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剑上的光点闪烁了几下。
是告诉其他灵剑：她通过了剑冢试炼第一关。
其他灵剑闻言，惊得叽叽喳喳。
“什么？她居然过了第一关？”
“不是，她是怎么过的？是从发财剑里冲出来了吗？”
“她看上去才七八岁，怎么可能有如此坚定的道心？”
发财：“她不但从剑里冲了出来，还附着在商四的剑里，把我挑飞了。”
“啊？！这，这确实是有点厉害了！”
......
灵剑们议论得热火朝天。
呆毛也把这些话一一翻译过来。
系统听得分明：【你就这么水灵灵地过了第一关？】
漾漾点头：“是呀。不过不是水灵灵，是血淋淋。”
【什么血淋淋？】
说起这个，漾漾小脸上满是幽怨：“我的意识附在剑上，被风麟捡到，认他为主，风麟用这剑杀妖兽，剥皮，削骨。”
【那不是很正常？】
“是正常，但那时候我是剑啊！！”
“你知道，让你脸贴着血肉的感觉吗？”
系统想象了一下，只觉得头皮发麻：【......懂了。】
怪不得漾漾说，再吵就罚那俩去当剑呢！
“之后，风麟又经常杀人。”
系统刚刚平复心情，又来一击：【那你岂不是脸贴着心脏，然后感受到心脏一点点停止跳动？】
“差不多。”
这种感觉，更是惊悚。
好可怕的考验。
但这种考验，偏偏漾漾还硬生生挨下来了。
小姑娘比他想象得要坚强很多倍。
这样更叫人心疼。
这一刻，他忽然很想抱抱她。
但系统没有实体，这个念头只能一闪而过，难以实现。
令人遗憾。
小熊猫身形一晃，化作人形。
把她的脑袋按在自己怀里，揉了揉。
漾漾原本觉得没什么，这些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但此刻被人体贴地哄着，鼻子有点儿酸。
被人关心的时候，内心总是格外柔软。
呆毛：“它们说，试炼第二关马上开始，你准备好了吗？”
漾漾吸吸鼻子。
小脸上又恢复了神采。
“准备好了！”
“这一次，你要挑选一把剑作为对手。用你手中的剑，打败对方。注意，只能用剑。”
随机挑对手，还只能用剑打败对方。
这第二关，多了许多不确定性。
“能用灵力吗？”
“当然可以！”
唯一的好消息是，能够运用灵力。
漾漾握紧了昆吾神剑，纯靠自身修为，再加上昆吾神剑的本事，直接乱拳打死老师傅地莽上去，也不是没有胜算。
这么想着，漾漾的心稍稍安稳。
想当初，她跟昆吾神剑一起斩杀过堪比化神境的白尾妖雕呢！
“选哪个？”
漾漾的目光在灵剑们之间逡巡，眼眸明亮，企图用透视观察一下这些灵剑，看看能不能分辨它们的强弱。
观察了许久都无果。
漾漾有点苦恼，小脸都染上了纠结。
选谁呢？
选那把看上去最破的？
系统：【好像不成，看上去最旧最破的，说不定是上古时期某位修士留下来的，那时候修为高的修士一抓一大把，倒不像如今，修为高的修士就那么几个。】
“有道理！”
漾漾思来想去，最后小手指向了第一关那柄短剑。
“我选，发财！”
这个选择，叫人意外。
星渊双手抱胸，面上倒是露出了浅笑，不愧是漾漾。
别的不好选，那就选自己最熟悉的！
发财先是一怔，随即便腾空而起，很快从土包之上，来到漾漾身前。
它的剑身颤个不停，不知道是太害怕还是太兴奋。
漾漾抿着唇，脑海里闪过风麟死时的情形，再看向眼前这剑时，清澈的眼底带上了敌意。
这剑留着，是比风麟更大的祸患。
“如何算打败呢？斩断？还是挑飞？”
漾漾嗓音软糯，问灵剑们。
大家依旧叽叽喳喳。
“比剑，比的是剑招，更是剑意，等你能够压制发财的剑意时，你就赢了。”
这个评判标准，对漾漾来说有点虚无缥缈。
小姑娘眼里带着茫然。
“如果你连剑意都不知道是什么的话，趁早认输吧。”
漾漾摇头：“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