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郎疑惑地睁开眼睛,只见此时两头漂亮的雌性血狼不知道从哪里为她叨来了两套衣衫。这件事情并没有让阿郎感到惊讶,因为血狼很聪明,也在很大程度上能够谙通人事。
她泡好了温泉后,从池水中走了出来,看了看血狼送来的衣衫。她发现其中一套是男儿装,一套是女儿装。阿郎将这套女儿装翻了又翻,看了看,爱不释手。她想,如果我换上了女儿装,自然能与美誉天下的花乳山花主欧阳灵珠相媲美……
对了,还有那个深藏不露的上官冰艳,我与她相比自然也不输于她。待我踏平天下之日定然要以一身女儿装将这两个被世人传说的美人征服!
然而最后阿郎还是理性地选择了一身男装。男装一上身一个俊朗的男儿便站立在了这幸福满满的洞穴中。只不过就在阿郎孤芳自赏、少女心爆棚之际她一转身却是吓了一跳。只见一块丝布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摆放在了她睡觉的地方上面写着一行字:“真不知羞我在外面等你!”
阿郎的心中顿时涌起一股莫名的紧张感。这意味着此时的血狼塬上不仅仅只有她一个人。竟然有人能够进入血狼塬而且还能悄无声息地进入她所疗养的、神秘的、很难被人发现的洞穴之内。更要命的是来人一定看到了她一丝不挂地泡在温泉中的情景。这到底是什么人?这些威猛无比、又死也要护着她的血狼们竟然能这样放人进来吗?还是这些血狼都被悄然而来的人全数杀了个精光?一想到这些阿郎不禁浑身冷汗直冒后背发凉。
她迅速穿上衣衫走出洞穴警惕地环顾四周试图找到那个神秘人的踪迹。然而血狼塬上一片寂静除了偶尔传来的狼嚎声再无其他动静。阿郎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她必须尽快找出这个人确保自己和血狼群的安全。同时她也要弄清楚这个人到底是谁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能看到她最隐秘的一面。这一切的背后到底隐藏着怎样的秘密和阴谋?
阿郎再次审视了来人所留下的字词,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疑惑。从那些字迹中,她似乎感受到了一种与众不同的气息,这并非是那种充满杀意的威胁,而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深邃与神秘。她意识到,这位不速之客或许并非前来追杀她的敌人。
即便如此,阿郎也不敢有丝毫的大意。她知道,能够如此悄无声息地找到她所在洞穴的人,修为必定非同寻常。尽管她现在伤势未愈,功力只恢复了六七成,但面对这样的情况,她不得不亲自出去一探究竟。
于是,阿郎快速离开了洞穴,小心翼翼地防备着四周。她四处查看,然而却连一个人影也没有发现。此时正是日上三竿的时分,阳光洒落在高低起伏的丘塬上,草原的风声时而吹拂而过,带来一丝丝清凉。她远眺着那片多年未曾回来的大草原,满眼的葱绿似乎无边无尽,却始终没有发现任何人的踪迹。
更让阿郎感到不可思议的是,整个血狼塬上的血狼们都安然无恙。它们或在阳光下悠闲地散步,或隐藏在草丛中一动不动。看样子,来人的身手极为高明,竟然能够让这些感官异常灵敏的血狼都没有发现他的到来。否则,以血狼的警惕性和数量,不可能对这样一个神秘闯入者毫无察觉。
就在阿郎四处张望时,远处草丛中突然闪过一个人影,转瞬即逝。阿郎立刻飞身而起,追了过去。她知道,这件事情容不得她多想,无论这个突然闯入的人是否会危及她的安全,她都必须弄清楚他的身份和目的。为了这些把她养育长大的血狼,甚至是为了这些为了她而不惜牺牲性命的血狼,她必须勇敢地面对未知的危险。
就在阿郎即将追上前面之人时,那个人却突然从她眼前消失了。来人如此高明的身手让阿郎也暗自惊讶。她知道,即使自己未受伤之前全力一拼,也不一定能够追得上他。很显然,此人的修为远在她之上。
此时阿郎才发现自己被引到了血狼塬的最高处。她放眼望去只见高低起伏的丘塬和隐约可见的小道蜿蜒在血狼塬中而远处则是一望无垠的熟悉又陌生的大草原。在这里她可以俯瞰到整个血狼塬的景象感受到草原的辽阔与壮美。
更让阿郎惊讶的是在血狼塬最高处的西北方向,她竟然能够看到一抹大漠之地的景象,尤其是那座雪神部落最高的、终年冰雪覆盖的神山的顶部,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烁着神秘的光芒。那个方向对她来说,宛如一个未解之谜,充满了神秘和未知的吸引力。
