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薛家刚到的那会,我夫人藏在发髻里的血玉碧石,也被这家伙收了去。
那可不是来历不明的贪污之物,而是我薛家祖传之物啊!
这可不是达官贵人们佩戴的明玉,而是通灵宝玉啊!不但冬暖夏凉,而且能治全身病痛,真是价值连城之物啊!
这个狗东西,眼睛都不眨就撸得去,我特么的今天要弄死他!”
“就是这个畜生,当初搜了我们全家藏在身上的仅有的500两银子,说是给我们提供一个小院。
却又不说明只是一年时间,害我们到了第2年,没有任何征兆的被赶了出来,那个冬天我们一家过的可凄惨了。
什么准备都没有啊!大点的小子挺过来了,小点的妮子呜呜呜…就没挺过来,我要生吃了这畜牲!为我苦命的妮子报仇!”
看到这些疯狂的人们,徐师爷惊恐的往后爬去。
“喂!你们讲一点理好不好?那些收来的东西,都是为万城主准备的,你们怎么能全部往我的头上套呢?”
本来在旁边等着看戏的欧阳城主,瞬间变脸下,直接来了一波神补刀。
“我呸,你要点脸不?我接任的时候,连接着万城主密室的那间小密室,不就是你徐师爷的私人地界吗?
你还有脸说全部为万城主一人准备的?特么的,我接任的时候也没见多少宝贝呀!
就那剩下的一点点,连我这个京城里面的原世子都看不上眼了,我给全部整理好,运到京城,交给皇上定夺了!
你特么的说话含糊不清的,是想混淆视听,将污水往我这个现任城主头上泼不是?我特么的真想弄死你个鳖孙!”
徐师爷惊的连连磕头求饶,“城主大人,我真的不是这个意思啊,那一次城主府被窃,众人都是知道的呀!
那所有搜刮来的宝物,还没有来得及交给万城主,就被给窃贼给撸了去呀,包括城主的那个雕花镶宝石大床,这事谁都知道的!
咱们谁也没有讨到好!欧阳城主,你行行好,快叫住他们啊!”
说着狠狠的扇了自己几记耳光。
“我…我特么的不是人,我只是嘴馋了,想喝点酒啊,我真的什么坏心眼也没有,不,是根本不敢有唉!
我跟你们不同,没有背景,也没有人会来捞我,我怎么敢再作死呀?”
随着徐师爷悲沧懊悔的声音传出老远,苗家人已经在悠悠的干预下,退到一边去了。
可是众人那解气的表情,兴奋的吃瓜眼神,还时刻注意着这个地方。
特别是悠悠,那双眼睛弯弯,透着一丝笑意,偏又隐忍着。
岁安看她这副样子,想到刚才徐师爷说的雕花大床。
再联想到悠悠那半个神奇的师傅,曾经送给悠悠一样隐秘的东西——乾坤袋!
不觉内心一动。
那些流放人员可没有这么好说话,血海的深仇此刻全部被翻出来。
人人痛打落水狗的时候,没有谁会选择做那圣母裱。
随着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被揭露出来,众人要生啖徐师爷的心都有了。
特别是之前说家里的娃子生病的那几个。
男人跟着众人上去踹踢徐师爷,婆娘们直接逮着徐四爷的胳膊按住,手臂大膀上全被狠狠的咬上了一口。
这可不像前几年的流放人员,吃不饱的时候呀。
到了现在大家都能吃饱,可是这几个婆娘硬生生的咬下一块肉来,却在那里疯狂的又哭又笑。
她们这一刻完全是带着恨意,难以消磨的恨意!
之前的徐师爷,还癫狂的大呼小叫,翻滚躲避。
到了后来,被重男踩踏的已经渐渐没有了生息。
欧阳城主大吼一声,“好了,到此为止!今天也算让大家泄了一回愤,也给苗大人家田地一个交代。
往后以前的事情一笔勾销,大家还是从事种植产粮,为你们自己活着,也为了边关军粮的供给!就这么滴吧,散了!”
这个徐师爷若能挺过这两天,也算一个人头给边关产粮送粮。
挺不过去,算我欧阳氏上任以来,第一个消亡的户头!
那三个提前悔过,当面检举揭发徐师爷的,早就吓得面无人色。
家里的亲人也纷纷龟缩在,最后面最隐秘的地方。
欧阳城主离开的时候一声令下,“将这三个人带到城主府里关押,罚做一个月的苦力!”
本来这是一种惩罚,让其他人引以为戒的。
可这三个人,却像得到了多大的恩惠似的,不用侍卫大哥动手,极度配合的送上前去。
呜呜呜呜…这简直太害怕人了!
转过身的那一刻,徐师爷身上脸上那血肉模糊的样子,还令这三个人浑身颤抖。
如果不是醒悟的早,提前跟徐师爷划分界线揭发他,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啊!
不要说惩罚做一个月的苦力了,自己恨不得做上一年才好呢。
如今跟徐师爷相交,已是死路一条,希望回来之后人们会淡忘这件事情。
其实说句推心置腹的话,跟徐师爷的仇恨,他们有!难道咱们就没有吗?
只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咱们三个,包括家人都不方便再发挥了呀!
只要谁跳出来,很有可能就成为第2个被收拾,被群殴的对象。
呜呜呜,徐师爷提供的这一顿红烧肉,吃的真不值呵!
就在所有的人,都认为徐师爷都挺不过去的时候,入夜里这个货居然爬了起来。
望着黑漆漆的夜,空荡荡的田地,扯出一抹诡异至极的无声笑容。
这一顿毐打是真的要了老命,可是还没有到达人体极限的时候,徐师爷已经装死晕了过去。
这要多谢欧阳城主那一声大吼:停,住手了!
让自己可以暂缓调息,免除更多的毒打。
亏得自己出事前作的防备,让自己时不时的补一顿好的,才没有将身体拖垮。
徐师爷艰难的挪动着四肢,不敢,也没有这个体力再去祸害苗府的田地了。
因为在不远处,就有他们的人值班防守着。
起先只是慢慢的爬着,后来越爬越快,他没有朝着那些流放人员住的大通铺爬去。
而是朝着反方向爬去。
在路过一条河流的时候,徐师爷忍着疼痛,将外衣全部脱了下来,撕扯成碎块,分散的扔在不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