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我?”因为太过生气,风雪松俊秀白皙的脸上甚至泛起了绯色。
他还是不信:“小语既然是定邦的女儿,那怎么可能在小山村里?”
陈泽年:“她是知青啊,听说已经在那里待了两年了。风叔叔,说实话,我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和你一样,都觉得很不可思议。”
“但是她的身份可做不了假,你要是不信,你可以自己去查。怎么样?”
“知青?”风雪松被一连串的消息给砸懵了,“怎么可能?”
他突然想到什么,瞳孔猛地一缩,肯定是定邦出事了!
不然以定邦爱护女儿的性格,绝不会愿意让小语下乡吃苦的。
风雪松的视线移到陈泽年身上,这个人心思诡谲,阴晴不定,绝非善类。
他突然上门,绝不可能只是出于好心。
“陈泽年,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面对风雪松的质问,陈泽年只是洒脱一笑,“风叔叔,你这样可不对吧?我好心告诉你侄女的消息,你反倒三番五次的质疑我。”
“再说,我能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见不得她一个小姑娘,明明还有亲人在沪市,却非要一个人打拼。”
“不过话说回来,要是她不隐瞒自己的身份,早告诉我她是风家的风凌语,我和她之间的生意一定会谈的更加顺利。”
这种嚣张又不屑的语气听着实在刺耳,更是狠狠地踩在了风雪松的雷点上。
就算他淡泊名利,不喜欢世家斗争,可也绝不容许陈泽年踩着风家耀武扬威。
“住口!陈泽年,虽说现在四大家族已经分崩离析,可风家的继承人也不是谁都能踩一脚的!”
“风叔叔,这你可就冤枉我了,我和这位风小姐几次谈判,她一点亏都不肯吃。我哪敢踩她啊。”陈泽年一脸你冤枉我的表情。
风雪松沉眸,严肃的看着他说道:“陈泽年,我不管你有什么目的,既然我已经知道小语在沪市,那我绝不可能允许你伤害她!”
陈泽年嘴角噙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歪着头说:“怎么会呢,风叔叔,我说了,我只是好心啊。”
“对了,你们叔侄多年未见,难免陌生,需不需要我给你们搭桥见面?毕竟在沪市,我和她也算熟悉。”
“不用了!我自己会去寻她,用不着你这个外人。”
外人两个字,风雪松说的重极了。
陈泽年依旧面不改色,“据我所知,风凌语的母亲和你的妻子是堂姐妹,我想,要是她知道风凌语在沪市的消息,一定会很高兴吧?”
风雪松皱了皱眉,“这些用不着你操心!”
说完,他不客气的开始赶客:“如果你要是没有其他事,可以离开了。”
他迫不及待想去和小语见面。
“风叔叔真是不客气。不过,我确实还有一件事。”
说着,陈泽年从怀里拿出一个紫色的雪花吊坠,通体晶莹,形状完美,风雪松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这是家母的遗物,但这只是吊坠,剩下的部分在你妻子那儿。她说如果我答应她的条件,她就把项链完整的还我。”
“如果我不,就……”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不过两人都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陈泽年的目光陡然变得锐利,但语气依旧听不出喜怒:“这个项链是我母亲生前最看重的东西,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到了你妻子手中,但我希望她能物归原主。”
“风叔叔,这项链应当是能还给我的吧?就当是——”
“告诉你风凌语消息的谢礼。”
风雪松看着陈泽年手中的吊坠,眼神闪动,神色复杂,怔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艰难晦涩的开口:“她让你干什么了?”
“风叔叔可能不会想要知道答案。”陈泽年挑眉。
“你说。”利落的两个字,表明了风雪松的态度。
“那……我就说了。”陈泽年笑的灿烂,只是那笑不达眼底,“她让我不要和风凌语合作。”
风雪松垂着头,所以陈泽年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
不过,他也懒得看就是了。
他从沙发上站起身,灵巧的避开地上的狼藉,一手插兜,干脆利落的说:
“风叔叔,该说的我都说了,希望你能早点劝妻子把母亲的遗物还我。”
“你们风家家大业大,还不至于贪图一个项链吧?”
这次,不用风雪松赶,他说完直接走了。
陈泽年冷冷笑着,凌清月不是喜欢威胁他吗,他倒要看看,她要怎么和风雪松解释这件事。
以他对风雪松的了解,这个人有些书生的迂腐,对风定邦这个家主一向很敬重。
如果他知道凌清月对付风凌语,一定不会轻轻放下的。
陈泽年突然想到,他是不是也算帮了风凌语一把。
想必她应该也对凌清月恨之入骨吧……
算了,谁叫他喜欢乐于助人呢。
离开的时候,陈泽年路过风家的花园,刚好和正在浇水的张嫂子碰上。
张嫂子抿着嘴有些紧张,但还是拘谨的朝他点了点头。
陈泽年突然想起,上次就是这个女人来酒店送的吊坠。
轻飘飘的看了一眼后,他略过她,直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