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老师,抽到新娘身份的玩家必须得被花轿抬走,节目才能进行下去,不能拦!”
密室剧本杀的追逐环节,是鬼追你跑,不是你让鬼跑!
还能不能愉快的游戏了!
霍姝把影帝哄得脸色好看了许多,扮演喜娘的工作人员才敢开口说话。
靳宸“嗯”了一声,用袖子擦着霍姝打绺的头发。
“没用,擦不干净,回去直接洗头好了。”
罪魁祸首还不是四哥。
霍姝想到什么,轻拽靳宸的衣袖。
“你能不能帮我照顾秦获一点?他一个人指定不行。”
凭方导的“心狠手辣”,才刚出初始密室,就上这么隆重一个大场面。
等会儿肯定客气不了。
她四哥那个小废物,日常呜呜呜,阿巴阿巴,嘤嘤怪一只。
身娇体软,啥啥不行。
到底谁给他的勇气来参加这档节目?
在现实里跟在王者峡谷一样,又菜又狗!
“照顾?”靳宸嘲弄道。
他不给那个秦获下套就是好事,还要他照顾他?
“行吗?”可霍姝小眼神儿盯着他,小手拽着他袖子晃来晃去,求他的样子。
微醉的脸庞过分艳丽灼灼,实在让人难以说出拒绝的话。
靳宸墨眸黯淡下去。
再不情愿,鼻腔里也发出一声:“嗯。”
他扶着霍姝在花轿上面坐好。
霍姝猫儿似的眼睛明亮,暗藏几分打量,偷偷观察靳宸。
他还真答应啊~
靳宸答应就一定会做到,影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点头的人。
先前四哥逗他,他好像要急眼了。
可只要她开口拜托,他就无论如何都会顺着她吗?
虽然爱吃醋拈酸,但男人并不小气呢。
也不会管东管西,或者不理她生她气。
真的……
就宠她到这种地步吗?
明亮的双眼被笑意与感动充满,更加似水含情。
靳宸叹了口气。
所以你说他能怎么办?
她这么好看,她说了算啊。
唉。
“坐稳了。”
敛着无可奈何又落寞的双眼,男人漠脸转身。
“靳宸——”霍姝却喊了他一声。
当他回头看过来,霍姝攀着他肩膀,小声又快速的在他耳边说了什么。
【说什么悄悄话,不能给我们听?】
【气死我了!我早晚学会读唇语!】
【太拿我们当外人了!我爱你,一定说的我爱你,所有不能听的,都按表白处理!】
虽然不知道霍姝说了什么,但靳宸一下子就笑了。
瞥了某人一眼,赞同的语气:“嗯,你说的对。”
突然被拿眼角瞥了的霍钦:“?”说他啥好话呢?
“放心吧,我会看着点儿的。”
男人这回答应的语气轻松了许多,最后一丝阴霾也散的干干净净。
这样,靳宸便不会坑四哥,也不会自己给自己挖坑了。
端水大师~
多简单的事儿啊。
“起——轿——”喜娘尖利的声音,唢呐重新奏响,振聋发聩。
霍姝挪着小屁股在花轿里坐稳,把盖头重新盖上,走的毫无后顾之忧。
喜轿摇摇晃晃,队伍浩浩汤汤,伴随着喜庆的曲子还有模拟的鞭炮声。
噼里啪啦,红白脸宛若纸扎人的诡异迎亲队,就这么抬着三位新娘子离开。
也不知道要去哪儿。
然后霍钦发现,不管自己怎么挑衅和嘚瑟,靳宸都不动如山了。
完全不理会他。
霍钦就觉得奇怪:难道霍姝把他真实身份说了?
妹妹会轻易把他出卖?
不,不会的,霍姝的胳膊肘一定没有那么快往外拐,有了狗就忘了哥……
呜呜呜。
那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的吧。
看刚才那样子,霍姝分明只说了一句。
所以到底是啥?
烦死了!猜不到……
这时,四面八方的屋子突然亮起瘆人的红光。
纸糊的窗子“砰砰砰”作响,被戳了一堆大洞。
从洞里露出双双血红的眼睛,还有些可怖的脸。
竟然从几间初始密室冲出来一堆鬼!
看得出来,方导对女嘉宾们还是挺温柔的,有在怜香惜玉。
刚刚那一批纸扎人风格的Npc可算“赏心悦目”多了。
对男嘉宾就一点都不客气了。
第二波的鬼全部化了特效妆,还浑身散发着腐烂泥土的味道。
就像刚从地里挖出来的死尸一样,即时感特别强!
沉浸,忒沉浸了!
想象一下在阴森大宅里被一群这样的东西追着跑。
“痛痛痛!”下手还那么不客气,被抓一下真的好痛。
尤其是霍钦这只手的骨头先前差点被捏碎。
“别追我别追我!”霍钦连忙跑,结果左脚绊右脚,眼看要平地摔。
但被靳宸眼疾手快的捞起来,揪着他的后脖领子,迅速逃离。
鬼怪们撵鸭子一样撵三个人。
出动这么多Npc,就是为了让玩家顺利进入下一道关卡。
几进几出的大宅院。
绕了好长的路,三人终于进到一个新的房间。
背后的门“哐”的砸上,然后被落锁。
霍钦喘着粗气,虽然有靳宸拖着他走,可也把他累得够呛。
弯腰撑着膝盖喘气,今天怕不是要用完他半年的运动量。
光想着上节目见妹妹还有气一只狗,却忘记考虑自己的体能实力了。
“你……你怎么会帮我?”按道理,靳宸应该放任他摔那一跤,看他出糗才对吧。
“因为我答应霍姝了。”靳宸一带一,游刃有余。
脸不红不气喘,特别淡定,并且很快开始打量新的密室。
“她到底跟你说什么了?”霍钦抓耳挠腮,特别想知道。
靳宸瞥他一眼,同情的眼神。
“听说你小时候摔过头,脑子摔坏了。她让我别跟你计较,多多关爱智障儿童。”
霍钦:“……”
妹妹是爱他的,没有出卖他的身份。
可是……
爱了,又好像没有全爱。
她在外面就是这么宣传他???
臭妹妹!
“落——轿——”喜轿缓缓落地,霍姝迫不及待要出来。
可刚一掀开轿帘,就看到张惨白的脸。
喜娘直勾勾瞪着她:“谁叫新娘子自己把盖头给掀开的?”
她一边质问一边靠近,脑门都要贴在霍姝脸上了。
喜娘脸涂煞白还油亮,通红的腮,点红的嘴,死气沉沉的眼珠。
霍姝麻利把盖头放下。
瘆人!
另外两顶轿子不见了,袁思和简宜舟不知道被抬去了哪里,三人不在同一处。
只剩她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