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忠义低下头,在女侠面前有一些犯怂。
“女侠,当初要不是遇见你,我连他们都不如,现在哪里有资格去评价他们的人品啊?”
看蔡忠义实在为难,不想得罪家里亲戚,岁安只得劝道:“悠悠,他不想回去找麻烦就算了。“
悠悠气道:“我当初把他们朝正途上撵,不是为了挣得一些安置银两,再去便宜那些无奈亲戚的!
这是卖命钱!也是王将军从大伙的伙食费里硬抠出来的,他们根本没有资格用这笔钱!”
说完就从婆婆的手里抱过宝宝。
全家人都睁大了眼睛看瓜吃瓜。
悠悠看着依依呀呀的桂花,脸颊在其柔嫩的小脸蛋上贴了一下。
“蔡忠义你给我看好了,这是我家的小桂花,你看她漂亮吗?你喜欢她吗?”
蔡宗义把手在身上搓了又搓,始终不敢伸手抱,涎脸笑着。
“漂亮!喜欢!当然喜欢了!原来女侠有宝宝了,可惜我没有准备见面礼。”
脸上的那抹温柔,牵引着刀疤都柔和了几分,这份发自心底的喜欢,绝不是装出来的。
悠悠摸着桂花的小手,跟蔡忠义打了一下招呼,“嗨!老蔡你好!我让桂花给你养老,你是信我还是信你的堂兄们?”
蔡宗义惊惶不已,这会说出的话都只打哆嗦了。
“女侠…这可不敢啊…我这样…曾经那样…不学好的东西…配不上你家的小桂花呀…”
悠悠一脚踢在这货的腿上,毫无防备的蔡忠义,立马连板凳一起跌倒在地上。
“哎呦!”
这个手臂不敢撑地啊,女侠又欺负我了,呜呜呜呜…好怀念的感觉!
岁安坐在旁边直乐,这货就是欠收拾,居然敢嫌弃咱们家的小桂花,哼!
踢他都算轻的了。
“瞧你这怂样,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你只管回答我,你是信我家的小桂花,还是信你的那些所谓亲戚们?”悠悠瞪起眼睛。
蔡宗义唇角抖动了几下,“女侠,我当然是信你了,信你家的小桂花!”
呜呜呜,我这脸上有疤,手臂又残疾,小桂花给我养老?
太幸福了!
我简直太幸福了!
悠悠满意的一笑,立马亲了一下小桂花,将她又扔回给了婆婆。
“走,去将你的东西要回来,我倒想看一看是谁个泼皮无赖,居然敢占用边关将士的卖命钱?”
蔡忠义硬着头皮跟上。
沈老婆子刚要插嘴,就被沈老爷子制止了。
“你不要管他们的闲事,我觉得三媳妇说的对,这去边关的钱都想黑下来,简直太过分了!”
沈家的其他人都觉得将有大事发生,三弟媳可好长时间不耍威风了,这个姓蔡的家里亲戚,可要倒霉了。
出了门,悠悠就往田地里奔去,“哪位是黄庄村的村长?”
一个40多岁的汉子站出来,“我,我是!”
之前听人家介绍过,这就是沈家娶回来的大家小姐。
“带上你们村的人,现在就回去。”
黄庄村的村长有一些为难,“小娘子,咱们还有两三个时辰没学呢。”
岁安连忙允诺,“我带上几个仆人,专门去你们村现场教三天,你看行不行?”
黄庄村的村长立马点头,“行,这太行了!”
他们村里的村民一听,立马围拢了过来,“这真的是要去咱们村教啊,咱们可全跟着蔡阿狗沾光了。”
悠悠看向其中的一个汉子,“什么蔡阿狗蔡阿猫的?人家可是边关保家卫国的兵士,早就改过名字了,他叫蔡忠义!”
之前起的名字真是太难听了,怪不得一个个的,不把他当回事。
村长立马呵斥道:“大家以后小心点,可不能再乱叫了啊,人家在边关改过名字了。”
一个个的全部拎不清,这个去过边关的两口子,好像来势汹汹的。
肯定要找他们蔡家的那些亲戚算账了,哼!真是活该。
看人家手臂废了,就算计人家的钱财,你算计了还养着人家呀,不是没有麻烦了嘛。
等到一群人去了黄庄,村长带头去了蔡家。
“蔡老大,你们家的人出来一下,边关有人找你们。”
“谁呀?”一个三十多岁的汉子走出来。
看向众人本来有些疑惑的,结果看到了蔡阿狗也站在那里,眼睛一眯。
“阿狗,怎么回事?”
到了这会了,蔡忠义索性站出来。
“大哥,我以后不要石头养老了,你们把那田契,还有我的伤残金还给我,以后咱们还是兄弟。”
这时候蔡老大可翻脸了,“当初咱们可是商议好的,双方纯属自愿,咱们又没有抢你的钱,你这回要说这话什么意思?”
随着声音的提高,旁边的屋子里也有人站了出来,看那面相就是蔡家的兄弟。
蔡老二,“阿狗,你可不要出去一趟就被人家骗了,往后等你老了还要指望咱们家的娃子呢。”
蔡忠义看了一下自己的手臂,想到自己没有去边关之前,他们就没有管过自己,还是狠下心肠拒绝。
“不用了,等我以后老了,保证跟你们没有瓜葛,咱们可以去村长那里立契!”
蔡老三怪叫道:“立契?你长本事了是吧?阿狗兄弟,要在以往你这样说咱们还相信,可是你这手臂都成这样了,不是在说大话吗?”
眼看着蔡忠义顶不住了,悠悠只得站出来。
“怎么?吞下去的钱吐不出来了是吧?他又不傻,总不会平白无故的把田产跟钱全部给你们吧?”
见有女人插嘴,蔡家的大嫂立马叉着腰跑出来。
“你又是谁?咱们蔡家的事情,不要你插嘴!“
瞧这泼妇的样子,岁安赶忙抢在前面。
“他是我媳妇,我们都是边关的人,这个伤残金就应该归蔡兄弟所有。
你们家拿了钱,居然对他不管不问,还逼他自个去种田?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这个泼妇见男人出来说话,更加肆无忌惮了,在农村里面,男女相对的时候都是男人吃亏的多。
因为你没有她不要脸,也没有她耍无奈毫无下限。
蔡家大嫂一只手指指在岁安的鼻子上。
“关你屁事!田契是他同意给娃儿的,现如今他才二十几岁,让他自己种几年地,咋的了?
长兄如父,咱们家是老大,他就应该听咱们的。”
一根黑色的细鞭子缠在这根手指上,女人立马不受控制的,扑倒在悠悠的脚边。
“啊!你…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