在血狼塬生活的时候,血狼们总是带着她东奔西走,似乎是在回避着什么,而那个方向,正是它们极少涉足的雪神山的方向。阿郎清晰地记得,每当她试图向那个方向探索时,血狼们就会变得异常紧张,甚至会强行将她带回洞穴。那时候的她,对那座被雪覆盖的神山充满了好奇,内心总是涌动着一股无法抑制的探索欲望。
后来,在大漠最富饶强盛的丰泽部落生活的那些年,阿郎只是偶尔从人们的闲谈中听说过一些关于雪神部落的传闻。据说,他们已经与外界隔绝了很多年,部落的人们似乎只想过上安稳的日子,很少有外出的。这些传闻更加激起了她对那个神秘方向的好奇与向往。
如今,站在血狼塬的最高处,阿郎再次望向那个神秘的方向。她的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渴望,不知道那个方向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也不知道自己是否有机会去揭开那张神秘的面纱。她知道,无论前方有多少未知和危险,她都必须勇敢地面对下去。她的命运似乎与那个方向紧密相连,只有勇往直前,才能找到属于自己的答案。
这些雪神部落的人,他们像是被风雪雕刻出的影子,沉默寡言,很少从他们那位于雪山深处的领地中走出来。他们的存在,对于外界来说,更像是一个被风雪掩盖的传说,充满了无尽的神秘。他们的领地,被一层无形的界限所包围,任何未经允许擅自进入的外来者,都会在那片风雪之中迷失方向,再也无法返回。
或许正是因为雪神部落的神秘和封闭,他们的巫术在这片大陆上声名远扬。据说,雪神部落的巫术师能够与风雪沟通,借助自然的力量施展出强大的巫术。这些都只是外界的猜测,真正见过雪神部落巫术的人,寥寥无几。
此时的阿郎,正站在雪神部落的领地边缘,心中充满了忐忑。她转了一圈,试图找到那个把她引到此处的人的身影。四周除了风雪,再无其他。
突然,阿郎感觉到了身后的异常响动。那声音轻微得几乎无法察觉,但在这寂静的风雪中,却显得格外清晰。阿郎立刻转身,向那声音来源的方向奔去。
说时迟,那时快,阿郎一掌便向来人击打而去。她的动作迅捷而果断,没有丝毫的犹豫。当她的手掌即将触碰到来人时,她突然看清了来人的面容。
来人一身灰袍,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那双眼睛深邃而明亮,仿佛能够看透一切。阿郎分明觉得这双眼睛似曾相识,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原本就身受重伤的阿郎,在这未知的情况下,选择了先发制人。她却没有想到,这个灰袍人的功力竟然不在她之下。她的手掌击打在灰袍人的前胸上,却只是让灰袍人摇晃了一下,便站稳了下来。
阿郎愣住了。她看着灰袍人那双充满复杂情绪的眼睛,心中充满了疑惑。这个人为什么没有还手?他到底是谁?为什么会让自己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灰袍人看着阿郎僵在原地不动,终于开口说话了:“为什么不避让?因为我愿意。”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仿佛被风雪侵蚀过一般,“怎么了?难道你真的想不起我来了?”
听到灰袍人的话,阿郎突然想起了在都城会中的一幕。那天,为了争夺天书,她与一个灰袍人缠斗了几十个回合。那个灰袍人始终没有说话,让阿郎无法确定他的身份。此时听到灰袍人的声音,阿郎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个灰袍人竟然是个女子。
阿郎再次看向灰袍人,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杀气。她想起了那天灰袍人一掌就要结束她的性命时突然收手的情景,也想起了灰袍人那异常复杂的眼神。那个眼神中充满了悲恸、沧桑和无法言说的复杂情绪,让阿郎终身难忘。
“原来是你!”阿郎咬牙切齿地说道,“那天你放了我一条生路,今天我却要亲手了结你!”
灰袍人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阿郎。她的眼神中似乎有着无尽的哀伤和无奈,仿佛在诉说着一个无法言说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