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小姐说笑了,只是合作暂缓而已,这就代表事情有转圜的余地,我相信青山村的村民和凌小姐一样,都是聪明人,不会做出这种得罪合作伙伴的事来的。”
陈三说完,朝风凌语点了点头,就告辞了。
这件事少爷派他过来向凌风解释,说明对凌风还是很看重的。
他不能把话说死,把事做绝。
“这陈泽年到底想干什么?”风凌语凝神细细思索了一会儿,难道他和凌清月之间的关系不像她想的那样好?
以风娉婷对陈泽年的热乎劲儿,他们两家之间的关系应该很深厚才对啊。
但其实想想,在沪市这么久,确实没发现陈泽年去风家走动过。
风凌语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或许知道凌清月和陈家的事。
“喂,是小语吗?怎么突然打电话过来,是不是沪市那边出了什么事?需要我过来帮忙吗?”
电话刚一接通,一个熟悉的声音就透过听筒钻进风凌语的耳朵里,还是记忆中特有的沉稳和响亮。
风凌语的嘴角情不自禁的上扬。
“是我,高叔。”
即使是隔着听筒,风凌语仍然感觉到了高大树声音里浓浓的关心,她的心口发烫,在这陌生的世界有这么个人惦念着的感觉真好!
“小语啊,是不是凌清月那女人欺负你了,你别怕,我收拾收拾马上到沪市来!”
风凌语被高大树护犊子的架势弄得哭笑不得。
“高叔你先别急,我没出事呢,我打电话是有事想要问你。”
高大树:“什么事?你说!”
风凌语先把陈泽年和凌清月的事讲了一遍,然后才疑惑的问:“高叔,我怎么觉得陈泽年对凌清月的态度很奇怪呢?你知道凌清月和陈家的事吗?”
“陈家?陈泽年?”高大树“嘶”了一声,他印象里陈家没有叫陈泽年的人啊……
“陈泽年是不是那个绿眼睛的小孩?”
“如果陈家绿眼睛的人只有他一个的话,那就是他。”风凌语回答道。
“他现在已经是陈家的三少爷了?陈康茂竟然承认他的身份了……”高大树唏嘘的说:“小语你小的时候还和那陈泽年一起玩过呢,当时你看他可怜,还给他送过几回吃的。”
风凌语听得满头黑线,还有这种事?
不过这不是事情重点,风凌语不想深究,“那凌清月和陈家有关系吗?”
“有!凌清月当年在风家借住的时候,曾经和陈康茂有过一段感情,只是陈康茂当时已经有妻有子,还有几房小妾,甚至有传言说,陈康茂还想娶凌清月进门。这件事被你母亲知道了,她很生气,让凌清月和陈康茂断了关系。”
“凌清月的家虽然破败了,但她也姓凌,代表凌家的脸面。如果她去给陈康茂做妾,整个凌家都会因她而丢脸。你母亲当然不可能任由她胡来。”
高大树的话里带着浓浓的鄙夷,“凌清月就是天生的下贱,在风家的时候就满脑子只想着攀高枝。我估计就是从这个时候起,她就怨恨上了你母亲。”
“没想到凌清月还真的和陈家有关系,难怪风娉婷和陈泽年从小就有婚约,这陈康茂是觉得自己没娶到心上人,就想让儿子把心上人的女儿娶回家吗?”
不得不说,风凌语无意间真相了。
“不过这也能解释得清为什么陈泽年对凌清月的态度不是很好了,谁会想和曾经差点就成了自己小妈的人关系好呢?还有这个婚约,恐怕他也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吧……”
风凌语突然也明白了,为什么陈泽年对风娉婷的态度总是很别扭。
说热情谈不上,冷漠也不至于,只能用拧巴来形容。
这些看来都是因为凌清月的原因啊……
“有这个可能,他们陈家十几年前就去了港城,我对他家的事也说不上有多熟悉。”
高大树问:“陈泽年也找你的麻烦了?”
“嗯,可能是凌清月和他谈了条件,他暂缓了我们的药材订单。”
“嘿,这小子,真白瞎了你小时候对他那么好!有一次他被他的两个哥哥欺负的很了,要不是你给他送了药,他早就没命了!还真是陈康茂的种,忘恩负义有一套!”高大树气的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
“高叔,小孩子哪会记得这么久远的事?我反正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再说了,他现在也不知道我是风凌语啊。”风凌语哭笑不得。
高大树:“算了,不提他了。小语,你上次让我注意张伟明的动向,这事我不放心交给别人,我就亲自跟着他了。你放心吧,如果他有异动,我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
“好的,高叔你办事我放心的很。张伟明和凌清月私下里肯定有联系,他毕竟位高权重,想要做点什么都很容易,我担心他给为了帮凌清月逃跑做出一些威胁到国家利益的事。”
高大树深以为然,“你担心的对,这事是要多注意。可惜怀瑜跟着他老师闭关研究去了,外人根本联系不上,不然,我们还能把这件事告诉给他,他肯定有办法对付张伟明。”
再不济,这事也能告诉给肖宗骐,他认识的大人物更多。
“最好不要这么做,肖老师一辈子醉心研究,还是不要让他牵连进这种敏感的事情里,这样对他对怀瑜都好。”风凌语眼眸变冷,“他们做的研究本来就是岛国间谍打探的重点,不能有丝毫的闪失。”
接下来,风凌语又在电话里问了王明辉兄妹,还有方愉心老太太,以及跟着他学画的桑扶的近况。
高大树说他们都好,大家都盼望着她的事情能顺顺利利。
自从来了沪市,忙着药材生意和对付凌清月的事,风凌语已经很久都没有和京市的朋友们联系了。
“高叔,我给大家寄了一些沪市的特产,你收到包裹后记得分给大家。”
“诶,好,我肯定把事办妥,你放心吧!”
挂断电话以后,风凌语避着人,脚步轻盈的回了家。
守在外面的几个小喽啰,还是没有发现有人进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