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抓着头的古帝嘴角流淌着鲜血。
太虚古帝无论如何都难以想到,成为古帝的他能够受到此等屈辱。
身为古帝的他在空域之中已是最顶尖的存在,并不是他忘了人外有人这句话,是他以貌取人未将渡劫境的徐安山放在眼中落得此等境地。
他栽了,他认!
被镇压着的太虚古帝赤红着双眸。
“你们想做什么?”
“其实最开始也没多大的事儿,就是你们大罗帝国有个名为罗坤的九皇子,他招惹到了我,我看在一些人的面子上放了他一回,他却竟然又派人来刺杀我。”徐安山笑着轻语。
站在旁边的苟始也微微抬眉头心中满意。
好小子。
不愧是老子看着最不顺眼的人。
真争气啊!
瞧瞧惹的这位爷,古帝都得被摁着脑袋说话,这皇子还真特娘的给立对了。
太虚古帝闻言变色。
竟...
竟是一小儿,为大罗招来灾祸!
“道友,若是此子触怒了道友,本座愿将他亲自擒来为您杀之泄愤。”太虚古帝讨好似的说着,“就为一小儿,何须如此大动干戈。”
硬碰硬,不明智。
太虚古帝已经明显的感受到了他跟徐安山护道者之间的差距,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先平息怒火,此辱日后再算。
“您看如何?”
太虚古帝试探着轻语。
“要是早些时日,你这样说也许我还真就答应了。”徐安山轻语,“可惜,来了这大罗帝国之后我变变了主意。”
“何意?”太虚古帝道。
“我不觉得你们大罗帝国还有存在的必要。”
徐安山指着外面的绵绵山脉。
“身为帝国,不与苍生同处,想要入山需三步一叩,搜刮民脂民膏,掠夺众生资源,满足你们古帝的物欲,你不觉得这个帝国已经畸形了么?”
眼看着徐安山想要动他们这些古帝口中之肉。
太虚古帝也没了之前的讨好。
“道友,也许你确有背景,你很自信。”太虚古帝微微点着头,“可这诸天万域奉行的是强者称尊,吾等修炼至此享有更多的资源这是我们应该得到的,我们屹立在众生之巅,何须计较蝼蚁之生死!”
“蝼蚁,又是蝼蚁。”
听到‘蝼蚁’的一瞬,徐安山不禁笑出了声。
“那你呢,在我眼里你是蝼蚁么?”
被镇压的太虚古帝蠕动着嘴唇。
“你想做救世主。”
“别给我扣帽子,我没那么宏伟壮阔的理想。”徐安山哼着,“我深知自己就是一俗人,恰好在这俗之中还稍微留下了点良心,我做不了拯救苍生黎民的救世主,可却也愿意做我眼中所见,力所能及的小事。”
“小事,你觉得撼动大罗帝国是小事!”
“你以为它很大么?”
徐安山噗嗤笑出了声,笑吟吟的望着他。
“在我眼里,灭了你们大罗根本无足轻重,也许你们觉得这大罗威不可侵,在我这其实也就那样,没什么大不了的。”
“就凭你!!!”
太虚古帝愤怒的咆哮着,徐安山只是淡淡的应声。
“就凭我。”
“竖子,这里是大罗帝国,是空域!!!”太虚古帝瞪眼,头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别以为你有点背景就能在这里肆意妄为!”
“真抱歉啊,我就喜欢这样。”
徐安山微微俯身笑着,抓着太虚古帝的头。
“老狗,我从未觉得修仙是为了成为人上人,修仙的真正目的是让这个世上没有人上人,你若真觉得你屹立在众生之巅,你认为你压榨黎民苍生为对!”
“我也愿意让你感受一下,什么是高你一等!”
徐安山声音很轻,却振聋发聩。
不管是仙域的修士,亦或是郝有乾、程百路、肖火都震惊着说不出话,东皇钟器灵和太虚神甲器灵也是难以置信的看着徐安山。
没有人会相信,身为芦花洲恶霸的他会说出这种话来。
可若真的去想想...
徐安山性情乖张,为人霸道,可也从未平白无故的去欺压招惹任何人,在没有人来惹他时,他就是个温润如玉的修士,放浪形骸,浪迹在勾栏之地。
他在心底,一直都有着自己的底线。
太虚古帝脸色铁青,眼眸却是一直凝望着虚空,心中怒斥诸宗帝王还未来此。
此时,星空楼。
虚空之上数不尽的大帝站在虚空之上,为首的赵德柱手中握着一柄仙剑,抓着剑刃锋利之处刮着自己的胡须。
在他的面前,是星空楼众空域大帝。
大罗帝国被袭之时,他们就收到了来自帝国的请援,刚想要前往帮忙却是被赵德柱带着通天塔诸帝给困下。
“赵德柱,你想做什么!?”
空域大帝怒喝。
“怎么跟通天教主说话的,你小子有点张狂了啊。”赵德柱抬眉瞥了他一眼,依旧自顾自的刮着自己的胡茬,“本教主有宽仁之心,念在你是初犯饶你一命。要是你再敢如此,本座手里的这柄剑,也许就要刮你们的脖子了。”
众空域古帝心头一寒,看到他们的眼神赵德柱也面露笑意。
“别怕~”
“我赵德柱从不滥杀无辜,你们只要安心的给本座待在这星空楼中,本座保你们安然无恙,谁敢迈出星空楼半步...”
“哪迈出去,本座就斩到哪儿。”
“你们谁愿意试试,放心,伸条胳膊伸个腿,不致命的,正好让本座试试,这新磨的剑斩的快不快。”
剑锋的寒芒让空域帝境惶恐难安。
紧咬了咬牙,他们也只能默默的站在星空楼内,赵德柱可是自诩仙域第二,楼中泰山古帝不出,没人能压得住他。
眼下,大罗帝国之危怕是只能交给诸宗其他帝境了。
殊不知...
与此同时,诸宗赶赴大罗帝国的帝境也都面临着此等困境。
虚空上一剑修。
手握酒葫芦,身旁站着一条狼狗。
剑修拔开葫芦塞咕咚咕咚仰面狂饮,又从酒壶中倒出来些许洒在剑刃之上,剑刃轻甩将酒甩下,入臂弯擦拭,执剑傲立。
“抱歉,此路不通。”
“不如留下与本座共饮一杯,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