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烨一行六人在云中镇镇长的府邸住下,白日如常。
深夜,一阵细微窸窸窣窣的动静从窗户附近传出。
外夹杂着一些嘶嘶嘶的声响,类似蛇吐着蛇信子的声音。
起初沈倾白睡得正熟,没有听到。
直到他察觉到有东西从半开的窗户爬进来了他的房间,瞬间汗毛竖起,他怕鬼。
虽然他相信这个小世界上没有鬼,但是他还是怕。
他听到嘶嘶嘶的声音,脑海里面骤然出现蛇的画面。
他惊得差点儿从榻上坐起,他担心他的动作过大让蛇注意到他,他下意识放轻自己的呼吸。
“嘶嘶嘶……”
沈倾白对蛇这类的冷血动物很是恐惧,即便他有能力杀死这条蛇,但该怕还是怕。
他在心里期待不是蛇,是其他的东西。
直到他睁开眼睛的那一刻,注意到墙壁上映照着那条长长的阴影。
高高仰着头,还张着巨大的嘴巴。
里面露出尖利的獠牙,让他不得不相信这魔物还真是一条蛇,他全身的血液都要凝固了。
他一边想要伸手捏诀打算捏死这条蛇,一边想着这么多房间这条蛇都不去,非要过来找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还是说这条蛇知道他害怕蛇,所以特意过来吓他的?
门外这时紧跟也传来一阵动静,沈倾白紧绷的弦变得更紧了。
“白白,你房间里面是不是进什么东西了?”
萧翰烨在他的房间隐隐约约察觉到隔壁房间的动静,正巧沈倾白的房间就在他的隔壁,索性就起身过来亲自看看。
他知道沈倾白的房间有魔气,但他想着沈倾白也是魔族人。
有魔气再正常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只是站在门口询问。
若是无事,他便回房间了。
直到门口传来萧翰烨关切询问的声音,沈倾白这才小小松一口气。
似乎只要萧翰烨在,他就不怕了。
当然这也是萧翰烨给他害怕的资本,从前他可是不怕这些东西的。
“烨哥,你快来!”
“有蛇,它张着嘴巴好吓人,它还想要咬我!”
沈倾白带着淡淡的哭腔的声音在黑暗的房间里面响起,手上掐诀的动作也下意识跟着停了下来,期待着萧翰烨赶快进来。
那条蛇趁沈倾白不注意就要咬上来,千钧一发之际,萧翰烨一剑将那条快要咬上沈倾白脖颈的蟒蛇挑开。
他将吓得全身发颤的沈倾白紧紧抱在怀里,无声安慰着沈倾白。
“呜呜呜好吓人,烨哥它刚才想咬我,你怎么不早来啊?”
沈倾白一边捶着萧翰烨的胸膛,一边委屈道,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是本尊的错,是本尊来晚了。”
萧翰烨一边对付着那条蟒蛇,一边分一丝心力给沈倾白,哄着吓得双眸湿漉漉的沈倾白。
他见那条蟒蛇已经晕了过去,目前还不知道是死是活。
他趁着这个空余,想要将沈倾白放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他担心沈倾白跟着他会被那条蟒蛇伤到。
沈倾白就不满意了,他抱着萧翰烨的腰身不撒手,坚持道:
“不,有蛇,我怕。”
“我要跟着你,烨哥你别不要我好不好?”
“我现在只有你了,烨哥。”
既然萧翰烨已经来了,他自然还是和萧翰烨在一起比较有安全感,才不要离开萧翰烨呢!
萧翰烨看到沈倾白眸中的晶莹,终究还是妥协了,大不了多分出一份心力护着沈倾白就好了。
有他在,还能让沈倾白受伤不成。
想通之后,他单手托着沈倾白柔软的臀部。
他确认沈倾白抱稳之后,朝着那条昏死过去的蟒蛇走去。
他得确认一下这条蛇是死了还是活的,以防它再伤害无辜的人。
沈倾白见状,立马将脑袋埋进萧翰烨的胸前,甚至想要将自己也塞进男人的衣裳内。
蟒蛇他也看清了,长得贼丑贼吓人,他才不要看呢!
待萧翰烨确认蟒蛇死了之后,正打算照着蟒蛇的七寸切断,以防蟒蛇是假死的。
这种事情在魔物中很是常见,谨慎一些总归没错。
沈倾白见周围没有动静,小心翼翼地睁开那双好看的桃花眸,瞳孔微震。
他正巧看到萧翰烨身后那条悄悄抬着蟒蛇巨头朝着男人的后脑逼近,张开血盆大口,红色的蛇信子若隐若现。
“烨哥,快低头,蛇想咬你!”
他见萧翰烨没有低头,一时忘记了他是魔尊。
他下意识徒手抓着蛇头,却不小心让蛇咬在他的肩头,鲜红的血液随即浸染他的浅蓝色衣服。
萧翰烨当时没有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时,就看到鲜血淋淋的沈倾白。
他瞳孔微震,用十成的灵力打飞这条假死的蟒蛇。
他交代他的弟子们收拾后面的事情,他自己带着失血过多昏过去的沈倾白回到自己的房间治疗。
萧翰烨第一次脆弱得像片纸的沈倾白因为失血过多,脸色惨白,心里不由感觉愧疚。
毕竟沈倾白说到底是因为他受伤的,现在已经是第二次了,怎么总是因为他受伤啊?
他将一颗止血内服的打丹药塞进沈倾白的唇中,可是丹药太大,沈倾白一直咽不下去。
他给沈倾白喂的水都没有咽下去,丹药也没有咽。
生怕沈倾白出什么事情的他不管什么礼义廉耻,直接喝一大口水,俯身渡给昏迷中的沈倾白。
此时的他没有多想,只是想要把丹药让沈倾白咽下去。
见沈倾白想要吐出来,立马用舌抵着沈倾白的舌强迫人咽了下去。
这一次很顺利,即便沈倾白的眉心微皱,但还是咽了下去,但没有放开萧翰烨的唇。
沈倾白柔软的唇瓣不自觉追着萧翰烨的唇移动,吻上了男人的薄唇。
萧翰烨见沈倾白身上伤口的血已经止住了,担心他反抗扯到沈倾白的伤口,任由沈倾白亲吻。
直到他被吻得心烦意乱,索性将人抱在怀里。
他抢走了主动权,强势地回吻回去。
男人的吻不似漂亮青年那般细雨绵绵般温柔乖巧,却如狂风暴雨般霸道强势,不容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