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罗格摇了摇头说道。
“那朝圣者这个名字是怎么取出来的。”
强尼·银手躺在沙发看着头顶的照明灯条低声嗯了一声,才双手放在膝盖上坐正说道。
“按她调侃我的假名字翻译过来的,这他妈完蛋操的,后面我才知道那是“游隼”的动物学名,当然她自己从来没说过她叫游隼,这还是我们后面才知道的。”
“我没有问题了。”
V摇了摇头说道,准备起身离开,却被罗格留住。
“那接下来听我们说说吧,就如我们最早问的,游隼究竟想干什么。”
强尼·银手倒是笑了。
“她不知道。”
他冲着V说道,V默默点了点头,强尼把烟头按进了烟灰缸里对着罗格歪着头说道。
“但是我知道。”
“你知道你妈了个*。”
罗格瞬间炸毛,然后起身挥了挥手示意V跟自己走,但V看起来对强尼·银手的高见很有兴趣,强尼·银手看还是有人愿意听就直接说道。
“我们已经试过烧掉荒坂塔,看着夜之城在烈火中熊熊燃烧,结果呢。”
他重新点燃了一根烟说道。
“这他妈操蛋的世界变了吗,荒坂在残骸上建造了新的荒坂塔,无论是夜之城还是这个世界依旧还是那么运转的,少了个把齿轮对于这台机器运行造成的影响可以说是屁用都没有。”
他摘下了墨镜看着V走过去拍了拍她肩膀,然后说道。
“所以,今天,她打算让整个世界燃烧,她一直是个信奉疼痛主义的人,疼痛能让年幼的孩子变乖。”
“错误的疼痛也会让孩子变坏。”
罗格直接打断了强尼·银手的话,V还是对强尼·银手点了点头说道。
“谢谢。”
然后跟着罗格走了出去。
而他们话题中的游隼呢。
她靠在隔温舱的窗扉上看着苏珊·艾伯纳西跟着几个西伯利亚军人样貌的人接触很久,远远看去,只是随便看看能看出双方相谈的并不融洽。
直到双方都举起来枪,苏珊·艾伯纳西才恶狠狠的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人缓缓退了回来。
游隼举起一杯热茶吹了吹,透过水蒸气看他们冷凝在面前的玻璃上,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从窗外滑落,这是她在这个世界里见过最大的雪了吧,飞舞的鹅毛大雪裹挟在西伯利亚凛冽的寒风里,四周的一切都被无尽的风雪掩盖。
她的航程被阻拦了,但不是来自这样的恶劣天气。
战争的进程比她预警的还要快,海域作为国境线被死死的封锁了。
外面的进不来,里面的出不去,当地的军队将海岸线里里外外封锁成了铜墙铁壁般的围城。
“吃瘪了?”
