条薄薄毯,一对美眸中却涌动着难以言喻的疲惫,目光却依旧停留在眼前的光幕之上。
滴...
数据门锁传来开启的脆响。
藤椅上的女子回眸,看到来者后又靠了下去依旧看着上面的光幕。
来者脚步很轻。
待到他站到女子身侧时也没有出言,而是一样抬头看着眼前数不尽的光幕,看着光幕中的一道道身影。
“这么多了。”
“是啊。”雍容女子微微点头,“一不留神,派出去的系统都找到了各自的宿主,手里的棋也越来越多了,就是...没有一枚好棋。”
眼前的光幕中,赫然是诸天万域的修士。
这些修士无一例外都绑定了系统,而这些系统也在时时向女子这里投递影响,让她能够清楚的看到这些修士的所有动向。
有热血的战斗,有闭关苦修,也有...一幅幅活春图。
“总会有几个好苗子吧。”
影子轻语。
“有,你看他...”雍容女子抬手指向一个玩雷的修士,“千雷道体,在咱们系统扶持下已化为万雷圣体,其背后势力也是不俗,乃雷域圣族,族中霸主有双手之数,甚至还有两个触到了圣境门槛,可...有什么用呢?”
梅及笄亲手灭杀半圣魂修,历历在目。
霸主?!
在徐安山的背景面前不值一提。
“很无力啊。”
雍容女子忍不住喟然长叹。
不管她在殿上对那些议事者多么强势,她心底却很清楚,想要动润帝绑定的宿主徐安山,到底有多难。
诸天万域,能跟万剑宗相较的怕是一双手都数的过来。
想要渗入这些圣族,都难如登圣。
“这些棋,都只能算的上是弃子。”雍容女子轻语,“未来给徐安山找找晦气,要真想伤其根骨概率渺茫,目前来看唯有你那里可能性最大的,你突然来此是有何事。”
“就是为了他而来...”
影子凝声,眼中伴着些许忐忑。
“周浩渺将太极图给徐安山了。”
“什么?!”霎时间,雍容女子眼中露出了惊愕之色,“混沌神器·太极图,临摹十八狱给他的赏赐,他...给了徐安山?”
“是...”
“他为什么这么做?”
“还情。”
影子闻言凝声解释。
“他一直以来都对徐安山心中有愧,就在刚刚...我绑的宿主,也就是他的师尊,跟他发生了一些不愉快,好在一切都得到了妥善的解决,而周浩渺也亲言,他不欠徐安山山了,属下将当时做了记录。”
言语间,雍容女子的眼前就浮现起个光幕。
“哈...”
看了光幕中的画面,雍容女子突然笑了出来。
“周浩渺还真是给我惊喜啊。”
“君主,周浩渺太过重情,他能将混沌神器都给徐安山...”影子欲言又止,雍容女子听后笑着摇头,“就要他重情,他若是个薄情寡义只看重眼前利益的,反倒是不值得栽培了。”
“您的意思是...”
影子眼中伴着狐疑,雍容女子笑道。
“重情者就以情破之。”
“他越是重情,咱们对他栽培投入的越多,那么他陷的就越深。”
“看的出来他感觉到了什么...”
“他没说!”
“想来他自己也知道,他已是过河之卒,既走了这条路他就没有退路了,只要咱们投入的够多,还怕他不就范么?”
“资源倾斜!”
“让他以最短的时间入霸主之境,名扬万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