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咱们这个贫困村,在明年极有可能提高上好几个档次,变成不愁粮吃的富户。
全村人都感激老沈家,感激他们的积德行善。
换了任何一个人,这样好的手艺绝对不会外传的。
即使要传也是收取相当昂贵的银钱,可人家沈家分文不取,真是大善人!
每家每户都送来了礼物,有送七八个鸡蛋的,也有送一块花布的。
有送绣好花的素色布匹,也有其他的生活用品。
传递祝福,礼物不分轻重。
沈家的主子们都忙着婚礼,沈家的婆娘们都忙着指挥仆人做菜。
只要来随礼的,都可以留下来吃一顿丰盛的晚餐。
这可太值当了。
眼看着沈家的仆人们,吆喝着去后院捆猪,村里的汉子们一拥而上,杀猪交给我们,咱们最喜欢杀猪了,嘿嘿嘿…
昏黄的烛光下,沈岁安用扎了红绸的秤杆,将苗悠悠头顶的红盖头揭开。
灯下看美人。
乌黑的头发,乌蒙的大眼,配上小巧挺翘的鼻子,两个梨涡若隐若现,小而肉嘟嘟的嘴唇,异常的饱满有光泽。
悠悠紧盯着面前陌生的脸庞,努力的吞咽了一下。
眉眼依然深邃,可除去络腮胡之后,那挺直有肉的大鼻子,配上宽而有形的薄唇,对自己真是一种极致的诱惑。
岁安的五官搭配之巧妙,自己完全没有想到,再配上战场上多年沾染的兵痞霸气,那份独特的气质,简直痞帅的不要不要的。
啊…悠悠听到自己的内心尖叫一声,这样的美男,以后就属于自己一个人的了!
岁安连着眨了两次眼睛,都不敢相信面前见到的。
悠悠本来就是极美的,在被这样打扮过一番,更加的美艳不可方物。
尤其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自己是怎么回事?
自己居然在里面看到了侵略、独霸、还夹杂着一丝丝庆幸和喜欢!
是自己会错意了吗?
岁安努力的睁大眼睛,仔细的分辨着,探究着,又觉得有一丝好笑,悠悠浑身都散发着神秘因子,自己读不懂她也很正常啦!
王将军曾经说过自己捡到宝了,岁安摇了下头,定了定心神。
不管现在的自己变成什么样子,悠悠都在自己的家乡做出了如此大的投入、付出。
这就是对自己的肯定!
这就是在向自己表白!
她已经认可我了,悠悠已经死心塌地的愿意在这里过日子了。
抛开她的千金小姐身份不谈,在咱们这个乡村里,悠悠就是我的妻子。
是最美的新娘!
无论是她的长相,她的谈吐,还是她的机智,她的能力,都是岁安平生所见最优秀的。
能够与这样的妻子携手一生,那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也是王将军成全的结果。
在战场上,为了查到敌军的重要情报,岁安深入了敌人的心脏,为了将消息带回营地,心甘情愿的选择跳崖,这才摔断了腿。
在最初的时候也曾经后怕过,可是正因为这个瘸腿、这次的功劳,王将军才起了怜悯之心,才想要用这样的方式来补偿功臣。
用他的三品大官的身份,给岁安买下一个罪妻!
也才有了这一段美好的姻缘。
这一切的环环相扣,就把我岁安的人生,给直接一环套一环的连接了起来。
这是多么神奇的事情啊。
沈老婆子护在门外,看到要来搅坏好事的坏小子们,就抓上几粒糖,然后将他们连哄带骗的赶走。
岁安已经二十几岁了,这样的大龄汉子,又是个残疾,又不能种田,好不容易才得到了媳妇。
就应该让他好好享受一番,弥补他之前吃过的所有苦。
“悠悠,你别怕,我知道你刚刚满十五,要不是你家里的事情,你还没有嫁人呢!
不过你放心,如果你不同意,我是不会强迫你的。
能守着你过一辈子,就是一件很快乐的事情,不一定非要做什么。
真的,我的心都可以扒开来给你看,我…我不会侵犯你的。”
眼看着越是关键的时刻,岁安越是紧张,嘴里叽里咕噜的不知道还想说些啥子。
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怎样雷人的话语。
悠悠闭了一下眼睛,不得不开口,“岁安,今天是咱们新婚的日子,你就是想干点什么也是天经地义的事呀!”
说完睁着一双乌蒙大眼,真诚的看向岁安,其实自己的脸已经红的不行,自己都能够感觉到她在发烫。
可是在昏黄的灯光下,谁也分不清耶,自己也就不矫情了。
作为一个兵士,他有保家卫国的义务,也有行使丈夫的权利。
或许以后还有刀光剑影的生活,还需要驰骋战场去拼杀。
所以在今天这样特殊的日子里,悠悠愿意成全这个男人。
何况到目前为止,悠悠没有任何理由拒绝他。
因为他确实很优秀,而且人品也贼好。
就光凭他对待苗大人的态度,就能够看出他的品行。
岁安在一阵激动之后,终于确定了悠悠的心意,侧过身子,手指颤抖的解开悠悠的衣襟。
然后将小妻子一把捞进怀里,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一刻的不真实。
悠悠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着,自己经历了两世,还是第一次真正步入洞房。
老天爷待自己不薄,穿越来那样倒霉的境遇,竟然将这样品行端正,帅气有为,浑身散发着成熟男性魅力的岁安,给送到了自己的面前。
一定要珍惜啊!
不要放过每一时每一秒的美妙相处。
夜已深,而春意才刚刚开始…
岁安很早就醒了,其实这一夜自己根本就没有合眼。
在那样浓烈的激情过后,本该甜甜睡去的小女人,偏偏将手放在自己的右腿上,不住的按压揉捏。
岁安真的很尴尬,如果是白天,有可能是小妻子舍不得自己这只受伤的腿,给予安抚。
可这在夜里,在被窝里,两个坦诚的人,你做这些合适么?
岁安曾经一度盯着小妻子的脸,在夜色中端详许久。
可人家低着那颗小脑袋,尽往你怀里拱,一会儿翻个身,一会儿又呢喃两声,真是要命。
自己到现在都没弄明白,那是她睡着了无意识的动作,还是大脑清醒下的有意为之?