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外宾酒店,凌清月看着车水马龙的街道,人世间的烟火气扑面而来,她脊背一松,彻底放松下来。
陈泽年不愧是只靠着自己的能力,就能在陈家占有一席之地的人。
面对他的时候,那种居高临下的侵略感会让人露怯,凌清月不得不承认,有那么几个瞬间,她也觉得害怕了。
特别是对上他的眼睛时,总觉得他的俊美外表下掩藏着足以要人性命的危险。
要不是真的有项链在手,她今天也没那么有底气来找他谈话。
本以为今天的事十拿九稳,结果刚刚陈泽年竟然犹豫了。
这可不是一个好消息啊……
凌清月深知,当一个男人在面对切身利益时,不愿意伤害某个女人,那他对这个女人肯定动了几分真情。
想到娉婷对陈泽年那么深的感情,凌清月心里更加确认了一件事。
那就是——
风凌语必须死!
不然留着她在,陈泽年永远都会为她心软。
陈泽年不爱娉婷,没关系,但他这辈子只能和娉婷在一起!
除非是娉婷不愿意要他,否则,就算是骗,他也必须哄娉婷一辈子!
风凌语还不知道,因为陈泽年,凌清月对她更加恨之入骨了。
不过就算她知道,也不在意。
她和凌清月之间,早就已经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了。
再多添一条仇恨,也不过是不痛不痒罢了。
陈泽年这边,自从凌清月走后,房间内的气氛就一度冰到极点。
“少爷……”见陈泽年坐在沙发上,一直不说话,陈三小声的叫了一句。
他心里发苦。
这凌清月是疯了吗?
明知道少爷的母亲是他的禁忌,偏偏还要拿夫人的遗物来说事!
“陈三,你去查查,看凌风和凌清月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
刚刚凌清月说起凌风的样子,可不像是普通的仇人。
凌风是从京市下乡的知青,来了沪市以后也就是和他谈生意,按理说,不该和凌清月有关系才对。
“是!”陈三应得干脆。
“那和凌小姐的合作……少爷你真的要毁约吗?”
几乎是话刚出口,陈三就有些后悔。
他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接二连三去触碰少爷的底线呢?
“所以你觉得,凌风已经重要到让我连母亲的遗物都不顾了吗?”陈泽年平静的抬头,眸子里却蕴藏了无数的风暴。
“少爷,我不是这个意思!”
陈三膝盖一软,直接跪在了陈泽年面前!
“下去吧,做好我吩咐你的事,别的我自有分寸,不需要你来考虑。”
陈三出去以后,房间内只剩下了陈泽年一个人,整个空间再度陷入一片死寂当中。
“呵,凌风,你到底是谁?”
是的,陈泽年现在已经开始怀疑起凌风的身份了。
其实很多东西从一开始就有疑点存在,只是陈泽年没有注意。
比如,就算凌风从小在京市长大,见过世面,后来才到青山村当知青,可她也不该在最初的那场宴会上游刃有余,一点都不露怯。
她的举手投足,还有衣着打扮,虽然不是严格的符合大家族之间的礼仪标准,但也能看出几分不同,很有自己的个人风格,肯定受过特意的教导。
还有她的见识与胆量,远胜于同龄人。
在这点上,和她对比最鲜明的就是风娉婷了。
她们两人明明差不多大的年纪,风娉婷还只知撒娇卖痴,可凌风却胆识过人,看问题一针见血,出手还干净利落。
是啊,这么多的疑点,他怎么现在才开始怀疑凌风的身份呢?
陈泽年陷入了深深的怀疑当中,难道他还真的对凌风有几分不一般?
这么多年,陈泽年自诩看人看的很准,谁都别想在他面前装腔作势,可凌风却是唯一让他看不透的一个人。
她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呢?
想到凌风藏着的秘密,陈泽年突然有些兴奋,也许,她会给他一个大惊喜。
几乎是刚有人来到小洋楼附近,团子和金子就发现了他们。
两只萌宠整天在家待着无所事事,好不容易有了发现,立即兴奋的去向风凌语打小报告。
“嗷呜呜~”主人,有坏人要来家里偷东西!
“吱吱!吱吱!”揍他们!揍他们!
风凌语被吵得头疼,把团子凑到自己腿上的大脑袋推开,这才无奈的说:“知道了知道了。”
“金子你还挺暴力啊……”
“先去看看这些人是干嘛的,怎么能一上去就打人呢?我是这么教你的么?金子?嗯?”
金子不解的挠挠头,偏偏脑袋,一双大眼睛懵懵的看着主人,仿佛是在说,你就是这么教我的啊!
在金子的注视下,风凌语突然想起,她好像是这么说过……
风凌语有些尴尬,干脆把它和团子收进了空间里。
然后,风凌语闭上了眼睛,庞大的精神力迅速从屋子里发散出来,以小洋房为中心,周围五百米的地方全都被她的精神力覆盖。
“外面……一共有五个人。”
用精神力仔细探查后,风凌语拧眉:
“不对……好像是两拨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