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徐师爷顶着一张猪头脸发飙,有一个妇人大着胆子上前说话。
“师爷大人,还请手下留情啊!被这样子一搞,咱们可跟主家交不了差呀!”
师爷阴森一笑,那双被揍过的熊猫眼,恐怖的盯在女人的脸上。
“你又算个什么东西?敢跟我师爷对话,滚!”
眼看着家里越翻越不像话,堂屋里的米袋,也被掀翻在小院里。
刚得到消息,先一步赶回来的苗悠悠,直接一鞭子卷起侍卫,扔在院门口的雪地上。
紧跟其后的岁安,拎起一个侍卫的后领,就将人抛出了院外。
其他人见状,全部朝两个人扑了过来,一通拳脚相加后,居然双方斗了一个旗鼓相当。
这真是奇耻大辱呀!外面的雪地上,扑的到处都是侍卫的身影。
这伤害性不大,侮辱性却极强!
眼看着侍卫们又要嗷嗷的爬起来,再次冲向小院,苗悠悠的一根鞭子,在院门口的雪地上,甩出了极致的鞭花雪影。
那传向空中的噼啪之声,仿佛在向众人告示着,咱们已经留情了,不识相的再来,可不要怪我不客气哦!
离了老远的李副城主,一双眼睛晶亮地看着。
这些流放人中有许多阴狠的角色,但是敢明着跟徐师爷唱对台戏的基本没有。
徐师爷抖着手,指着两人,“你…你们胆敢跟官府的人动手?这是不要命了?”
悠悠冷笑一声,看向这些整天狐假虎威,没有正用的侍卫,上前从一个侍卫的怀里拿出一只包子。
“大家看一看啊,是徐师爷先带人跑到咱们家抢劫,咱们才被迫自卫的。”
徐师爷冲到门口,“你放屁!咱们衙门里丢了了不得的东西,如今正在搜寻江洋大盗,你可不要混淆视听!”
悠悠玩味一笑,又从另一个侍卫的身上抽出一根黄瓜。
“这可是我们从外乡带来的,你们这里气候寒冷,估计整个燕北城也找不出一根黄瓜吧?
想来要吃的,可以明着说呀,这样又偷又抢的,还又当又立的,可不像官府人所为哟!”
徐师爷仿佛吃了一只死苍蝇一样,冬天的燕北城是看不到这种作物,这些不争气的东西,是真让我下面子呀!
外面围观的流放人员,开始叽叽喳喳起来,要在以往,大家肯定会闭上眼睛帮着徐师爷。
可自从苗家这番大动作之后,众人都想蹭上这股东风,这会儿自然没有人出头。
反倒是在背后,议论起徐师爷他们这番的目的。
难道是师爷眼红了?看不得苗家了!
欧阳世子的声音最大,“今日徐师爷肯定被谁揍过了,你看他那张猪头脸,心中有怨气,估计想来苗家捞一点好处呗,切!本世子最瞧不起这种人了。”
此话一出,那是公然站在了苗家那一边啊!
眼见的徐师爷沉下一张猪头脸。
岁安可不管这些,进前朗声问道:“你在咱们的屋里翻了一个底朝天,可翻到什么贵重物品没有?”
徐师爷顿了一下,有些不甘心的摇头,“这个倒没有。”
岁安立马冷下脸,“既然没有,那为什么将咱们的粮食掀的到处都是?
就这一个小院子,要是藏了什么东西,不是一目了然的事吗?”
尴尬间,师爷看向不远处的李副城主,“副城主大人,你竟然跟过来了,不想帮咱们说些什么吗?”
副城主双手一摊,“你一个师爷的权力大过我这个副城主,在你面前哪有我说话的地方呀?”
看到这些人修理你,我高兴还来不及呢,怎可能跟他们作对?
地上的侍卫拍拍屁股爬起身子,肚里腹诽不已。
师爷到处收刮都是明目张胆,咱们今天才刚捞了一点吃的,到被抓包了,相比之下,这不也是小菜一碟吗?
瞧着这一帮人悻悻的退了出去,又从其他的小院开始找起。
眼看进了欧阳世子的小院,欧阳世子跟着大吵大闹都没有用。
听说他私下藏的几样宝物,也被师爷收刮走了,临走的时候还告诫。
“城主大人丢失了很多宝贝,瞧着跟你这些有些相似,等城主大人回来了,如果是我徐师爷弄错了,定当为原物归还!”
我呸!
欧阳世子跟在后面叫骂。
“这可是我世子府里的宝物啊,你个小小的师爷居然敢明目张胆的抢劫,就不怕我回京后参你一本?”
徐师爷只当没有听到,这些租赁小院子的大多家底丰厚。
都是自己犯的事,但是家族里还有其他的姻亲供着。
这一波到收集了十几样宝物。
然后这群人又跑去亩家那500亩荒地上,在每个大棚里仔细的翻找着。
可是现如今那里光秃秃的,除了现起的锅灶,就只有泥土了。
这伙人不甘心之下,兜了一大圈,居然连大通铺里的都没有放过。
每个人都收了身,一直搞到天黑才罢休。
搞得鸡犬不宁,怨声载道。
当天晚上,一直默不作声的苗大人,就来到女儿女婿的房内。
“悠悠,昨夜的事是不是你干的?”
悠悠小手直摆,满脸的无辜之色。
“爹,你要相信闺女,我才跟岁安学了多长时间啦,就只会耍耍鞭子而已。”
苗大人冷笑一声,“哼哼哼!我一个文人居然生了你一个武小姐出来!你那是只会耍耍鞭子吗?
恐怕这一年你跟岁安学了不少把式吧?”
悠悠瞪大了眼珠子,一脸天真的盯着便宜老爹,“那个很简单的,你要是不相信,从明天开始我可以教你呀!”
苗大人头痛的不行,看着如此玩劣的长女,胸口气得一鼓一鼓的。
悠悠立马收起玩心,一本正经的解释:“爹,那个城主府的围墙那么高呢,我根本就翻不过去哒。
只不过,我去的时候看到有一行人影,身着黑衣,蒙着头脸,只露出一双眼睛,然后我就被岁安捂着嘴拖回来了。”
岁安盯着小妻子的脸,这有我什么事呀?
我去那个城主府的时候里面静悄悄的,啥个黑衣人也没看见啊。
悠悠才不管,抱着岁安的手臂直晃悠,声音不无依恋道:“岁安你快帮我证明一下嘛,可不要吓着我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