游隼想放下了茶杯,她不想喝这种不知道什么材质的绿油油的液体,但也确实没有在这座边境空港看到其他补给品,而这玩意加热之前它的包装上确实印着“茶”的标签,现在,它可以是任何东西,但绝对不是自己所知的任何茶。
至少她现在觉得,这杯茶在炉子里,没有直接爆炸这件事,已经能称得上是件奇迹了。
但是在她看见苏珊·艾伯纳西进来后后,她毫不犹豫满脸“纯良”的把茶直接给递了过去。
“啧……”
在舱门自动打开,苏珊·艾伯纳西拉下防风兜帽,解除了衣物的自动加热模式坐到游隼对面。
“你好像并不着急。”
她接过那杯“热茶”戏谑的看着游隼说道。
“我为什么要着急。”
游隼面无表情的反问道后继续看着窗外。
“我可是在给你办事啊,老板,您这种态度很打击属下积极性的。”
苏珊·艾伯纳西喝喝一口“茶”,紧接着面色为难的拿远了茶杯看了看里面。
“看你表情,这“茶”酒精含量应该不低吧。”
游隼笑了笑问道。
“确实,喝起来像原油兑了酒精并且还贴心的往里加了糖,制作燃烧瓶的好材料,放茶杯里着实是可惜了。”
苏珊·艾伯纳西吐槽完嫌弃了的放下了杯子,抬头看向了一脸淡然的游隼问道。
“接下来呢。”
“等。”
游隼盯着窗外拍打在悬窗上的雪花说道。
苍白的天际下,曾经属于海港的货运调运塔还耸立在冰冻的黑色海岸上。
这里曾经是俄前财团之一旗下IhAG 潜艇制造公司的制造船坞,苏珊·艾伯纳西刚才就是去和边境军谈判能不能通过海运过境,但是以现在的近况,海陆空全面封锁,西伯利亚的边境军明显连一只苍蝇都不想放过去,更何况是一支来自新美利坚的企业武装,若不是夜之城目前在战争中的中立城市身份,苏珊·艾伯纳西觉得,那应该现在他们估计已经坐在军区的克格勃特工对面了。
突然,一声拉长而刺耳长鸣随着海面上几声震撼整片海域的爆炸冲击,响彻整个基地的上空,岸边的海平面甚至都因此瞬间到来的密集导弹袭击抽离了几分。
窗外士兵们看起来慌张的移动起来。
而游隼这个时候却摸了摸震颤的座位然后笑了。
“有什么好笑的。”
倒不是苏珊·艾伯纳西不对此情况感到恐惧,只是光脚的还能怕穿鞋的?自己的大boss现在看起来在这种危机情况下居然还能乐了,瞬感窒息,一口郁气堵在心头。
战火的硝烟在海平面弥漫。
“除了这个射程外的警示性射击,还有什么能拒绝让我开心一下。”
话音刚落,游隼居然还能从怀里摸出一套赛博塔罗牌出来。
“我以为你会对接下来的局面完全掌控的开,就算是不能,现在才开始算命是不是来的太晚了。”
苏珊·艾伯纳西索性直接抱着手臂躺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看着接下来面前这个姑娘还能玩出什么幺蛾子。
“我又不是神,当然做不到未卜先知,而且,预知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事,反而近似确定了自己既定的未来,而“未知”则不然,它是一份宝藏,苏珊·艾伯纳西。”
游隼说着将塔罗牌在桌面上堆叠开扇一字排开看着牌面说道。
“我可不会灵媒先知预言那套,但是这个牌面摸着很舒服,而且,我可以用它来思考。”
她随手抽出几张牌放在了桌子上看着苏珊·艾伯纳西说道。
“世界如今可以看做是场牌局,旧牌被打出,新牌被抽中,局势展开后,就会有新来者前来下注。”
她翻开了其中一张,另一张,一张接着一张。
苏珊·艾伯纳西动手翻开了一张牌,是一张“战车”。
“现在不就有一种有了结果了吗。”
游隼摇了摇头,重新把牌盖了回去,抬头向着苏珊·艾伯纳西说道。
“可问题是,盖着牌,到底有多少,还有是你我从未见识过的。”
“但至少这张牌我已经知道……”
苏珊·艾伯纳西再次翻开刚刚那一张牌却发现牌面从“战场”变成了“死神”,
“牌局中胜负很难想象,这一场牌局也不可能是完完全全的概率游戏。”
游隼逐一翻开了桌面上的反盖塔罗牌,直到最后一张,看着苏珊·艾伯纳西笑了笑说:
“只有两种人有一定能力能保证自己作为赢家。”
游隼举起最后一张牌对向苏珊·艾伯纳西,苏珊·艾伯纳西看了一眼那是一张“领航员”。
“发牌者。”
她盖上了手上的牌然后贴在桌子上,苏珊·艾伯纳西才看见一行身着军装的人已经站在车窗边了。
“以及,作弊玩家。”
游隼把手上翻开的“小丑”牌扔到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