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夫妻一场,她不想他们走到相看两厌的地步……
不可否认的是,这些年,这个男人确实对她很好。
但再好,也不能破坏她的计划!
凌清月心中升起了一万个警惕,等着风雪松开口。
“陈泽年生母的遗物为什么在你手里?”风雪松淡淡的问。
“你想问的就是这个?”凌清月愣了好半天,雪松怎么会知道这件事。
她今天出去办事了,所以不知道陈泽年今天来过的事。
其实比起这个,凌清月更担心的是,风雪松是不是已经知道风凌语的身份了。
风雪松没有回答,只是眼神执拗的看着她,等着她的解释。
凌清月眼神闪了闪,这事说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因为项链确实是她合法拿到的。
只是这中间牵扯到了陈康茂,当时她和那个男人确实有过一段,这个时候提起以前她和别的男人的事,风雪松不见得会高兴。
但这种时候,他都问出口了,肯定有所怀疑,她不得不全盘托出。
要是有任何隐瞒,眼前这个男人清醒理智起来,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你是知道的,当年我和陈康茂……”后面的话她没说完,不过两人都知道未尽的话是什么。
凌清月眼神幽怨,似是恨极了那个人,“当年他邀请我到他家玩,我无意中在后院碰到了一个昏倒的妇人,那个人就是陈泽年的母亲。”
“陈泽年和他母亲的事你应该也有所耳闻,我把昏倒的妇人救醒,从她口中得知,她……是被饿成那个样子的……”
“陈康茂那个畜生,他竟然想要活活饿死自己的女人和孩子!我听了过后很同情她,就悄悄给了她一些吃食,这个项链就是她为了感谢我,硬送给我的。我当时也不想要,可她说我不收项链的话,她心里过意不去,所以我就收下了。”
风雪松眼皮微垂,遮住了眼中的神色,叫人瞧不出他的情绪。
把事讲完以后,凌清月握住风雪松的手,双眼含泪,娇弱可怜的哽咽道:“雪松,你难道不相信我吗?这个项链虽然珍贵,但是我也不至于使下作手段夺过来吧?”
这事她确实没说谎,这个项链就是陈泽年的母亲亲手交给她的。
只是她换了个好听的说法,事情真相是,不是她主动帮忙,而是陈泽年的母亲跪地求她救她们母子,她愿意把自己身上最值钱的项链拿出来作为谢礼。
几个菜饼就可以换一个珍贵的玛瑙项链,是笔再划算不过的买卖,她也就大发慈悲了一回。
当时陈康茂对凌清月很是宠溺上心,对小心肝偷偷接济那两母子的事自然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风雪松抽回自己的手,敛眸道:“我信你。”
“但是你为什么要以此威胁陈泽年?他和谁做生意是陈家该管的事,还是说……”男人停顿了一下,声音低沉,带着满满的压迫感:“你是对他的生意合作伙伴不满?”
无缘无故的,雪松怎么会突然提起凌风?
只有一种可能。
他知道凌风就是风凌语了!
难怪……
难怪今天晚上他的情绪如此不对劲!
要知道,风雪松这辈子最崇拜的人就是风定邦了!对他的女儿自然也是爱屋及乌。
到了沪市以后,她一直有意隔绝风雪松和京市那边的联系,生疏了这么多年,就是不想他们再有任何的关联。
当下,凌清月的脑袋里各种思绪百转千回,纷纷扰扰,乱成一团,但她唯一确定的就是——她不能承认她知道风凌语身份的事!
凌清月咬咬牙,把头撇向另一侧,作出破罐子破摔的姿态,激动的说:“你说的没错!我就是对这个凌风不满!”
一时之间,客厅里的气氛压抑极了。
仿佛有什么在压缩着房间里的空气,让人喘不过气来。
“凌风和陈泽年做生意,关你何事?你为什么对她不满?”风雪松也跟着激动起来。
他脱口而出:“你知不知道,她是风……”
“我管她是谁!”凌清月喉咙一紧,直接打断了他的话,她任性的拍打身下的坐垫,不管不顾的喊:“我只知道她让娉婷不开心了!谁让娉婷不开心,我就让谁不开心!”
发泄完,她瞬间换了个情绪,扭过头看着风雪松,眼眶泛起了红,话里带着无限的委屈幽怨:“我知道,对付一个乡下来的小姑娘是我不对,可是,她和陈泽年之间不清不楚的……娉婷因为她哭了好几回!”
“我只是想让她和陈泽年的合作失败,回她的乡下去!”
“我只是想让女儿开心!为了娉婷,我什么都愿意做!”
凌清月猛地扑到男人的怀里,哭的梨花带雨,像是要把心中的委屈全都一股脑的宣泄出来,她一边哭一边抽噎:“原来你就是因为这个,今天晚上向我兴师问罪,好!都是我干的!我就是个蛇蝎女人,行了吧!”
风雪松喉咙里的质问仿佛被堵住了般,原来……她是因为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