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想到哪里去?”钱老板卖了个关子,不仅代宁夏夏同意了,而且还把这选择的权利给推出去了。
宁夏夏才不上当呢,她清雅一笑:“你还白蕊楼的老板呢,你自己都不知道要送我到哪里,我凭什么跟你去?”
钱老板:……
宁夏夏扬起秀眉:“回去告诉他们两个人吧,我哪里都不去。”
钱老板头都大了。他还想再劝,但又感觉自己绝对是劝不下来的,于是擦了擦头上的汗,回去复命去了。他原以为今夜这两个大人物到这里是好事,没想到简直是要他的命。
钱老板快速回到了楼上。青芮还在弹琴,但琴声并没有吸引到两人的目光,而且周围的看客满足了好奇心,也渐渐的散开了。
她仰头看着夜君黎的侧脸,暗暗的咬了咬唇瓣。
那钱老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三楼,他擦着头上的汗,把刚才在二楼跟白且歌说的话又跟夜君黎说了一遍。
夜君黎脸上没有惊讶,似乎是早有预料。
“王爷,这会弹琴的姑娘很多,弹的好也不少。”钱老板还不忘推销今天前来给他助兴的青芮,“我看楼下的那一个就不错,要不要……”
于沉听的刀都要拔出来了。夜君黎最忌讳的就是别人给他推荐女人,这家伙再说小命都要不保。
好在夜君黎的心思并没有在这里。而是早已飞到了那湖面上。
他的目光定在湖面上的那艘小船上,忽的放下手里的杯盏,起身一跃,像是一只腾起的鹰,直接向宁夏夏的小船给飞了过去。
而同时,楼下的白且歌也脚尖轻点护栏,腾身而起,往宁夏夏那里飞了过去。
楼下的青芮抬头,眼睁睁的看着两人往那只小船飞了过去,她默默的咬了咬唇瓣。
湖面上,这一黑一白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向宁夏夏的小船飞跃了过去。
清心湖两岸的看客们纷纷向湖面上看去。这摄政王和白大人是要干什么?那青芮的小船不就在他们楼下,他们不找青芮,这架势是要去找谁?
船头的郭郁沁惊呆了,她惊愕的用手帕捂住嘴,身体一弯就钻进了船舱里。
夜君黎先跃到船上,他伸手就要掀开船舱的帘子,而手指尚未碰到,白且歌霍然伸手扣住了他的手腕,狠狠一用力,把夜君黎的手给拨开了,夜君黎横眉冷对,立刻出手和他打了起来。
两个人在小船上你来我往,动作强硬谁也不肯退后。几个回合之后,两人相互一退,纷纷退了开去。
夜君黎反身立在船头,白且歌则立在了船尾,两个人冷冷的对视着。
那两个人气势把划船的小船夫给吓了个够呛,为了防止被误伤,他转身“噗通!”一声,自己跳进了湖水里。
郭郁沁从船舱里看着两个人,一脸懵。
周围的看客们也惊愕万分。那前面便是青芮,他们两个人怎么跑到这里来了?但仔细想宁夏夏的容颜,想来被两个人看上也是可能。于是大大批吃瓜群众,站在那里激动的等着看好戏。
夜君黎和白且歌怒目相视。
“今日花会,是我先邀请了宁姑娘到白蕊楼上弹琴。”白且歌白衣飘飘的立在船头。大家觉得自从他没了洁癖,在公众场合露面的次数多了,整个人也受到更多的人喜欢了。
夜君黎没兴趣跟他争辩这谁先谁后的问题,他说:“你邀请了又如何,那宁姑娘也没有上楼,弹琴给你看。”
白且歌神色清冷:“夜君黎,你不要太贪心,这世间之物,并不都是你想得就能的得到的。”
“有些物品白给本王本王都不要。”夜君黎口气冷沉,“但有一些却是本王会不惜一切代价去得到的。”
暗夜中,夜君黎站在船头,已袂翩跹,墨色长发随风飞舞。
“你想得到的东西倒是多,尊位你想要,女人你有想要,这天下难道要收入你的囊中。”
“白且歌,何必在这里冷言冷语,你有本事,用实力阻止本王,而不是像那几个辅政大臣,只会在这里嚼舌根子。”
白且歌的瞳孔微缩,看本事就看本事,他倒是要让他看看,随即他口气变温和,轻声对船舱里面的人说:“宁姑娘,我请你到白蕊楼上喝茶,不知姑娘是否赏脸?”
船舱里并没有声音。
“夏夏。”夜君黎也说,“你出来,本王带你回家。”
那船舱里依然没有声音。
两个人面面相觑。
“宁姑娘,跟我到楼上去,我有重要的话要跟你说。”白且歌继续说。
“夏夏,本王买了你最喜欢吃的糕点,可要出来尝一尝。”夜君黎抛出了杀手锏。
但那船舱里就没有人说话。
不过那岸边却想起了一个好听的女声:“你俩在跟谁说话?”
两人一回头,看到那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居然站在岸边,仔细一看,那不就是宁夏夏吗?
两人:……
宁夏夏吃着一团龙须糕,一双水眸好奇的往两个人这里飞来。
而郭郁沁从船舱里探出头来,她可终于回来了,这两个家伙刚才是要把人给逼死。
“宁姑娘。”白且歌跃到岸边,正要跟宁夏夏说什么,但她的手臂忽然被人给拽住,往后拉去。宁夏夏见是夜君黎,便跟白且歌摆摆手,“天很晚了,我要回家了。”
话落,就跟着夜君黎离开了。
虽然天色很晚了,但清心湖依然人来人往非常热闹。夜君黎拉着宁夏夏上了马车。宁夏夏刚开始不明所以,在马车行驶的时候,看到她的后背上赫然写着三个大字:吃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