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湾的尸体就这样趴在了棺材的边缘,张似梦看着梁湾的尸体,满意的笑了,瞎子上前拿着手帕,给张似梦擦干净了手上的棺液,但棺液的味道却趋之不散。
张似梦将梁湾的尸体给抬进了棺材里,让梁湾就这样长眠于古潼京,与棺材里的正主作伴,或许自己以后过来,还会有闲情逸致来看看,梁湾的尸体是否和棺材里的尸体一样,保存的那么完好。
“走吧。”
张似梦让瞎子递给了自己一根烟,张似梦把烟叼在嘴里,张似梦手上有棺液的味道,张似梦并不想自己拿烟,张似梦嫌脏。
张似梦低着头,就着瞎子点燃的打火机,将嘴里的烟给点着了,张似梦并没有用手把嘴里的烟给接下来,张似梦生怕自己的手,沾染了烟的滤嘴。
瞎子看见张似梦的举动后,也明白张似梦的洁癖这是犯了,就自己上手,接着了张似梦嘴里的烟,一颗烟被张似梦和瞎子给分着抽完了。
苏万和杨好对视了一眼后,觉得还是把棺材给封上比较好,万一梁湾是假死怎么办,苏万和杨好两个人合力把棺材盖合上了。
无邪一看苏万和杨好的做法,无邪纯良的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了两枚钉子,递给了苏万和杨好,示意了两个人一番,苏万和杨好也明白了无邪的意图,就从墓室的角落里,捡起了砖块,将钉子钉死在了棺材上。
张似梦看着这几个人的举动,挑了挑眉笑了出来,不知道怎么的,苏万和杨好的举动,甚是符合张似梦的心意。
一切都收拾好后,几个人整理了一番,就离开了墓室,黎簇的那句。
‘我们都会回去的。’
并没有带上自己和梁湾,黎簇是知道自己不会跟着回去的,而梁湾是不会有机会回去的,梁湾就这样和棺材里的尸体,长眠于古潼京。
张似梦是在张日山口中七天里的第四天回来的,回到了新月饭店后,张似梦直接去了三楼的书房,无邪、瞎子、苏万和杨好也去了书房,至于王萌,则是无邪把吴山居的地契给了王萌,让王萌回到杭州,替自己守好吴山居。
张似梦坐在书房里的沙发上,张日山就坐在张似梦的身旁,书房里寂静的很,刘丧端茶上来的时候,看见书房里的气氛,刘丧也是一言不发的默默倒茶。
张日山是明白的,张似梦回来后,肯定会升起,毕竟张似梦是绝不允许解雨臣拿命去做局的,任何人都可以拿命玩包括张似梦自己,但解雨臣不行,无邪不行,他们这些人都不行。
“小少爷可要去看看。”
张日山打破了沉闷的气氛,将茶推到了张似梦的面前,张似梦怎么不知道,解雨臣拿命做局,不是张日山一个人的主意,也知道张日山是阻挠了解雨臣的,但张似梦看着眼前的这个局面,心底里的烦闷,使得张似梦烦躁不堪。
张似梦不知道该怪谁,怪解雨臣?还是怪张日山?
“嗯。”
张似梦垂眸看着眼前的这杯茶,在书房里,张似梦将身上的装扮给换了下来,张日山换上尹南山的身份后,去了房间里洗漱,瞎子和无邪也回了房间,刘丧看着有些无措的苏万和杨好,将苏万和杨好安排在了三楼的空房间里。
张似梦洗漱完后,在浴室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白色的长发,因为洗漱的缘故沾染上了水汽,湖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狠厉。
张似梦长舒一口气,换上了白色的长袍后,将自己的头发随意的散着,并没有扎起。
张似梦来到了书房里,书房里刘丧收拾着桌上的茶具,看到了张似梦的到来,对着张似梦点了点头。
“小佛爷。”
张似梦抬眼看了刘丧一眼,对着刘丧点了点头。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张似梦突如其来的关心,让刘丧愣了一下,而后又不好意思的抿了抿嘴。
“不辛苦。”
刘丧一直是把张似梦当作神明看待的,当年的张似梦救了刘丧后,刘丧就把张似梦的恩情记在了心底里,如今的刘丧也能称得上是张似梦的心腹了。
“小花离开前做了什么?”
张似梦坐在沙发上,看着收拾着东西的刘丧,还是问出了叩,张似梦想知道解雨臣离开前,到底做了什么,才会有如此大的决心,决定拿命入局。
“花儿爷离开前,来了饭店,和日山叔在书房里谈论了很久,不过花儿爷给留了信,小佛爷要看吗?”
刘丧停下了收拾东西的手,在张似梦点头后,去了书桌前,将上锁的抽屉里打开,将抽屉里折上的纸张,拿给了张似梦。
张似梦打开纸张后,就看到解雨臣的字迹。
小叔叔,见字如面;
小花此去会安全回来的,小叔叔别太担心,等局势落定,小花一定找小叔叔道歉,还希望小叔叔别生小花的气。
小叔叔照顾好自己,别让小花担心。
小花。
张似梦看着纸上的字,都被气笑了,自己一声不吭的背着自己拿命玩,还不让自己生气,张似梦被气的,拿着纸张的手,都有些用力。
纸张被张似梦捏皱了,张似梦缓和了一些情绪后,将纸张抚平,重新叠好后递给了刘丧。
“收起来吧,算了我自己收吧。”
张似梦叹了口气,拿着纸张离开了书房,刘丧加快了自己收拾东西的速度,毕竟一会还要去解家。
张似梦拿着纸张去了一个房间,一个满是张似梦最宝贝收藏的房间,张似梦进入放进啊后,将纸张放在了房间了最中央,吧纸张展开后,四角用镇纸压住,再用玻璃罩给罩上了。
张似梦决定了,等解雨臣回来后,一定要按着解雨臣的头,让解雨臣把这封信,念个十遍八遍。
张似梦是不会相信解雨臣死亡的消息的,在张似梦的心里,解雨臣还没那个想法,没那个胆子敢死。
就算是解雨臣死了,那解雨臣在张似梦这里,也只能是被事情绊住了脚步,一时半会回不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