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翰烨瞥一眼面露难色的贴身太监,心里闪过无数个关于沈倾白的罪名,最终还是挑选一个不痛不痒的。
沈倾白看着那么瘦弱,风一吹就能倒,他还是不折腾沈倾白了。
“他今日和朕在朝堂上起争执暂且不提,还暗讽朕不接纳朝臣意见,最可恨的是朝臣还向着他。”
“还有他未经朕允许就敢下朝,反了他了,真当朕不敢拿他怎么样?”
“到底是朕是皇帝还是他是皇帝?朕只罚他跪在乾清宫内反省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还能委屈他不成?”
他念在自己少时干的糊涂事已经足够忍让,忤逆他,死罪都可判。
仅罚跪,已是便宜沈倾白。
沈倾白都快到东厂了,还没有来得及进去,就被萧翰烨的贴身太监给叫住了。
“厂督大人留步,陛下有旨,厂督大人罚跪乾清宫。”
漂亮青年脚步不停,依旧往东厂的方向走。
“告诉陛下,白不去。”
他又不是m体质的人,有条件避开,他干嘛要难为自己?
萧翰烨的贴身太监闻言,脑袋疼得很。
他小跑上前道:
“厂督大人,陛下现在在气头上,难免要罚厂督大人。”
“待陛下到时,您就装装样子,别跟陛下一般见识。”
他为了陛下和厂督大人可以和睦相处做出不少努力,真是人生不易,遇上这么个主子。
“那也不是不行,公公放心,白晓得如何做。”
沈倾白闻言,心里面的恶劣分子开始造作起来。
他去折腾萧翰烨,愉悦他自己,就挺不错。
萧翰烨刚准备踏出最后一步进殿,想到什么。
他又收回自己的脚,移直到轩窗旁。
从半开的轩窗看去,内殿内。
还未发觉男人已经回来的漂亮青年还一边吃着小零嘴,一边喝着小茶,心情不要太美好。
沈倾白安逸的模样就差听个小曲,把这里当做自己的府了。
男人见此,脸都黑了一个度,吼道:
“沈倾白,你是不是欠收拾?”
“让你罚个跪,你就是这么给朕罚跪的?”
殿内的漂亮青年听到男人的怒吼声,急忙小跑到软垫旁边跪坐好,一副很乖巧的模样。
要不是男人看到刚才的一幕,还真信了沈倾白。
萧翰烨大步踏进殿内,一甩衣袍。
他坐在沈倾白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面前的沈倾白。
特别是看到漂亮青年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
他气得一阵牙根痒痒,冷声训斥道:
“跪也要有个跪姿,你这是跪吗?”
“给朕跪直了!”
沈倾白撇了撇嘴,乖乖跪直身子。
不一会儿,他又恢复到刚才那个跪坐的姿势。
他见男人还想训他,忙开口道:
“跪不了了,膝盖疼。”
说着,还动了动膝盖。
他还是感觉膝盖不舒服,缓缓移着膝盖,最后趁男人不注意扑进男人的怀里。
他才不想跪着呢,多累呀,还是萧翰烨的怀里舒服。
男人看得眼皮一阵抽搐,一把将人摁在自己的大腿上,将人的双手禁锢在后腰上。
褪去胫衣,狠狠甩了一个小白团子一巴掌。
“膝盖疼是吧?”
“朕还能让你其他地方也疼!”
“早朝你不是挺横的吗?”
说着,另一个小白团子上又是一巴掌。
“现在怎么不横了?”
沈倾白双腿胡乱地扑腾挣扎,疼得直喊哥,声音都带着淡淡的颤意和哭腔。
“哥,哥,哥,疼,轻点儿。”
他不就是为了收个黑化值嘛,事后还要挨顿打。
虽然疼,但也值。
“哥什么哥,朕看你是朕哥,一日不收拾你就能上房揭瓦啊你。”
萧翰烨将人整理好衣服,将眼眶红红的漂亮青年抱在怀里。
沈倾白仰着通红的小脸,吧嗒吧嗒地落着小泪珠。
他在男人的怀里时不时颤抖一下,似是被男人吓到的样子。
可怜巴巴的模样让人怜爱,心疼。
“你就是故意找个由头想揍臣的,以前臣怎么挑衅你你都没有打臣,偏偏今日揍臣。”
“而且臣今日也没有说错,你不允暂且不提,你还揍臣!”
沈倾白漂亮的桃花眸微微泛红,幽怨地控诉着打他的罪魁祸首。
“而且还可疼,屁股都要开花了!”
萧翰烨一边给人揉着发疼的团子,一边训斥道:
“得亏亓国的皇帝是朕,你才能这么嚣张,换个人你现在在哪儿都说不定了。”
他也是第一次打沈倾白,生怕把这个娇气的人给打坏了,得好好揉揉。
不过两巴掌都能红,真不知道这人到底哪儿来的勇气和他犟?
能不能长点儿记性?
他可记得少时沈倾白拎着大刀追着自己砍的场景,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一点儿都看不出来长大后的沈倾白这么娇气。
沈倾白闻言,在男人胸膛蹭了蹭,软声撒娇道:
“那还不是哥哥疼我嘛!”
可不是疼他嘛,现在屁股都是疼的。
“行了,别皮了,早朝的事情应你。”
萧翰烨点了点沈倾白的额头,无奈道。
只要是他,应了他又如何?
“哥哥真好,mua(??w??)??!”
漂亮青年下意识一口亲在男人的脸上,双手抱着男人的一只大手摆弄过来摆弄过去,那只手正巧是打他的那只手。
他没有注意到男人在看到他亲上来那一刻,眸色快速划过一抹异色。
漂亮青年端起一旁的茶盏,似乎要喝茶。
突然手上打滑,那茶盏落下那刻,沈倾白火速逃离。
任由滚烫的茶水浇在男人那只打过沈倾白的手上,白皙的皮肤顷刻染上红痕。
沈倾白垂下的眸子快速闪过一抹笑意,抬头那刻脸上挂着担忧。
他小跑到男人身旁,抱着男人那只被烫伤的手,私下用了几分力道。
“哥哥你没事吧?”
“没被烫着吧?”
“呀,都红了,白白可心疼了!”
如果不是萧翰烨明显察觉沈倾白是故意的,就凭沈倾白那张无辜的脸就能信了沈倾白的鬼话。
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掐起沈倾白的下巴,逼迫沈倾白仰头看他。
“无事,哥哥怎么会有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